第八章 线索
“晚邵在我昏迷的时候来过是吗？”回到房间之后，萧洛庭一直处于失神状态，阮沭沭在边上担心之余却没有吵他。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也太让人无法接受。
阮沭沭看了眼萧洛庭，回答：“是。”
“他是奉楼主之令来杀我的？”萧洛庭看着前方。
“但是他没有动手。”
“是我害死了他。”萧洛庭眼神带着浓浓的悲伤。
“不是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阮沭沭上前抱住萧洛庭。现在她也在后悔，当初就算打晕他也应该带他走的。
“我能进来吗？”云穆在门外敲门。
阮沭沭过去开门。
“我去查过了，陆晚邵那天离开之后，一整天斗失去了他的踪迹，后来有人看到他在西郊的崖边出现过，崖边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之后就没了他的消息，直到凝血楼在崖边的碎石上发现了他的血迹和衣服的碎片。”云穆向他们讲着调查结果。
“那就是说没有人看见他的尸体喽？”阮沭沭若有所思。
“是的，甚至连他和谁发生过打斗都没有人知道。”
阮沭沭想了会，突然笑着说：“那个大滑头。”
萧洛庭不解的看着突然笑开的阮沭沭
“陆晚邵没有死！”阮沭沭笑着对萧洛庭说。
“可是……”
“这么多疑点，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跟人打斗，我看他也不是好斗之人吧，而且还留了那么多线索给人发现。我想他是想制造他和我们打斗，并且被我们杀死的假象给凝血楼看。”阮沭沭握着萧洛庭的手让他安心。
“你保证？”萧洛庭看着阮沭沭。
“我保证！”阮沭沭认真的回答。
萧洛庭听了阮沭沭的保证，放下了心来。只要是阮沭沭说的，总会让萧洛庭一百个安心。
正当萧洛庭放下心来的时候，西厢外传来吵闹声。
阮沭沭皱皱眉头，指责云穆：“看看你们的管理多松散，不知道这里有病号啊！”
无辜的云穆无奈道歉：“对，是我不好，那我出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外面的吵闹声音有点熟悉。正是阮沭沭接下来要处理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在门口吵闹的正是萧洛庭的二娘叶荷婉。
西厢外侍卫正拦着脸色发白的叶荷婉。而她如同疯妇般，发髻早没了整齐，斜斜的挂在一边，身上的衣服也因为拉扯的关系有些凌乱。
当她看到阮沭沭的时候，冲着她大声的喊着：“我要见萧洛庭，我要见他！”
阮沭沭此刻看着她只有满满的杀意。但是她敛住了眼神的杀意，对侍卫说：“让她进来吧。”
叶荷婉冲进屋里，指着床上的萧洛庭，歇斯底里的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不救溪儿！”说着就想冲上去掐死萧洛庭。
阮沭沭移动步伐，瞬间赶超叶荷婉，一把制住她的手，反手一个巧劲便把她摔倒在桌子面前。
叶荷婉撑着椅子艰难的站起来，发抖的指着阮沭沭说：“好呀，你们合着伙的欺负我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
阮沭沭眼神一冷，冷酷的开口：“你没有丈夫不是应该怪你自己吗。”
叶荷婉浑身一僵，随即又想到没有人会知道那件事情，于是又撒泼的叫喊起来：“怪我，怪我？要不是这个臭小子，老爷会死吗？这个家会散吗？我们会被幽禁十几年吗？你倒好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当叶荷婉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阮沭沭明显感觉到萧洛庭浓浓的悲伤情绪。她坐到床边，轻点萧洛庭的额头，迫使他抬起头来。
“你不要低头，你没有错，我今天就告诉你十几年前的真相。”阮沭沭的笑容把萧洛庭周围的阴霾一下子打散了。
“什么真相？”众人往门口看去，原来是丽姨和萧洛雅。
“来得正好，现在除了萧洛溪，所有当事人都到场了，那我就讲讲十几年前被隐藏的真相吧。”阮沭沭环视一圈，最好把冰冷的眼光定格在叶荷婉的身上。
叶荷婉被阮沭沭盯的浑身发颤，寒意划过心头，“你想说什么？不管你说什么都是为了帮萧洛庭脱罪而编造的！”
“是不是编造的，你们听了自己去分辨吧。”阮沭沭不理会叶荷婉的尖叫，向大家陈述当年的真相。“当年第一代楼主的确看中了洛哥的才能，他才刚建立起凝血楼，急需培养像洛哥这样的武学奇才来巩固凝血楼的实力，但是当时凝血楼也才刚成立，江湖地位并不稳固，根本没有势力那样搞垮一个还算富有的商家。”
看了眼脸色渐白的叶荷婉，阮沭沭问她：“当年账房先生是你的弟弟吧？”
阮沭沭的疑问让叶荷婉止不住的颤抖。
“你弟弟好赌，时常用萧家的钱填补被自己输掉的钱，萧老爷得知之后不仅没有惩罚你弟弟，还好言相劝，本以为他会改过自新，但是他却根本没有将萧老爷的话放在心上。在一次豪赌之后欠下巨债，这时他竟与前任楼主合作，贪污了萧老爷原本要还商号的银两。害的萧家一蹶不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叶荷婉害怕的摇着头，她眼光瞟到身后的丽姨，冲上去抓住她的肩头说：“她是乱讲的，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那你在害怕什么？”丽姨捏着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没有在害怕……我没有在害怕……”她放开她，后退到桌边，单手撑着桌子。
“是吗？你没有在害怕，那我接下来讲的你肯定很怕吧？”阮沭沭看着叶荷婉因她的话而颤抖，“萧老爷根本不是被气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萧洛庭不可置信的看着阮沭沭，仿佛她说的话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而毒药是你亲手端给萧老爷的，是不是？”阮沭沭眼睛直射叶荷婉，逼问着她。“是你跟你弟弟合谋害死萧老爷的！”
“不是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叶荷婉拼命的摇着头，原本摇摇欲坠的发髻一下子被甩了下来，头饰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
“你不知道？最清楚的就是你了吧！毒药可是你亲手端给萧老爷的”
“我不知道那是毒药……”叶荷婉捂住嘴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房间内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知道吗？我恨了庭儿十几年，我是他的亲娘啊！我恨了我的亲身儿子十几年！”丽姨跌坐在地上，的眼泪滑过脸颊。萧洛雅也哭着抱住母亲。
“不是的！我也是被骗的啊，我也是受害者啊！”叶荷婉还在喊着，她环视着周围的人，好像都不认识了。
“那你事后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丽姨问着。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说了溪儿就没命了……”叶荷婉的眼神有些涣散，“他威胁我，是他逼我的！”
“你说的这个他是前任楼主吧？”阮沭沭猜测到，“我想，他就是要洛哥内疚，就是要你们骨肉之间有恨，这样他能更容易的控制住洛哥，让他一辈子替凝血楼卖命。”
“而且他事后还杀了你弟弟灭口，但是他没杀你，说明他不想让洛哥起疑，就是要洛哥死心塌地的呆在凝血楼。”
“我弟弟那是他活该！竟然害的我们全家这样惨，他骗我那药是给老爷补身的药，我没想到那是毒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叶荷婉掩面哭着说：“但是我的溪儿是无辜的啊，他还那么小，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他说只要我不说他就会放过溪儿，让我们好好的活下去。”
“那洛哥呢！你为了让你的儿子活下去，你让洛哥过了十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阮沭沭虽然同情她的处境，但是一想到她害的洛哥过了十几年这样的日子，就满心的不愤。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叶荷婉爬着上前拉住丽姨的手，哭着说：“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儿子吧，求求你们了，就算让我死我也愿意，只要你们救溪儿。我就以死谢罪。”
看着一个母亲为了儿子愿意一死，即使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
萧洛庭拉了拉阮沭沭的袖子，说：“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
“你不用说了，就知道你会心软。真不知道你十几年杀手是怎么当的。”阮沭沭一点萧洛庭的额头。
“办法已经有了，说不定还能灭掉凝血楼。”让洛哥痛苦了十几年的地方她绝不放过。“但是也要看他的命数了。”
阮沭沭看向云穆问：“武林大会明天能按时召开吧？”
“当然。”感觉自己的能力被怀疑了，云穆不爽的撇了撇嘴。
“哼哼。”阮沭沭笑的坏坏的，“过了明天我要凝血楼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有什么办法？”萧洛庭急着问。
“你不用管拉，明天你不用说话，配合我就好了。”阮沭沭在心里盘算着。
“溪儿呢？我的溪儿呢？你能救出他吗？”叶荷婉现在最紧张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虽然还是很讨厌这个女人，她冷淡的回答：“我会趁乱去救他，但是在这之前他如果死掉的话就是他自己的命不好了，怪不了别人。”
“不行！你一定要救出溪儿。”叶荷婉尖叫着。
“你再叫的话，我就不去喽。”阮沭沭堵着耳朵，这女人的叫声真刺耳。
“好，好，我不叫，但是你一定要救溪儿，一定要救溪儿。”叶荷婉声音软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筹码可以要求什么了。她只能卑微的乞求别人的帮助。
翌日清晨，武林盟盟主书房传来抱怨的声音。
“有那么精彩的戏，你都不叫我太不够意思啦！”林穆远像个小孩似地大声的抱怨着。
“戏？”阮沭沭危险的眯着眼睛：“那是我洛哥的人生，你把他叫戏。”
“嘿嘿，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嘛。”林穆远一下子跳出了几丈远。
“好啊，到时候你的人生戏我也会好好欣赏的。”阮沭沭意有所指。
林穆远眼神一闪。又嬉皮笑脸的跳回阮沭沭身边，说：“你今天想上演什么戏码啊？先透露点嘛。”
“透露点，好让你过来插一杆？”才没这么蠢呢。这个武林盟主什么都拿来玩，太不可靠了。阮沭沭再次质疑当年评选的权威性。“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办件事。”
“看清楚哦，这可是十年前的款式哦。真的可以进去？”武林盟正门口传来调侃的声音。
“是，阮姑娘，请进。”接客的侍卫好笑的摆出请的姿势，让阮沭沭进盟内，现在在武林盟谁不知道阮沭沭是盟主的贵宾啊，哪有人会得罪她。
“那我进去喽。”阮沭沭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请帖。走进武林盟。
“你有够小气的。”云穆双手还胸，好笑的看着阮沭沭。
“要你管！”阮沭沭冲着他扮了个鬼脸。“要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啊？”
“药丸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你要那么多解毒药干嘛？”之前阮沭沭就给了他一张药单，让他按着单子配置药丸。但是竟然要几万颗这么多。
阮沭沭笑了笑：“当然是给那些会帮我们铲平凝血楼的劳动力喽，不然他们怎么冲过凝血楼的毒雾，帮我们摆平凝血楼类。”
“哪来那么多人帮你？”云穆疑问着。平时也没见她有这么大的势力。
“呐，这不都是嘛。”阮沭沭伸手一指那些各门派的武林人士。
“他们？”云穆怀疑的说：“他们会听你的？”
“呵呵，本山人自有妙计。”阮沭沭奸笑着。“对了，你通知到我师父了吗？”
“你还说，我刚就想跟你说这个事情的。”云穆突然有些气愤的说：“你说的那个山谷是有，但是通路跟本没有，我派去的人回来的时候被人整的很惨，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人，只听到两个小孩子的声音。脸上不知道被涂了什么花花绿绿，洗都洗不掉。身上的东西也全没了。你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被整很惨？小孩子？”阮沭沭笑着：“那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谢啦！”
“啊？”这就好了？难道就是让他派个人被整吗？
“人都快到齐了吧，我们赶紧去大厅吧。”阮沭沭笑着。
但是阮沭沭的笑让云穆打了个寒颤，这鬼丫头又要搞鬼了吧。这次的对象好像是全武林。
紫琅院的正厅前的广场里，集聚了各大门派的人马。各大掌门都在低头私语，议论着这次的武林大会。
“不知道林盟主有什么急事，竟然把我们急招了回来。”空洞派的掌门问着少林方丈，怎么说方丈也是武林各大派的泰山北斗，说不定他知道这个中原因。
“林盟主没有明言，老衲也不好胡乱猜测啊。我们静观其变吧。”方丈不愧是少林掌门，处变不惊。
“我听说好像是为了凝血楼的事。”青铜派的掌门，轻声的说。
“什么？凝血楼？”空洞派掌门吃了一惊。
“凝血楼多年来危害武林，暗杀了不少武林同门，但是凝血楼的毒雾，和十大杀手也的确让人头疼啊。”边上一人也插进话来。
“光是凝血楼第一杀手黑阎罗萧洛庭就让人棘手。现今江湖上没几人能与他抗衡。”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华山派掌门不悦的说。
“华山掌门自然不会惧怕这等宵小之辈。”边上的人看是华山掌门，立刻笑着拍马屁。
“哼！倘若让我遇到萧洛庭，我一定取他首级。”华山掌门信誓旦旦的说。
“萧洛庭！”正在这是，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大家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孩，搀扶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站在前面的台阶上。
女孩面如白玉，貌似姮娥。火红的衣裙迎风飘扬，行云流水般的美妙姿态，一双灵动的眼睛更是叫人印象深刻，但是此刻的她却把目光全部放在边上的男子身上。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男子踏上石阶。
黑衣男子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连站着都有些困难，脸色惨白，但是却不影响他慑人的寒气，看起来才二十几岁，却在脸上写满了沧桑。虽然现在有些行动不便，但是老江湖一眼就能看出他必定武功超群。
“我认得他，他就是凝血楼第一杀手萧洛庭！”人群中有一人跳了出来，满脸恨意的指着那个男子。“当年就是他杀死了我的二师兄。”
人群立刻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萧洛庭，甚至有人按耐不住拔出了手中的剑。
“华山掌门向你讨教急招。”华山轻功果然出众，只见白衣飘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白线，人已经无声的落在萧洛庭上方两步的台阶上。
“掌门且慢动手。”这时林穆远一左一右带着云宗炽和云穆从厅中踱步而出。笑着以指压下了华山掌门的剑。
见是盟主，华山掌门收剑，一拱手，替大家问到：“盟主这是何意？”
“对啊，林盟主，他是凝血楼的杀手，我们有什么好跟他们说的，杀了便是！”人群中有人喊道。马上就有人附和他的话，场面一下子有些失控。
“大家少安毋躁。”林穆远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里，在场人士都吃了一惊，这林穆远不愧为武林盟主，内力之深厚恐怕无人能出其右。“萧洛庭现在已不是凝血楼之人了，他已经弃暗投明，和凝血楼脱离关系。这件事情就有当事人跟各位武林同道讲清楚吧。”林穆远伸手指向萧洛庭和阮沭沭。
“好，暂且看在林盟主的面子上，我等听他有什么话说。”华山掌门甩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各位武林前辈，请听我说。”阮沭沭上前一步，高声说到。“洛哥会为凝血楼卖命那是迫不得已的。”
“你是萧洛庭的何人？”人群中有人发出质疑。
“我是洛哥分离了十几年的未婚妻子。”阮沭沭假意用袖子擦拭着眼泪。
和众人一样，萧洛庭也吃惊的看着阮沭沭，但是不同的是在吃惊之余他心里生出的那道狂喜，沭沭竟然在那么多武林人士面前说是自己的未婚妻子。
“大家听我说，当年凝血楼楼主为了让洛哥替他卖命，竟然设计杀害了他的爹爹，又软禁了洛哥的家人。威胁不到十岁的他，使得他不得不为凝血楼卖命。”阮沭沭说的绘声绘色，声泪俱下。“还使我与洛哥分离十几年。”
“姑娘看样子也不过十几岁，难道姑娘还没出世就认识萧洛庭了？”有人发出疑问。
“我们是指腹为婚的嘛。”阮沭沭面上一副可怜的模样，心里早把那人骂了几百遍，哪个白痴那么不识相问这么蠢的问题啊！
“我娘为了遵守诺言，让我千里寻夫。我一个弱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在江湖上漂泊多年，终于在今年找到了我的洛哥，但是凝血楼竟然……竟然……”阮沭沭再次以袖遮面。“不肯放人，还想杀了我已决洛哥的后路。洛哥只是和楼主讲了几句道理，你们看他就被打成这样了。”
阮沭沭一拍萧洛庭的胸口，萧洛庭一下子咳了起来，哇。也不用拍这么重吧。
“那畜生没有人性啊，逼的我的洛哥为他卖命，还把他打成这样。所以洛哥下定决心脱离凝血楼，好不容易才从他们手中救回了洛哥的家人，但是他们还抓着洛哥的弟弟威胁他。各位正义善心的武林人士，请你们帮帮我们这些弱小的人吧，洛哥愿意协助你们破了凝血楼，让他们不能在危害武林。”
“那我二师兄的仇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过萧洛庭？”刚认出萧洛庭的人还是惦记着自己师兄的仇恨。
“虽然说凝血楼要消灭，但是萧洛庭也不能放过。”有人附和着说。
“是的，虽然是被逼的，但是洛哥也的确杀了各位的同门，各位愤怒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即使你们杀了洛哥也不能救活他们了啊。”阮沭沭一顿又继续说：“我看这样好了，只要是有同门被洛哥杀害过的，都可以找我娘求医，而且分文不收。”
“哼！大夫江湖上一抓一大把，这又什么稀罕的。”有人嘲笑着阮沭沭的建议。
“是的，大夫江湖上是一抓一大把，但是妙手毒医阮无双江湖上只有一个哦。”阮沭沭搬出自己师父的大名。
“什么？妙手毒医阮无双阮前辈是你的娘？”有人不信的问。
“当然。本姑娘叫阮沭沭，是阮无双货真价实的女儿。”
下面顿时议论开来了，有人保持着疑问态度。
“如果我说谎，你们只要去药谷证实一下，我就无处可逃了不是吗？”阮沭沭继续说服着大家。“只要你们放过洛哥，药谷从今天开始对江湖人士开放一年，有什么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药谷肯定能让他活着出谷。而且以后有同门被萧洛庭杀害过的江湖人士，我们都会免费医治。”
“而且……”阮沭沭拉长了音调：“洛哥将成为药谷的女婿。我想我娘必定不会让人伤害自己的女婿。”
老一辈的人都见识过妙手毒医阮无双毒药的厉害，她喜怒无常，随心所致。救人杀人只在一念之间。当年以一人之力，独闯连锋寨一个时辰之内毒死了五百多条人命的事现在在江湖上还留有余温。
但是阮无双毕竟已经退出江湖多年，很多年轻人并不清楚阮无双的能力。所以广场之内还存在着反对的意见。两方僵持不下，正在议论。
“那再加上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如何？”林穆远悠然开口，却使场内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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