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听到大眼灯睡熟了,三个人溜到树下。
稻湘婕、黑龙早已迫不及待。稻湘婕抓起一条烤鱼就吃上了,还打开了一罐啤酒。黑龙则叼起大半个烧鸡放到一边,又返回来弄走一瓶白酒。
张狸暂不关心吃喝,先从大眼瞪的皮兜子里翻出那两颗蜡丸,好在他也算是夜眼,就照葫芦画瓢,用朱砂笔在其他两颗蜡丸上点了红点,之后,把封有关莹莹灵魂的两只蜡丸放到他贴身的怀里,然后,把朱砂笔和那两颗伪造的蜡丸放回皮兜子里。
张狸很满意他的手段,但很担心破坏了现场,弄得前功尽弃。可那两个家伙简直疯狂了,他也制止不了了。心想,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先吃饱了再说吧。于是,他也不客气了,把那些吃的喝的一划拉,用桌布一兜,和那两个人到一边放松神经,尽情地吃喝起来。
此时此刻,这三个人已变成了三只红了眼睛的饿狼,互不相让,一阵风卷残云连骨头渣子都吃光了,酒也一滴没剩!
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可剩下这烂摊子该怎么收拾?这让张狸犯难了!
这时,轮到黑龙大显身手了。他让张狸把桌布重新铺回去,然后在上面拉了一滩****,又把尿尿进空酒瓶子里,然后,就跟着张狸稻湘婕到大树上睡觉去了。
却说到了后半夜,大眼灯被渴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稀里糊涂坐到大石头上面,正好坐在那滩****上,他并没有在意,随手摸到一个瓶子,咕嘟咕嘟就把瓶子里面的尿掫到肚子里去了。然后,倒头又睡。
到了天亮,日头已升得老高,大眼灯还没睡醒,是绿豆派来接他的徒弟将他叫醒。
大眼灯伸伸懒腰,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看天,说道:“艳阳高照,真是个吉祥的日子!”
徒弟说:“师父,绿豆师叔叫你马上过去!”
大眼灯检查一下皮兜子,发现做了记号的蜡丸还在,就站起来,这时,他才发现了问题,面孔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徒弟见他神情不对,忙问道:“师父,出了什么问题?”
大眼灯皱着眉头,说道:“我昨晚和你师叔吃剩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徒弟听了也很奇怪,指着桌布上那滩磨磨糊糊的东西说:“师父,是不是那堆东西?”
大眼灯骂道:“瞎呀,那是滩稀泥,我和你师叔怎么会吃稀泥呢!”
徒弟挨了骂,就不言语了。
大眼灯仔细瞅瞅,发现桌布上有几个狗爪印,又凑近鼻子闻闻,恶臭恶臭,这才知道原来是滩****。忽悠又记起半夜喝的东西,拿起瓶子一闻,腥臊刺鼻,那有半点醇香的酒味!气得不由破口大骂:“****八辈祖宗!哪来的死狗,吃了老子的东西不说,还他娘的祸害老子,真他娘的不讲究!”
这时,徒弟发现了他屁股上粘的东西,说:“师父,你屁股上坐的什么?”
大眼灯摸了一下,黏黏糊糊的,一闻,却是****,气得他暴跳如雷,将狗的爹娘祖宗自下到上骂了一遍!
还是徒弟比较理智,说:“师父,你就是骂到天黑狗也听不明白,还是去办正事吧。”
大眼灯愤恨难平,说:“老子就是有正事要办,不然就在这骂你一年,骂你死狗阳痿不举!”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徒弟说,“师父,幸亏是遇见了狗,这要是遇见狼,说不定把您也给啃了,庆幸吧!”
大眼灯觉得徒弟之言很有道理,可不是吗,这要遇见狼,先吃的就是他这个大活人,哪里还有他的活命!这么一想,气就消了不少。因为这件事纯属意外,他也没准备备用衣服,就让徒弟用蒿草帮他揩揩屁股上的****,又用土面蹭蹭,然后,师徒二人就往弓山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