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平静道:“那我倒是要谢谢墨月姑娘注意我。墨月姑娘身为探长的妹妹,能在写故事之余关注到我,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墨月缓声道:“大抵是你穷了些,所以总是接了很多工作,以至于让我到处都能看到你的海报。不过我却是可以理解你的。毕竟,没钱的滋味并不好受。”
素素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可嘴边依旧笑道:“墨月姑娘竟然能理解没钱的滋味,难道墨月姑娘最近缺钱花吗?”
墨月脸上的从容瞬间便僵了一僵。她目不转睛看向她,说出的话已愈渐尖锐:“不错,冯小姐学习上流社会各位小姐们的仪态和妆容,倒是学得很快。只是皮相可以学,内在的,却永远都学不了。没有修养的穷人,饶是穿上再贵的衣衫,也不过是凭白有一副空壳罢了。”
此话一出,在一旁淡听着的庄孝莲和吴易水二人,脸色都沉了三分。可素素却是懒得理她,只当是旁边是有条不讨喜的狗在叫唤。
墨月见素素如此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当下便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到了棉花里,非但没有激怒对方,反而看着素素流露出的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愈加气恼起来,心中气愤的火焰瞬间蹿到了三尺高。
她本就美艳逼人,可饶是再美艳逼人的美人,在强忍体内怒火时,也会显得十分狰狞。可片刻后,墨月脸上的狰狞色突然便平静下来。反而是十分温柔得对着素素轻笑了笑,然后,走近她一步,用只有自己和素素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冯素素,希望在两个月后,你还能笑得出来……”
素素不明白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本不想理她,可此时间她望见墨月的那双眼睛,阴森幽暗,宛若掩盖了一场盛大的暴风雪。她心底突然一颤,一股没来由的心慌突然便袭上了她。
她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月挑唇,然后伸出手去,将素素耳畔的一抹乱卷发别到耳后去,这才轻笑道:“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然后,不等素素在说什么,墨月便转身,缓缓走远了。
庄孝莲不耐烦得瞥了眼墨月的背影,冷笑道:“不用理她,一个疯女人。”
素素却听不进庄孝莲的话,因为她脑中反复闪过的,皆是墨月方才的威胁。可她究竟又做了什么,才让她说得出这种话?素素仔细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除了那晚拍摄完那组女权写真后,艾艾被人打晕在沙滩上的那件事比较可疑诡异外,其他的事全都俺不就按,连一丝差池都没有过。
而至于这一件事,素素想着都已经过了快半年了,可却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大抵也只是她自己胡思乱想,捕风捉影了。也许那一次也不过是一场乌龙,只是被自己想象得太过妖魔化了。
可此时听墨月这般说,她突然便又变得不安起来,那种毫无安全感的心慌感又蔓延上了她。
大抵是见素素脸色不对,庄孝莲走到她身边,将她搂在了怀中,低声道:“在想什么?”
素素惶然回神。她深呼吸一口,对庄孝莲摇头笑道:“没什么,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