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近素素的身体,然后,将手横亘在了素素的腰间。有一瞬间,庄孝莲能感受到素素身体的紧绷。他轻轻得拍打着她的身体,就像幼时他的母亲照顾自己这样,温柔又关怀的方式。
庄孝莲伸手一捞,便将素素搂在了自己的怀中。他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会适应的。”
素素的声音似乎平静无波:“对,我会适应的。很快。”
电灯的开关就在床边。庄孝莲伸手关掉了电灯。于是整个房间都只剩下了漫漫无边的黑色。
黑夜,总是无边静谧。素素和庄孝莲相互簇拥,他们从未曾如此贴近对方过。素素睁大眼,努力想要在黑夜之中看清躺在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究竟是付怎样的模样。可黑夜太黑,素素注视了许久,却也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
可即便是轮廓,也是一个俊美无双的轮廓。
是啊,他一直是个优秀的人,优秀到整个香港都鲜有对手。
房间内的温度渐渐变得微妙敏感,素素感到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被窝之中蒸腾出一股说不清的热度,宛若有一把火在烧。放在素素腰间的,庄孝莲的手,亦是越来越烫,不断散发出灼人的气息。
素素的大脑却越来越清晰。黑夜里,她的唇边毫无笑意,可说出口的语气却十分愉悦,还带着淡淡的撒娇气味。她道:“庄孝莲……”
“叫我阿孝。”
素素的声音顿了顿,方才继续道:“阿孝,你……”
“不要说话。”庄孝莲的声音低哑,又一次截断了她的话。
可素素却依旧轻声道:“阿孝,你听我说。”
庄孝莲道:“你要说什么?”
素素道:“我要在你身边很久,很久。”
“对。”
“你是我的朋友,我的老板,我的所有。”素素的声音又轻又缓,“你想要吗,想要的话,我无所谓。”
黑夜里,素素的目光深邃漆黑,一眼望不到头。更遑论能透过她的眼睛,读懂她心底的情绪。
庄孝莲道:“你在生病,此事以后再论。”
素素看向他:“阿孝,我已经好了。”
庄孝莲放在素素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可他的声音依旧轻描淡写:“这不是你的每日任务,你可以放轻松一点。”
素素轻笑:“好。”
素素闭上眼,终于打算安心睡觉,只是就在她半梦半醒间,却突然便觉身体一阵旋转,等素素回过神来时,便觉嘴唇一湿,庄孝莲已然将她紧紧禁锢在怀,然后,对着她的唇瓣重重吸吮。
唇齿相触之间,她的意识竟是不由自主地渐行渐远,在太虚之中宛若海潮上下漂浮。
在卖烧饼的时候,素素就很喜欢看一些偏似鸳鸯蝴蝶派的小说,那些小说都十分生动形象地描绘了男女子之间的情事。比如此时,等庄孝莲终于放开素素之后,素素脑子里的瞌睡虫早已一扫而光,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此时已将近深夜三点。可她却睁大了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只是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从来看过的小说里的一句话来。——男子总归是口是心非又十分复杂的动物,他若说要,那便是要;可他若是说不要,那便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