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没想那么多,只当他是少男害羞,抿嘴一笑,走到女性内心专区。
“请随便看看。”导购没有因为她是个年轻女孩就置之不理,热情的迎了上来:“小姐是要买内衣吗?”
“哦,我看看就好。”曾晓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这个年代,各种行业都出现了导购,并且服务周到。
可是要别人帮着自己挑选试穿内衣,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导购小姐的眼光飞快的扫过她的****,笑意冉冉的说:“没关系,那你就随便看看吧。这个柜台的内衣都在做活动,尺码和款式恰好都适合你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如果有看中的,你可以去试一试。”
“好的,谢谢了。”曾晓笑笑。
被导购小姐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也到了该穿内衣的年龄。
难怪这些日子总觉得有哪儿不自在,却是一下子没能想到点子上。
转头看看孟翥还在导购小姐的指导下挑选内裤,应该没那么快,便随手挑了几套感觉比较合适的内衣,走进试衣间。
却没看到背后的孟翥唇角微微勾起,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这一趟逛街,两人都小有收获。除了衣服外,又购置了许多生活用品,满载而归。
是夜,曾晓坐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盯着放在小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孟翥从厨房走出来,把手中的玫瑰花茶放到她面前,随意的问:“最近不是没什么事情忙吗,怎么还不休息?”
“建新仓库的材料明天就送过来了,有点激动,睡不着。”
曾晓顺手把那杯玫瑰花茶捧在手心,闻着馨香的花瓣味道,抬了抬眼皮,“你呢,不是明天还要去市里拍照吗,怎么还不休息?”
拍照这事儿太讲究状态,如果状态不好,出来的相片效果也有影响。
她虽然不太赞成孟翥这么年轻就去替人拍照,但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还是希望他能做好。
孟翥在床边坐下,沉默片刻:“我也睡不着。”
“怎么了,是不是天气太热?”曾晓问。
今年夏天热得早,这才刚到五月,就闷得让人有些焦躁。虽说有风扇呀呀的吹着,可吹出来的风也是热的。
外头倒是风凉,如果开了窗子,应该能舒服许多。可撑不住蚊子也多,随口一叮就是一个大包,痒得人难受。
两害相权取其轻,曾晓还是宁愿选择热一些。
孟翥往关上的窗口处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是有点热。”
但是还不到让人睡不着的地步。
其实真正让他睡不着的,是身体的变化。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曾晓,似乎有了一种说不出渴望,这种渴望让他无措,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现在的孩子成熟得早,班里已经有同学开始早恋,他也收到过几封情书,当然明白那种渴望是什么意思。
因为是人,所以克制了自己,因为身边的人是她,所以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接近。
哪怕,只是说上几句话。
曾晓并不知道他的少男心思,只觉得没能给他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有些过意不去,轻声道:“再忍一忍,等新仓库建好了,咱们搬到那边去住。到时候空间大一些,环境也会好一点,咱们再装一台空调,这个夏天就能过去了。”
话说回来,在这样的环境中熬夏天,她也是挺难受的。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念的大学环境极好,每个宿舍都有电热水器和空调。虽然也时常下田劳作和东奔西跑,可是学校安排住宿的地方,基本标配都是有的。
刚来碾子村的时候,她也很不适应。冬天的冷冽虽然可以用烧炭盆来抵抗,可整屋子的烟味呛得人实在难受。
那也都算了,到三伏盛夏的时候,真能热得人一夜一夜的睡不着,再加上蚊子多,去年一个夏天,她就瘦了十多斤。
幸好孟翥的身体越来越结实,才让她有了些安慰。
那会儿一切都刚开始,是没这个条件,现在既然有条件了,该整理的也该整理了。
孟翥诧异的挑了挑眉,“买台空调不便宜吧?”
况且,他也不知道她有搬到新仓库去的打算。
不过这样也好,这儿的土坯房岌岌可危,每到大风大雨的时候他总怕房子会倒塌。再加上曾晓曾被人偷窥过,他觉得洗手间建在院子里十分不合理,如果能换个条件好一些的房子,肯定是极好的。
曾晓无所谓的笑笑:“钱本来就是赚来花的,这也不舍得,那也不舍得,赚那么多钱来做什么?”
只有花出去的钱才叫钱,全存在银行里,那就只是一串没有意义的数字而已。
孟翥神色微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他说:“新仓库从开建到投入使用,应该要不少时间吧?”
“这问题我也问了方叔,他说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一个多月就能完工了。”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搬到新房子里去,曾晓还是挺激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再熬上个把月,好日子就来了。”
孟翥失笑,能和她在一起,别说住土坯房,就是住山洞,他也愿意的。
不过,这好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从今天开始,你到房间去睡吧。”没有多加犹豫,把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以后我睡客厅。”
曾晓一愣:“好端端的,干嘛这样?”
孟翥似乎有些不耐烦:“让你睡你就睡,怎么这么多问题。”
哟,这小子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啊,居然命令起她来了?
曾晓纳闷了,直接把笔记本往下一盖,单手撑着腮,意味深长的望着他:“难不成你晚上有事儿要出门,我睡在客厅打扰你了?”
瞧他最近性格都变了许多,难不成是早恋了?
曾晓是过来人,并不十分反对早恋。
这个年纪的恋爱,没有任何金钱和物质的困扰,应该是最纯洁无暇的,只要不影响学习,她不会去干涉。
孟翥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顿时有些懊恼,“你胡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