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珊默默地听着萧骆陈述着他和洪一隆之间的过往。
萧骆也无所顾忌地继续说着,“他那个人倒是看起来和我不一样,对谁都很有礼貌,客客气气,也许是我自身心胸狭隘的关系,我对他就是没有对自家亲人的那种亲切感。
有一个周末,我们两个都放假,下午,我在客厅无聊看电视,他从外面带了一个女同学回家,说是要补习功课,两个人进了他的房间。
过了一会,洪一隆有些慌张地走了出来,出了家门,我当时也没太在意,也不想管他的事情。
他好半天没有回来,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走到了他房间的门口,我敲了半天的门没人答应,就使劲撞开了他的房门。
房门打开,我看见他领回来的那个女同学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我当时有些害怕,也没有多想,冲到她身边大声地喊她,又用力地晃着她,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看了看我,当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的时候害怕地哭了起来,我背过脸让她先穿上衣服,等她穿好衣服,我也不顾她的情绪是否激动,问起她事情的经过。
她说洪一隆约了她来家里给他做辅导,在他们开始辅导之前,洪一隆给了她一杯水喝,她喝了水之后就觉得有些迷糊,随后便睡了过去。
我看着旁边书桌上喝剩下的小半杯水,料想那应该是安眠药之类的东西。那个女同学和我又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床上,那些干了的血迹让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顾一切地劝说那个女同学要去报案,她开始不答应,后来她架不住我所谓的正义感,跟着我去报了案。办案机关的人联系了我们双方的家长。
我当时只想着一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平时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没想到下药强奸的事情他都敢做。
在我妈面前,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忏悔心,说自己平时总得到那个女同学的帮助,久而久之产生好感,一时冲动才犯下了错误。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有个人愿意为他顶包这件事,那个人就是韩同。
我想我说的这个韩同和你见过的那个韩同是一个人。当时学校中流传的是,韩同的母亲原来是一个女毒枭,在一次全国大规模的缉毒行动中,她当场被击毙,韩同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世,他的性格很偏激,常常以暴力解决问题,他眉下的那块疤就是跟人打架时留下的。
洪一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收买了韩同,他们两个经常厮混在一起,他还自愿给洪一隆顶包强奸事件。
我也不知道我妈当时是什么态度,反正这件事最后是韩同进了少管所。也许没有一个母亲希望看着自己的孩子进那种地方,我妈应该是自私了一回。
韩同满十八岁的时候,应该从少管所出来了,可是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打伤了少管所的管教教官,构成了刑事犯罪,他又被送进了监狱。再后来,听说他出来过,但是混不到几年又因为什么事情再次进去了,最近应该是刚放出来。”
叶阑珊听得有些冒冷汗,“怪不得你提醒小舞要离他远一些,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萧骆不以为意地继续开着车,“我也提醒过你别离洪一隆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