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里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准备,有的人在准备去参加比赛,例如和临九墨他的四斩并肩的鲛环魔国和天昼魔国都在准备了,他们这里的,只有这三个魔国有资格参加,不过现在四斩被灭了,只剩了鲛环和天昼。
但是在尊界之中,却是有不少可以参加的人,不仅是那些魔国,就连一个小小的组织都有资格参加。
这就是地位的不同。
而且海上岛的幕后枯鬼城也会参加,也包括左翼的主人米北羽他们,还有临渊的师父忧火,他们都不是以一个魔国的形式参加的,但依然可以。
这次的比赛依旧是以三人组队参加的,每人的一场独立赛,胜者是以最后剩余的小队队员来决定的。
赛会的布置任务耀如烟交给了貔貅和武凌云。
武凌云是位于貔貅之上的一人,尊殿十守的老大,但是他为人谦和,总是给人一种“这家伙很弱”的感受,但是轻视他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武凌云下手很重,他根本就不知道留手,不管是切磋还是实战演习,但凡他出手,必定要有死人。
但是他的人却很实诚,貔貅跟他挺能合得来的。
布置赛场也是一件超级简单的事,比赛用的战台,预赛的战台,观众席,贵宾席什么什么的一一布置好之后,貔貅就跟着武凌云去给别人帮忙了。
这个帮忙,说的难听点就是作弊。
其实这些比赛都一样,都会用作弊的手段,胜负全都在耀如烟的掌握中,他想让谁赢,谁最后就一定会赢。
不论是哪里,只要有权利就会有不公平。
耀如烟此时就站在他们尊界的最高点,看着这下面的一切,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中。
今年的胜者该是残魔国了,耀如烟想着,残魔国的那个比较刁蛮又有点无赖的茧公主,想要貔貅指导她的刀剑。
耀如烟最近也听说了,那个还不错的四斩魔国被一个叫做吉羽魔国的灭了,刚开始他还有点不相信,但是派人去打听之后发现确实是这样。
他想,反正一个魔国会兴盛就会灭亡,这是铁的定律,也许是时候让那个吉羽魔国来代替四斩魔国参加比赛了。
但是耀如烟多少有些惋惜,临九墨也是一个人才,就这么没有了,感觉怪怪的。他原本还想着等什么时候把临九墨弄到自己身边来,结果还没开始实行,就这么没了。
但是听说临九墨的三个儿子一个失踪了,一个在人界,另一个……
另一个不知道。耀如烟有些好奇了,竟然还有他查不到的事情,真是有趣。他记得那个孩子叫做临青信。
人长得也好看,又有本事,简直就是临九墨的翻本,甚至已经超越临九墨了。耀如烟想,或许可以拿他代替临九墨的。
但是他一直就查不到他的去处,无论怎样查,怎样问,甚至搜索网已经扩展到最大了都找不到。
耀如烟还特意找了猎魔殿的人帮他查找,但是就连猎魔殿都没一点方法。拜托了不少次猎魔殿的任务,他们都做的让耀如烟非常满意。
但这次,他们竟然认输了,这还是耀如烟第一次看到猎魔殿认输的样子,心里不得不觉得临青信这个孩子越来越有趣了,不过才二十多岁吧,竟然就已经这么深藏不露了,这要是容他随便在外面长大还了得啊!
耀如烟此刻就像赶紧找到临青信,然后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躲过猎魔殿的,然后让他留下,做自己身边的护卫。
贵宾席那边,耀如烟也特地为他留了一个座位。
他想,临青信肯定不会拒绝的,这么高的待遇,就连貔貅跟武凌云都没有享受过,临青信的地位在自己心里可是比他们都高的,自己对他这么好,他就应该报恩,然后留下,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做任何事情,唯命是从。
在离尊殿比较远的地方,有一个比较秘密的组织,组织里有些比较狠的人。
米北羽的地盘,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米北羽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不睁眼,就像死了一样。但是站在他前面的冀和老大都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怒气。
他们两个都知道因为什么,这次比赛需要的是三个人,所以他们还少一个,少的就是左翼。
米北羽早就知道左翼的自由心很强烈,跟着自己的这十几年里,他每天都能感觉到左翼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跑。
到了今天他终于离开了,这在米北羽的预料之内,但是竟然有人敢救他这让米北羽很不爽。
他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人,就算是他的奴隶也不行,他的奴隶只能自己用,只能自己杀,就算没用了他也不会放他们走。
米北羽觉得,跟了自己就一辈子是自己的人,左翼也一样,他的一生只能自己来决定,哪怕是抓回来杀了,他也不允许左翼在外边。
米北羽知道左翼不信这个邪,偏要作死跑出去,偏偏要离开。
这下子可真的激怒他了。
冀每次站在这里听命令的时候,都要冒出一背的冷汗来,压力太大了。
“三天内。”米北羽说。
他每次说话都是这么简洁,但是每次都很有分量。
冀低着头答应,他不敢抬头。
面前这个人有多狠他心知肚明。
米北羽半边脸是血肉,在冀小的时候,他总是做噩梦,梦到米北羽半边脸血肉模糊的抓着自己不断靠近,指甲深深嵌进自己肉里,对着自己说“你就算死都是我的奴隶”,冀每次被吓醒都出一身冷汗。
而米北羽脸被毁了的时候冀也在,当时还小,一群人拥挤的站在他面前,就记得米北羽说:“我以后就是你们的主人,今天跟我的一辈子都不准逃,不跟我的现在就死。”
然后被杀了将近一半的人之后,冀庆幸自己还活着,但是看着周围断肢残体的一片,他害怕的几乎要站不住。
“剩下的孩子们恭喜了。”米北羽说,“你们没死,以后就是我的了,如果今后谁要逃的话,你们会比这样痛苦上一万倍。”
之后,冀就眼睁睁的看着米北羽把他自己的脸弄成那个血肉模糊的样子。
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真难想象对别人到底会多么铁石心肠。
冀从那时候起,一直都很乖很听话,从来不敢违背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