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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战争

苏云回去之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苏双。苏双思考了下,便答应了苏云的请求,允许他跟随刘备围剿黄巾贼。

苏云从铁匠处拿回了他打造的兵器,一杆长枪,枪刃长30厘米,上面两侧开有倒刺,枪长4米2左右。(汉代一尺约23厘米,420公分也就是一丈八,和张飞的武器差不多长)重约68斤左右。苏云拿在手里感觉到厚实,做了几个简单的突刺,翻身上马,在马上将枪舞动团团生风,或挑、或刺、或拨……

还有一把弯刀,长约50厘米,刀若半月,两侧开有血槽,刀口锋利无比,吹发可断,苏云恶趣味了一把,请工匠在刀身上撰写了三个字“井中月”。

苏双为其准备了身上好的皮甲,(汉朝的制甲技术不是很高,连锁子甲都做不出来,铁甲只能护住要害,而且铸造费时。)和充足的弓箭。

苏双:“战场之上,小弟切勿小心,莫要逞能,保命为上,兄待叔父骨灰于中山国静待弟归。”

苏云眼角微红:“大兄保重,吾去也”

苏双带着商队回中山国去,苏云策马奔张飞庄上去寻刘备。

苏云至张飞庄上,门子前去通报。

门子:“老爷,外面有一少年英雄相投,马,甲俱全,一杆长枪立地,门前地砖都碎了块。”这门子没有认出苏云,毕竟苏云上次是顺苏双而至没被关注……

张飞一听,长枪立地把砖震碎,枪肯定不轻,能使动这种武器也定是条好汉。说与刘备,备带关张迎了出去。

只见苏云身穿皮甲,脚下虎皮靴,身高七尺5寸。面色白皙稚嫩,眼神坚定,容貌俊美。立于马前,手握丈八长枪,腰夸弯刀,马上弓箭俱全。

苏云见刘备出来,连忙躬身行礼道:“云,听闻英雄要去为国出力剿灭黄巾贼,吾愿为马前卒。”言词诚恳

刘备:“壮士高义,备佩服。”遂收苏云。

刘备共聚乡勇五百多人,去见邹靖。邹靖引见太守刘焉。三人参见完毕,各通姓名。玄德说起宗派,刘焉大喜,遂认玄德为侄。

苏云与众乡勇在张飞庄上休整,苏云请教张飞一些马战问题,张飞用粗狂的声音为苏云解答。

二人马战比试的时候,面对张飞,苏云只觉得心惊胆颤。望着张飞骑马狂奔,手中丈八蛇矛好似巨蟒吐芯。两马交错,苏云感觉手臂发麻。张飞使的是“马矛”,借着马势,长矛势有千钧,一下能把穿着重甲的人捅死,根本无法抵挡。刚刚苏云远远用枪拨矛,只觉得手臂生疼,险险躲过。心中感叹张飞这厮真凶猛。拨马回首,两马交错,来来回回十合,苏云势弱,被张飞压着打,最多再有五合,苏云便要落于马下。苏云心高不愿认输,张飞见苏云狼狈便勒马而停说道:“战争将至,刀枪无眼,小子不可大意,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言必,下马将长矛交于一旁的仆人,入屋中饮酒。

苏云一个人蹲在角落思索,张飞是说自己技艺不实,只是停留在武艺上面,上战场是要杀人的,要与人搏命。苏云茫然了,杀人?自己也想过,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个世间现在人命皆如草芥,可是自己真的能下手么?苏云陷入苦思。

不多时,张飞自屋里出来,手里拿着酒。只听见张飞那如同炸雷般的声音传来“小子,能饮酒否?”说着走到苏云面前将酒递了过来,苏云接过酒,不在去思量那些问题,拿酒便喝。汉朝的酒还没有掌握蒸馏技术,度数不高,十来度二十度左右,苏云以前是个50度的白酒也能喝个二斤,啤酒随便灌的种。一小坛子酒一口气饮尽,张飞观之道:“倒是条汉子,年岁几何?”

苏云答道:“十四”

“走,随某家去屋里吃些酒菜,再痛饮几樽”张飞说着便拉起苏云往屋里走。

席中,苏云已经连饮数樽。张飞家里的酒具很大,可能因为他性格原因特别做大的。两樽多一点,差不多就顶一瓶啤酒的量。

张飞言:“战时乱起,于敌争斗,要以最快的方式解决对手,没有什么规矩,吾枪长,便要欺负你枪短,一寸长短就能要命,吾力大,便以力压人。皆以杀敌为章法,皆以致胜为方法。”

苏云在一旁边听边思,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十来樽,只觉得腹中涨的难受,头眼昏花。

第二日醒来,苏云还觉得头昏脑胀,直至下午才方好转。苏云虚心寻张飞求教马战,张飞与之操练。苏云觉得张飞,言语粗狂难听,细想也不是那么憎恶。反之为人十分豪爽、大度。

数日,人报黄巾贼将程志远统兵五万,来犯涿郡,刘备带领着众人前去迎战。

苏云怀着忐忑的心情骑马,随众人前行。刘备在路上今关羽张飞二人宣扬纪律,战场之上军令为主,违抗军令者皆斩首。一路走来,队伍还算整齐。

望着两旁的道路,来回惊起的飞鸟,树边哀嚎的乌鸦。不知又有多少人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不知又多少孩童将失去父亲,不知这片山林又将徒增多少白骨。

张飞带领前军走在最前头,关羽殿后,刘备居中,苏云跟随着张飞。

只见前方烟尘滚滚,张飞毅然待人迎了上去。短兵相接,两股人厮杀到一起。瞬间鼓声震天,厮杀声、呐喊声、哭嚎声、金属的触碰声、战马的嘶鸣声、接踵而至。

只见张飞纵马己经杀入人群中,苏云想紧随其后,他也没有明确的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干啥,只好跟着张飞。眼见敌人拿着木头做的长矛向自己冲来,苏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感觉好像要蹭了出来,感觉手心全是汗水,不觉的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枪。颤抖的手挥动长枪,将敌人逼退,使其不敢近前。望着周围的战友,有的被数人围攻,有的在奋勇杀敌,有的却己经倒在了血泊里。鲜血已经浸染着这片土地,断肢残体遍地都是,还有破了肠子流出的黄白之物。这是战争,这是战争,这是战争,苏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活命就要战,就要去争。

挥动手中的长枪、策马,“啊!杀啊!”苏云大声的吼叫不知是壮胆还是吓敌。有些颤抖的手拿着长枪冲向在围攻自己兄弟敌人,马瞬间至人身前,长枪送出,刺!不知是太激动还是,马离人的距离太近,四米多的长枪从敌人身体里洞穿,枪身过半。鲜血迎面碰出,贱了一身。苏云咬咬牙,狠下心来,一刀将其首级割下,挂于马上。红着眼,双手太枪,将无头的尸体向前甩了出去。扑通砸在了前方。

“杀啊!!!”苏云纵马冲向下一个敌人。长枪纵横,无人敢近其身前。枪大势沉,磕着就伤,己有数人丧命于他手。局势一面压倒,黄巾贼一群乌合之众,势一乱,互相践踏,拥挤死伤无数,个人都若鸟兽各自逃命而去。

黄巾贼大败。

战后,张飞斩杀敌将邓茂,斩首数十;关羽斩杀敌主将程志远,斩首无数,此战大胜。刘备发表了一连串的讲话,大概就是报效国家、建功立业、敌人很弱、我们很强大,敌人人数多,那些都是人头都是军功。……

苏云什么都没听进去,只觉得头晕目眩,全身无力。从战场撤下来之后,就觉得胃中一片翻涌,在一呕吐不止,感觉要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至今只喝了些清水,寸米未尽。

此战苏云斩首八名,其中有一个小头领。当苏云从挂满血淋淋的人头的战马上下来,旁边的人看着他都十分佩服,还有敬畏。只是神色木然的苏云,全然不知。

第二日,苏云病了,高烧不退。张飞为他找来了大夫,大夫诊断是感染风寒,开了几剂药。

刘焉接到青州太守龚景的求援,黄巾贼围攻青州,青州快要坚持不住了。刘焉给刘备五千人马,叫他去支援青州。刘备带着兵马去援青州去了,张飞将苏云留在涿郡养病,让家中仆人照看。

过了四五天,苏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时常回想起自己于战场之上何其渺小,不能像关羽张飞那般冲阵斩将、破阵杀敌;也不能像刘备那样指挥军队、镇定自若。自己只是个武力值比较高的小兵,武艺再高又能如何,十人敌百人敌,千人敌又如何,做就要做万人敌。秦将白起,一声令下四十万人命归黄泉,再好的武艺也比不上。自己不愿做一个牵线木偶,任他人操弄。心中甚是不甘。士兵百战成将,自己就是想当一个士兵又该去投奔谁?一点方向都没有,苏云心中不觉有些灰冷。封侯拜相的路又在何方?

对于杀人之事,苏云心中已然释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智慧、知识、谋略、武艺、技术都是手段。以彼争此,胜者为王。

苏云收拾行装,欲往青州寻张飞去。

近青州,路旁尸体随处可见,白骨森森。乌鸦野狗争相抢食着路边的腐肉,泥土好像都沾染上了腐烂的恶臭,两旁的草木也散发着罪恶的气息。再往前,远远望去见一群官兵在打扫着四下残留的战场。寻找自己的战友尸体将其安葬,将贼兵的尸体集中焚烧,以此避免疫病。

苏云上前询问刘备,官兵告诉他;青州贼兵在前日已破,刘备带着人马已经离开,转战别处去了。苏云入城四下打听未果,又思量,刘备此番虽有战功,但并没有获得朝廷封赏,此后一段时间混的都是不如人意。如今战乱四起,自己对局势一无所知,黄巾贼遍地都是,只得先回中山国寻苏双再做商议。打定主意,苏云在青州备齐清水干粮,策马朝南而去。

沿途难民无数,家园被战火摧毁,为了生存不得不背井离乡,还有被黄巾贼所胁的妇孺老人,贼兵兵败,逃离者比比皆是。老弱病残,饿殍成绩,流民三三两两或多或少并做一群,向南方迁移。难民们想着去南方中原繁华之地求一生路。望着这些吃着草根野菜的人们,苏云心中难受,同情并怜悯,想要救助,但又没有那个能力。救一人就会被一群人围住,到时反而难以脱身。身上的些许干粮自己一人尚且不够,又如何能够救助他人。心中苦矣!虽不忍但也要离开这里,留下这是徒增伤悲。

是夜,苏云找棵大树下生火、喂马以做安歇。簇簇篝火随风轻摇,在微黄的火光中,苏云好像看到了苏武的笑脸。不知不觉中苏云又回想起了过去,在山中生活的日子,简单快乐,无忧无虑。苏云恨这乱世,让无数人流离失所,让无数人家破人亡,恨自己无能,若自己有关张这般勇武,能够打死那只老虎,义父也不会因伤而逝。想到悲伤处,苏云不由抽洗了鼻翼两下。片刻后,静了下来。又一想,做人要乐观积极,不能这么消沉。遂拿起枪操练起来,口中喊道;“一点寒芒先过,随后枪出如龙。”心中歪歪着‘练就一门神技,专门捅人菊花,到时候什么吕布、关羽、赵云,长枪一震,菊花拿来,哈哈哈.......’苏云脸上露出**的笑容。

清晨,东边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微风轻轻拂过人的脸颊。苏云拿出刀来耍了耍。张飞有一条钢鞭,四尺来长,重一十八斤,舞动起来,势若奔雷,打将过来快如闪电。苏云的弯刀讲究,轻盈灵巧,刀身锋利,两马相交,抽出弯刀,一刀封喉。天下武功,殊途同归,万变不离其宗。结合自身枪术,苏云一一试炼,琢磨出一套适合自己的刀法,虽不完善,足以自用。

苏云回想战场之上,所学的所有武艺招式全然无处施展,只有简单的挑、刺、拨、砸最为好使,最为有用。心中细细琢磨,归简综合,一点一点的找出适合自己的战技。

阳光一点点的洒露在大地,太阳变得耀眼,让人不敢直视。汗水一滴滴的从苏云的额头渗出。呼出一口浊气,喝点清水,吃点干粮稍作休息。苏云翻身上马,一道矫健的身影在点点日光下、奔向远方,最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天尽头。

正午时,艳阳高照,太阳好像一个大火球般悬挂在高空,光芒万丈,无法直视。苏云食量愈发的增大。腹中饥饿,身上的干粮已然食尽,正愁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前方,袅袅炊烟冉冉升起。苏云此刻觉得,什么奇观美景都没有这缕缕炊烟动人。

苏云大喜催马往前赶去,远远望见一个村落。

走近前来,村前一条小溪潺潺流去。溪水清澈,能清晰的看到河底的泥沙,两三只小鱼游过。一只芦花老母鸡出现在苏云眼前,它悠哉悠哉的在草丛里漫步,闲逸的捉着虫子,啄着地上的小石子。苏云已经饿的不行,几日没有吃肉的他,断然不会放过这只老母鸡。连忙弯弓引箭将鸡射死。

苏云拿着鸡去河边,先将水囊灌满,痛饮几大口,复又装满。拿出井中月将鸡开肠破肚,拔毛洗净。随后生火烤鸡。不多时遍将这只鸡囫囵吃尽。吃完见四下无人,便脱了衣服下水洗澡。

冰凉的河水洗净身上的污垢,多日未曾洗澡的苏云,此刻觉得十分畅快。苏云在水里游来游去,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漂浮在水中。

岸上一人偷偷靠近,见苏云在水里洗澡,牵了马匹便跑。战马的嘶鸣身传出,苏云只见一男子骑着他的战马离去,想要起身追去,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恨的是咬牙切齿。

正是;豪杰自古多磨难,游龙却遭浅水困。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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