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荆铭睁开眼睛发现,发现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嗷嗷待哺的一个婴儿。已经不在非洲了,不知如今在哪里。
“夫人是一个男孩子。夫人,你快看看这个小孩子。大眼睛多像你,长得多好看。”一个少年男子抱着如今的荆铭。这个男子显得文文弱弱的,是一个标准的文弱书生的样子,但是此时眼睛中含有的泪光使得他更是文弱。
躺在床上的是一个可能随时都闭眼的妇人,这个夫人的脸色显得十分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面容看着是一个做贤妻良母的模样,十分的儒雅贤惠。如今此时她仿佛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双眼,缓缓的抬起了双手,想要抱住荆铭。
妇人把荆铭抱在了怀里看了几眼,就撒开了双手,从此去往了离荆铭十分遥远的地方,但是不管如何此时这个妇人的脸上是带着欣慰的笑容走的。
“妇人,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又有了爱的结晶,你却离我而去了。”如今荆铭的爸爸那个文弱书生,看见现在荆铭妈妈走了,突然忍受不住,大哭了起来。
而还躺在妇人怀里的荆铭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今世荆铭又没有享受的什么母爱,母亲又离他而去。不知会不会享受到父爱的关怀。
“去在给我弄一点酒。”一个满脸络腮胡,脸上一直带有喝醉的酒红色的中年男人,对着一个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小男孩说着。
男子就是当年那个文弱书生,小男孩就是荆铭。男子因为当年为了生荆铭而死了妻子,突然性情大变,开始浑浑噩噩起来,成天酗酒,无酒不醉,不醉不止。荆铭也是旁边的邻居看不过去,一点一点喂养大的,要不是这些善良的邻居不知道荆铭还活不活的到现在。。
“小荆,又来打酒啊。”一个酒店掌柜的中年男人,看着十分的憨厚。但是不然,买的酒大部分都是兑水的假酒,但是这个小镇上只有这一家,荆铭只能在这里买。
荆铭没有说话,只是递过去一个酒葫芦,给了一点银子。然后就转身离去。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时间就再这样买酒,买酒之中又过去六年。
这一天,已经十三岁的荆铭站在了一个床边,床上躺着的是荆铭的爸爸荆文,如今的他不知道是长时间喝假酒,或者其他原因,马上也要离去了。
“荆谨,这十三年来,我因为你妈妈的死一直没有管你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喜欢读书,跟我当初一样,所以我希望你去京城考取宫名。不要想我一样。”说完这除了让荆铭去买酒就再也没有其他说过其他话语的话语,就离开了。
此时的荆铭看着带着微笑离开的父亲,知道在最后父亲一定又一次的看见了远在天边的母亲,不过这一次却是来接他一起走的。
荆铭守孝三年之后做到了一个儿子该进到的所以义务,虽然这个父亲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义务。十六岁的荆铭就把最后的房子卖掉之后拿到了一点盘缠,就前往了京城。
又是一年科举,此时的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能看见前来参加科举的才子们,他们不管老少,都是希望能高中,不枉费这么多年的努力。但是每年都有许许多多的才子落寞而走。
放榜之日,荆谨之名高居榜首。荆铭很容易的凭借脑海里的知识得到了榜眼。在接下来的殿试的中荆铭也都很容易的得到了第一。最终荆铭成为了今年的状元。也被朝中的一位大官收为了弟子。
从此之后荆铭的为官之路变得比较顺畅。
十年之后,此时的荆铭已经快要到而立之年了,如今的他都快要做到尚书之位了,但是十年荆铭在官场中,慢慢的见识到了官场子中的各种黑暗,开始慢慢的厌倦官场。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想退都很难退出来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年,荆铭此时已经三十一岁了,到达了而立之年。如今的他已经做到了礼部尚书的职务,已经达到了几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做上这个尚书的位置的过程中,让荆铭跟看透了官场,也让他变得更加厌恶官场的生活,但是他在坐上这个礼部尚书,就代表着他彻底出不去了。因为一旦他离开,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容不下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荆铭不想这样,所以荆铭想要掌握住自己的生命。
就这样,荆铭为这个目标奋斗着。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时间又过去了十年。
在这十年里,荆铭大力发展自己的羽翼,与此同时全面打压和自己有仇的势力集团。并且在慢慢摆脱自己背后有能力操控自己的人,最终那些个人都因为种种原因死去了。荆铭终于在四十几岁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当然还有一个人可以一言定生死。
但是在新的一年来临之际,那个人皇帝,得了一场重病可能随时死去。与此同时为了得到这个宝位,不管是宫廷中还是官场里。原先的暗地里的争斗,正在的转移到了明面上,并且是更加的血风残骨。
而荆铭由于位置的原因,无论如何也脱离不了这场斗争。只能参加这次的争帝之战。
不管如何首先最重要的就是站队,荆铭在此之前对于这些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状态,但是现在荆铭就必须选择一个队,不然一旦有任何一个人上位成功之后,一定会秋后算账。
现在荆铭不是选择大皇子,就得选择二皇子,其他的皇子对于他们而言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大皇子是嫡长子,所以背后有许多的大臣支持,但是二皇子不是在手腕还是心机等方面都远远的超过了大皇子,所以背后也有许多的支持者。
荆铭根据以往的经验和其他一些综合的考虑之后,决定选择支持二皇子。
争帝之战往往是非常残酷的,二皇子最后还是败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改变不了根深蒂固的嫡长子继承制,改变不了这些早已植入灵魂深处的想法。民意就是天意,民众最终还是遵循了记忆深处的想法,选择大皇子继承皇位。
不成功便成仁。
风吹在荆铭散乱的头发上,使得如今的荆铭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现在的荆铭跪在斩首台上,身穿囚服,囚服的背后是不知多少大刑之后留下来的伤痕。
荆铭奋斗了一生到了最后却得到了这个下场,真是天意弄人啊。
荆铭默默的看着下面愚众们,民众往往是跟风愚蠢的,但是也是最“真”的。此时的他们拿着鸡蛋烂菜叶子往荆铭身上扎,并且嘴里再说着什么,但是荆铭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在回忆这几十年的岁月。
前十六年只是为了一个孝字,后面为了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为了活着。
“时辰到,斩”
随着那带有斩字的令牌飘落,荆铭的人头也跟着飘落,荆铭的最后一眼还是望向了天。
这一生也跟随着这个斩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