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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等到雷托第二次带着一群人在水中行走时头上竟然有德军飞机开始往水中投弹,低下的准头不时在百米左右的位置炸起高高的水柱。但雷托不想冒险,一有小艇过来就赶紧安排人员上去,等到第三艘小船过来时雷托才跟着上了船。坐好后雷托和几名上船的士兵都拿起桨帮忙划船,此时好像是小船的目标大了,水柱竟然越炸越近,直到快靠近大船停泊的位置时怕被防空炮击中的飞机才掉头回去。

这时雷托才起身看到这艘小船的目标竟然不是来时乘坐的船,雷托挤到船尾问操舟的两个水手能不能换个大船,两个水手对这种挑挑拣拣的行为不大满意,说是要节省体力多运人,都是哪条大船离的近就去那条。直到雷托表明自己是轮机长,自己不上船那船可能开不了,会耽误几百人的撤退才说服两个水手。

到船边时威廉正靠在船边等他:“你要是晚来5分钟我们就不等你了。”上了船雷托才发现船上已经满员,跟着雷托一起上来的人只能到走廊之类的地方蹲着,又和威廉解释了第一次没有随小船回来的原因。马上就要开船了威廉也没有多说便放雷托回到锅炉房,进去时比尔正在吃东西。看到雷托进来马上分了一份食物给他道:“全舰只有4个人有这个待遇,我们舱室占两个。”这时候晚饭尚早,午饭也才吃了两三个小时,这份加餐应该是做重体力的才有。但是马上要开船了雷托觉得他是来不及吃这份食物了,果然刚把食物找地方收好头顶的盖子被拉开了,威廉探出头来:“跟上,维乐,还有比尔,我们要全速回去,争取再跑一次。”

比尔马上把最后的食物一起咽下和雷托开始工作,今天的德军出击力度很小,回去的路上并没有被飞机或潜艇追杀。但这条短的航线有很长一段路在攻占法国了大部地区的德军火炮射程之类,这让整船的人都提心吊胆,而发出走这条航路命令的约翰中校早喝的晕乎乎的了。

回到港口后本以为会和上一趟一样马上就会再次出发,谁知等了十多分钟还没有出发的命令。雷托让比尔看着锅炉,自己出了舱去找威廉,谁知问很多人都不知道威廉去哪了,有知道一点的说去了港口办公区还没回来。雷托只能再次回到锅炉舱等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传来开船的命令,此时的锅炉一直保持着状态,两人直接开工铲煤。

很快船便出了港口,雷托加了一会煤忍不住去舷窗看了看,此时的视野依旧是多佛尔海岸的白崖,这时候正看到一艘大邮轮驶进港口。雷托忍不住感叹道:“这大的邮轮一次得拉多少人啊。”

“如果你说的和我刚才在甲板上看到的是同一条的话,我知道这艘邮轮叫‘兰开斯特里亚’号,一次能运输4000人左右呢。”这时候约翰送晚餐过来正好听到雷托的感叹便忍不住的开始侃起来:“不过他们一天最多跑一趟,十几艘小艇给它转运士兵都要足足十个小时才能把人装满。”

雷托道:“这也比我们的船要多啊,我们今天跑了两趟了,才运回多少人?”

约翰道:“它本身便是邮轮,里面的布局更适合运输人员,现在让人挤挤便可以随便拉上4000多人,哪像我们的船到处都是占着地方的铁疙瘩。”

雷托突然觉得这艘船的名字很熟悉,仔细想了想才记起他穿越时有一个身份选择便是这艘船上的水手,早知道真该选这个身份,随便拉个10趟这次的任务就是优等评价了。想到这些雷托也没有兴趣继续和约翰聊了,而这时候也正是约翰负责的餐厅最忙碌的时候,也就没有拉着雷托聊。把食物往一个箱子上一搁出锅炉舱,路上还不时摇头晃脑似乎对有这么好的聊天话题却没有时间好好聊聊感到遗憾。

待约翰走后雷托让比尔先吃,然后换他。比尔的食量颇大,虽然加快了速度依然比正常人的用餐时间长很多,而下午回程还没吃那顿加餐的雷托饿的都要头晕了。等比尔吃完后也不管什么饭后不要剧烈活动的说法,直接让比尔开始做事。就在雷托准备吃东西的时候传来了炮响,雷托怒擦一句爬上了煤堆,盖好餐盒往外面一看,德国人开火了,但天气转好的时候只有这一艘船敢跑这条航线,德国人的炮击效果并不高,又不想浪费大量炮弹只是稀稀拉拉的放了几炮。雷托放下心来,坐在煤堆上吃完东西便躺下休息,告诉了比尔到敦刻尔克后通知他。

这一觉睡的很不好,虽然感觉很累,但雷托还只是个新兵蛋子,没能像老兵一样无视战争压力倒地上便能睡着。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便听到比尔在叫他,雷托睁眼问道:“到了吗,比尔?”

比尔回答道:“已经停船了,约翰船长抢占位置的技术太好了,我们几次都能一到敦刻尔克便能马上抢占一个接收士兵的停靠位置。”

“我们一般称约翰船长这样的人为‘老司机’。”雷托急冲冲的答了一句便往甲板去。到甲板一看,竟然还是没有看到威廉,这时候二副正安排放小艇的事。

雷托挤进去一问,二副回答道:“威廉刚才没有上船,我们接到指挥部的通知没有等他就开船了,现在他的工作暂时由我代替。”

雷托一时也弄不懂威廉怎么没有上船是什么情况,对二副提出了要随小艇上岸的事,又说到下午曾去过一次已经有经验了。二副见他坚持只得同意了,并提醒他如果想随这班船回去的话最好不要逗留太久跟着第一次回来的小艇过来,雷托想着大船一般停留1个小时,但小艇两次来回肯定不止一个小时,上次如果不是威廉等他估计他都上不了船了。

待上了小艇果然这次的两个水手又是不认识的,和下午的那趟一样,雷托和他俩约定等下由雷托上岸带人过来上船,还说了一定要回到这条大船的事。三人便开始奋力划水,这时候海水阻力似乎非常大,雷托也不懂涨潮退潮这些,只是奋力划着。

根据岸上不时闪烁的灯光指引划了大约20分钟后,一名水手拿着桨探出身体试了试水深后告诉雷托可以下水了,雷托再次兴奋的从船头往下一扎。下午的时候还没游过瘾呢,当了这么多年的旱鸭子现在突然可以畅快的游泳让雷托差点忘记这里可是战场了。

一入水便忍不住一个哆嗦,晚上的海水比下午的更冷了,而且连浪也比下午的频繁。雷托暂时放弃享受游泳乐趣的想法,只管朝岸上游,离岸大约三十米左右时便见岸上一片星星点点,像是雷托看过的恐怖片里群居怪兽在瞪他。如果是在现实世界里雷托肯定会逗比的说“宝宝害怕”,但这时候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游着。

等到听见隐隐约约的人声是雷托才放心的站起身朝岸边走去,此时的岸上并没有开多少灯火,只有远方较高的地方不时有导航的灯闪一下。夜色正浓的夜晚一片漆黑,而刚才看到的星星点点都是岸上抽烟的士兵。看不清人影的雷托只能大声报出自己的身份,让负责协助撤退的军官循声过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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