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期待地盯着铭牌。
蓦地，铭牌中释放出耀眼的火光。
“哈，跟我一样，也是火源神系，”江珊笑了。
“等等。”
还没等她笑完，铭牌神上火光黯淡，转而释放出湛蓝的光彩。
众人一愣，徐武一瞪眼：“怎么变成水源神系的了？”
“还在变！”江珊盯住牌子，她注意到蓝光中出现了一抹绿光，那是风源神系的光芒，蓝光减弱，果真又转换成纯粹的绿光，还没等人说出口，光线再一闪，又变成黄色。
“地源神系！”
众人看着铭牌，瞠目结舌，四源神系，怎么轮番来了一遍。
铭牌忽闪忽闪的，四种颜色交替，迷蒙而不可知。
“这……”杨臣脸色有些难看。
宁川看看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沮丧：“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杨臣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川……叔跟你交代句实话，恐怕，你真的不太适合成神。”
“怎么说？”宁川心里一沉，众人的反应让包厢里的气氛沉重了许多，宁溪也稍稍清醒了些，左右看看队员们的脸色，乖乖地坐好。
“你可能……属于多源神系，”杨臣想了想，这才找到合适的措辞，“也就是说，你的神系脉络非常杂，或许在你的先辈有来自燧人氏的，也有神农氏的，也有伏羲氏的，是以你的能量属性才会展现出四种元素。”
“这不好吗？”宁川牵牵嘴角，努力让自己笑起来。
江珊缓缓摇头，像是再说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一般道：“不……太好。”
“自身属性越纯粹，神明力量也就越强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像我们华夏第一人——燧人，他的神系直接就是燧人氏嫡系，他的祖先无比的纯粹，就是燧人氏内部，没有任何外来血脉，没有任何的退化。”
“有了这个基础，如今的燧人，甚至已经无限接近远古时代的那位燧人氏，我们强大己身，是以自己的祖先为目标，成为真正足以比肩神话传说中的那些大神，可属性越杂，你向哪个方向提升，是燧人氏？神农？伏羲……”
“我懂了。”
杨臣还没说完，宁川点点头，他低着头，其他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杨臣，江珊，徐武等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那块牌子又变化了，”一直没说话的宁溪突然叫到。
众人一惊，同时看去。
一道道复杂的花纹出现，顷刻间便布满了整个铭牌，黑色的纹路如同龟裂了一般，最后，所有纹路都消失了，铭牌上没显现出任何神系线索。
“神系太杂，连铭牌都无法确定了吗？”杨臣有些发愣。
“这得有多杂啊……”徐武呆呆道，注意到宁川脸色不好看，连忙闭嘴。
这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好不容易成神，天赋却这么差，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宁川，别听他们的，神系杂怎么了，这种神明多了去了，真正纯粹的有几个？那种太少了，属性杂乱却修炼到极其强大的又不是没有，别气馁，总归有办法的，”渡巴看看宁川，一改之前的毒舌，破天荒的安慰道。
宁川稍稍振作了些，“真的？”
“不对！”杨臣突然自个摇了摇头，“可能不是神系太过驳杂，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被杨臣一惊，众人都来了兴趣。
杨臣一本正经道：“那些神纹我们都没见过，身份铭牌也无法判断，是不是有种可能……川子是外星来的？看似属性驳杂，但其实是另一种我们不知道的神系脉络。”
众人绝倒，宁川也相当无语。
“我哥哥是外星人，我是外星人的妹妹，也！”宁溪偷偷喝了点酒，举着筷子，小脸红扑扑道。
众人一阵大笑，被宁溪一打岔，气氛顿时又轻松起来。
“好，什么也不说了，为我们的外星神明举杯，庆祝他的诞生！”杨臣举起杯子叫到。
又是一番祝福，闹腾，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宁川认真道：“我成神一事，还请大家帮我保密。”
“为什么，这是好事啊，”白一宁不解，“让大家伙都知道你成神了，以后看他们还有没有敢欺负你。”
“是啊，川子体术就不错，如今还成神了，锻炼锻炼几年，可不比同龄人差，不用藏着掖着吧，”队员们不解。
徐武想了想，突然蔫笑道：“小川子，你可真坏，是不是想给那李明诚来个出其不意？”
宁川笑而不语。
“好了好了，川子这事是得小心对待，大家口风都严实点，”杨臣道，同时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宁川，“川，好不容易成神了……这是叔给你的成神礼。”
“还有成神礼啊！杨队有钱，”徐武在一边起哄。
“叔，这不用了吧，”宁川也很惊讶，正要婉拒，可他话还没出口就被杨臣瞪了回去，只得接过，打开一看，立时浓郁的神明气息扑面，灿烂的光辉照亮了昏暗的包厢。
“神格！”
看清盒中之物，众人皆惊。
“杨队出手果然不凡！”
那灿亮滚圆的珠子，不是神格又是什么，其中封着一株四叶草，看来是植物神明的神格。
“叔，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宁川震惊地瞪大眼，他从渡巴嘴里知道，这是一枚一级低等神明的神格，低等神格，市面上能卖出上万华夏币了。
“给你你就拿着，废什么话。”
推来让去，实在拗不过，宁川只好收下，怀中捧着盒子，他觉得沉甸甸的。
“宁川，快！把神格给我！上次欠我的四枚神格抵消，同时我再给你几个赐封名额！！给我！给我！”在他耳边，渡巴疯狂地叫到。
“回家在说，”宁川心道。
……
回家的路上，兄妹两人并肩散步，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同时宁川和渡巴窃窃私语。
“宁川，我思来想去，杨臣的话倒是激发了我。”
“怎么，也认为我是外星人？”宁川斜了眼飞在前头的渡巴。
“不是，我是说，你或许真的来自另一种神系脉络，你的属性包括风源，这是华夏神系所不具有的。”
“这么说我还有外国血统，”宁川很无语。
“不排除这种可能，你的神格无法恒定，且变化多样，就如那多臂多头神格，那分明是恒河神系才具备的特征，还有人身兽头，那也是尼罗神系的神格特征。”
“这么说，我的祖宗来自世界各地，看来我的先辈很擅长交际啊，”宁川只能翻出一个又一个硕大的白眼。
渡巴突然不说话了，沉默了半晌，这才重新搭腔。
“宁川，我就说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你干啥去了？”
“我分析了下你妹妹的神力属性，她的神系非常纯粹，不过同样，不属于华夏神系，也不属于其他几个神系，是一种你们地球上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神系，不过相较而言，和华夏神系较为接近一些。”
“这么说，我们果然是外星人，”宁川无语。
“这就得问你们爸妈了，依我判断，宁溪继承了你妈妈的神系，而你则继承了你爸的，可我分明记得，宁海威的神力属性也非常纯粹，不过那时我还处于半休眠状态，不太清楚。”
宁川低头沉思，突然觉得……在他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但对他们近乎溺爱的老爸，还有记忆深处总是温和笑着的妈妈，一下子都神秘起来。
“所以，我爸我妈我妹都很正常，唯独我变异了。”宁川苦笑。
“不，你们一家都不算正常，另类的神系，无根无源，非常独特，你只是更奇葩了一些些而已。”
宁川抬头望天，就当做是赞美了。
“哥，你怎么了，受打击了？又哭又笑的，”低下头，宁溪不知何时走在了他前头，正古怪地看着他。
“……”
“回家！”
……
打开家门的一瞬间，宁川就发现了不对劲。
“哥，开灯啊，”宁溪在背后叫到。
“阿溪站着别动，”宁川侧头低喝一声，同时心中和渡巴对话，“渡巴，有没有异常？”
“有，屋里站着五个人，四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在楼下就发现了，”渡巴平静道。
宁川陡然一惊，怒道：“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小神两三只，无所谓啦，”渡巴出现，很无所谓的耸耸肩。
啪！
就在这时，灯亮了。
客厅五人或站或坐，都一脸阴沉地看着宁川。
“是你！”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姜无痕，宁川脸色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