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诏?是什么东西?”王小炮一听,忙问道,这东西听起来如此阴森恐怖。
拂尘道人看了看众人,说道:“索命诏古已有之,乃偏门诡道技法,用以大量索取人命,因见不得光,故尔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剪刀李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说道:“索命诏乃是与我北阴相悖之物,多少无辜人命合不当死,也被强行索取人命。因其阳寿未尽,便遭横死,北阴生死簿上没有记载,所以不能投胎往生,实在阴狠至极。”
罗刹校尉闻听众人说的激愤,也说道:“多少满门抄斩的大案,八成是被仇家雇人写了这索命诏,有多少人就写多少人的名字,上了索命诏的人,无一能活。不过,索命诏乃阴毒至极之术,也是旁门至上道术,江湖小辈使不得,常人若是得到索命诏之术,也会损了阳寿,命不长就。这白衣老头我认识,此人乃一眉禅师的师弟,自号雪须子,此人性嗜杀戮,最喜欢吃人头颅,喝头颅里的鲜血,手下有一群人参娃娃精,常跟在须眉子身后,做他的亲随。须眉子去吃人头,也会带着这群人参娃娃精,以求共同得道。”
王小炮怒道:“这白衣老头端的让人着恼,在冥瓶中听老先生说其旧事,我就想抓住这白衣老头,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狠。”
铁牛一听,喜道:“炮爷果然汉子,所说所想,与俺铁牛一般无二,只是这都是这都是陈年旧事,这白衣老头怕是难寻了。”
老鬼见众人如此恼怒索命诏,一时半刻倒不敢开口继续说话了。
铁牛上前说道:“老鬼,你且接着说,怎么,还要我二大爷亲自催促你不成?”
老鬼喏喏两声,说道:“那日,白衣老头递给我一张黄色冥纸和一杆毛笔,嘱咐我到了外面村寨,打扮成乞丐藏在村子里,伺机打听所有人的名讳,并抄在冥纸上,限我三日内完事儿,剩下的,他自己做法完成,与我无干。白衣老头说完,塞北邪僧远远走了过来,告诉我开瓶闭瓶的口诀,就放我出去了。”
“你出了瓶子为什么不直接逃走?”王小炮疑惑的问道,他开始怀疑这老鬼是死心塌地,甘心留在冥瓶里。
罗刹校尉见王小炮话头不对,忙接着老鬼的话茬说道:“我虽然极为厌恶此人,但还真不能怪他出了瓶子,还自己主动回来。”
铁牛一听罗刹校尉话里有内容,问道:“难不成这塞北邪僧抓着这老鬼的把柄不成?”
“这位小兄弟还真是说对了,”罗刹校尉接着说道:“塞北邪僧为了防止这马夫老鬼出去不回来,特收了老鬼的七魄,只是放出了老鬼的三魂出去,如若没有七魄,只凭三魂是不能转世投胎的,如果三魂与七魄分开太久,三魂和七魄也会各自灰飞烟灭,故尔老鬼出了冥瓶,自会乖乖回来,除非他想魂飞魄散!”
众人听罗刹校尉如此说,皆唏嘘不已,那老鬼被罗刹校尉说到了痛楚,差点哭出来。
老鬼用衣袖试了试红红的眼睛,说道:“我出了冥瓶,化装成乞丐,沿着山路迤逦而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寨子,那寨子不甚大,看光景大概五六十户人家,住的还算紧凑。我虽是鬼,但死了之后一直待在冥瓶,人形未散,又被寒气所逼,得以保全精魄,所以可以如常人般行走在日头下。那日头刚偏西,天边一片血染般的红,我抬头看了看寨子,不远处几个小孩儿正在那里追逐打闹。我便扛着破布袋,嘴里哼着小曲儿,就进了那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