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素素回过神的下一秒,素素只觉嘴间被一道无限炙热的压力,狠狠吻住。
素素浑身僵硬,大脑亦是一片空白。须臾之间,素素只觉唇间的压力变得愈来愈重,甚至于重到让她的理智都渐渐消失殆尽。在这片暗黑中,她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眼前之人,可饶是她如何努力,眼前却始终只有一片夜幕的漆黑色。
这一刻的时间过得又快又慢。庄孝莲的嘴唇在素素的唇畔上反复辗转,来势汹汹,似是要将素素整个融入在他的身体之中。
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舍得放开素素的嘴唇。他的身体悬空在她的上方,他身上的气息整个将素素所笼罩。他的喘息声,在耳畔的静谧里显得愈加粗重。他在素素耳边低声道:“素素,我在等你。”
素素浑身紧绷,却不知该如何回话。当下间,便只听她轻轻地‘嗯’了声。
庄孝莲愈加靠近素素一寸,他的声音已夹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你嗯什么?”
素素沉默半晌,方才道:“我知道了。”
庄孝莲道:“所以呢,你打算让我等多久?”
素素轻声道:“那你呢,你打算等我多久?”
庄孝莲道:“等到我等不了为止。”
素素又沉默了。只是黑夜里,庄孝莲看不到她的眼睛,所以并不能看清素素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直等到庄孝莲以为素素不会再回答她时,素素突然缓缓道:“阿孝,我问你,你是想要我,还是……想娶我?”
庄孝莲一愣,显然未曾料到素素竟会这般问他。
他沉思半晌,才道:“我爱你。”
素素道:“那么,你的爱,是一时的占有,还是这一生的誓言?”
庄孝莲道:“我会娶你。”
素素道:“你是认真的?”
庄孝莲道:“你若是不信,我会继续等你。”
素素道:“那好,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爱我?”
庄孝莲轻笑起来。笑声在夜色里显得沙哑又性感。他道:“因为,你和别的女人不同。”
素素的声音有些飘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又有谁是相同的?”
庄孝莲从素素的身上下来,转而躺在素素身边,然后紧紧抱她入怀。庄孝莲一边拍打着素素的背,一边道:“你和我接触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素素身上有一种隐忍的美,这种美,让庄孝莲总是频频为她侧目。就像幼时他独自和祖母生活在香港时,总有很多上流社会的三姑六婆们,十分不怀好意地对庄孝莲说,他的父母将他独自扔在香港,是因为他们不要他了。他们要忙着赚钱换取更好的生活,根本没空管他一个小小的萝卜头……
各种各样不堪入耳的秽语总是不断传入他的耳朵。以至于庄孝莲他从小就养成了如今这副性子。他面对生人时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对朋友,他却都是用了十分的真心的。比如从小一起在大院长大的阿宁和嘉仁。
庄孝莲抱着素素,断断续续得对素素说着自己过往的童年经历。只是在说到阿宁和嘉仁时,素素不由插嘴道:“阿宁我见过,就是上次那个穿着女装帮我做发型的男孩子……是吗?”
庄孝莲道:“对,就是他。还有嘉仁,我们三个一起长大,感情还不错。除夕时,我会带你引荐给他们。”
素素道:“好,那我就努力表现,努力不丢你的脸。”
庄孝莲被素素逗得低低笑了。他看向窗外的夜空,道:“夜深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