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又德跟何宝贵虽然磕磕碰碰地过着日子,但是何宝贵几次叫廖又德走人,他就是不走。
廖又德软硬兼施就是不跟何宝贵分开。
就算何宝贵把她家的聘金全部让他带走,他也不走。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老板又叫帮工走人了!”
其实我打了你以后都是后悔的。”。
听到这些话,水泥相信这是那个动起手来不需要什么理由,也不会让你有所准备的人?
而且,过不了两天,他还是会再犯。
廖又德不怎么说话,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是怕言多必诈,怕说多了花走嘴,
何宝贵因为怀孕,进货的事情只好全交个廖又德了。
她的虾贵是不留现金,所以廖又德掌握了何宝贵所有的财权。
除了第一次进货是正常的三天时间,廖又德后来进货每次都要花五天的时间。
何宝贵有一次忍不住说道:“你好像还有一个家一样?”,说是这样说,想是这么想,何宝贵还真不敢相信比自己都要小两岁的廖又德会年纪轻轻就不单纯到会有别的女人的程度。
或者,何宝贵是宁愿相信廖又德就像父亲何贤木一样是脾气习惯不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们这波人从大集体时代走来,那时候的人们婚姻是很稳定的,男女关系没有见识过很复杂的,就像是吴艳的死,以前绝对是没有听说过的。
何宝贵不愿把坏事安在自己头上,她不相信自己运气会坏到那种地步。
何家和廖家都在筹备婚事。
廖又德有次进货回来,就说他妈想见她。
正好,何宝贵想置办新的货架,本来以前父亲何贤木要给她做的,是她有了婆家就没有说起了。
生儿子的家不是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吗?何宝贵决定让廖又德的父母来做货架,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他们知道,他们儿子不能入干股。
临回老家,何宝贵告诉廖又德自己会到姐姐家拿放在那里很久了的衣服。
廖又德让她不要去,说他给她买。
他给她买?花谁的钱?还不是花她的钱。
而店里的生意反而不如她以前摆地摊的时候了,天天赚钱,却看不到成绩。
不过,廖又德有这句话就足以让何宝贵满足了。毕竟他还这样想过了。
回到老家,见父亲正在招呼木匠师傅给她做家具,何宝贵就先去了廖又德家。
廖又德的妈做了几个炸鸡蛋招待她,一边做,一边对帮她烧灶的何宝贵叫他儿子的底,包括廖又德坐牢,做生意老亏本,不听话等等。
她是认定他儿子不是个好好过日子的坏种在消除自己的责任吧?
有种应该在订婚前就跟她说这些的啊!
现在,明知道她怀了他家的孙子了,才来说给她听这些,要她自己承担以后的后果是吗?
她何必费这心思?就算她一直不跟她说这些,难道她何宝贵够能要廖又德的父母来付什么责任吗?
不过,就算合伙做生意,也没有什么不出的吧?多少是个意思,何宝贵希望廖又德的父母出了做货架的钱。
她问了他们村的木匠师傅,跟他们说了要求,说好了几天之后要货。
难道何家塘没有木匠师傅,非要舍近求远来他们这里定做吗?因为何家塘才是可以搭车去那个鄂西小镇最方便的。
何宝贵相信廖又德的父母知道她什么意思。
然后从廖又德家出来,何宝贵绕到沔北蔡跃进家里。
何宝贵去的时候,蔡跃进家里没有人。大门用板凳顶着。
何宝贵推开门,到何虾贵房里的衣柜里翻出自己放在这里的衣服,想了一下,决定等蔡跃进的妈回来后,打了招呼再走。
毕竟她是拿东西走,要是别人趁机进来拿了别的东西就不好了。
不一会,蔡跃进的妈就回来了。
何宝贵跟她打过招呼就准备起身走了。
老太太一脸的不高兴,好像何宝贵欠她陈年旧帐一样,絮絮叨叨第说着什么蔡跃进跟她想梁山伯与祝英台,意思是太便宜何宝贵了。
何宝贵也不想跟她废话,就自顾自走了出来。
拉知道这老婆子突然打叫“抓强盗”,一下招来了那个跟蔡跃进一道给他们做媒的女人的婆婆。
连个老婆子抓着何宝贵的头发扭打起来。
何宝贵没想到还有着一出,好歹她何宝贵无数次来蔡家无条件地帮忙这个老婆子都是亲眼看到的,她跟付强那次来帮她加插秧,还是她做I的咸菜豆豉招待的他们。在大家都嫌弃他家是富农不愿意接近的时候,只有她何宝贵不嫌弃。
没想到。她何宝贵还要受她一个老婆子如此的欺侮。
何宝贵虽然年轻,但是双全难敌四手,加上事出意外,她手中拿周自己的衣服,所以还是吃了亏。
两个老婆子如此待她的理由,出来认为蔡跃进没有站到她的便宜,再就是他们两家做每一场,没有人谢媒。
男方的媒人按乡俗归男方谢媒,而男方是何宝贵的姐姐姐夫,些不谢的跟别人无关,而且,蔡跃进做的好媒人!把一个地地道道的劳教分子塞给她,她这一辈子都完了,何宝贵不找他算账也就罢了,他们还想要谢?
何宝贵索性不走了,在姐姐床上睡下来。
隔壁那个配合蔡跃进做媒的年轻女人就过来劝何宝贵,
何宝贵就说,你们骗我跟劳教犯在一起还要写吗?
那个女人怏怏地走了。
见何宝贵不走,蔡跃进的妈到没了主意。
蔡跃进的父亲闻讯赶来,骂了他老婆一顿,也知道何宝贵不会听他们的就起来走人。蔡跃进的父亲就自己去何家塘搬救兵了。
地二天中午,何宝贵的妈就来何虾贵家了。
周翠云一边夹枪带棒地数落蔡跃进的妈,一边把何宝贵拉起来回家。
母女两人走到半路,看见蔡跃进从做生意的地方回来了,正要往自家回去。
母女俩都没有理他。
等何宝贵回到何家塘的家里不久,蔡跃进也来了。
何贤木不但不质问他关于昨天何宝贵在他家受委屈的事情,还比平时热情地买来好烟招待。
这让何宝贵再次伤心了。她指责父亲不该这样热情的招待蔡跃进,难道他家人打了她,反而有功了。
好像她何宝贵永远是最微不足道的人。
而蔡跃进把廖又德塞I给她无疑是把她推到里火坑里!
有什么人答应给他什么好处或者谢意,要他煞费苦心地两方面哄骗来做成这个媒吗?连男方的媒人都没有人谢!
纯粹是蔡跃进自己要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要害她何宝贵!
至少,何宝贵知道蔡跃进是怕有能力的何宝贵再找到一个好人又有能力,不用说,会在自家之上,所以费心地给她找来了廖又德。
不久何宝贵知道了,那个邻居女人的丈夫由蔡跃进亲自带着进货做生意了。
因为什么?因为他们帮蔡跃进找到了超出他预想的廖又德。
在蔡跃进看来,何宝贵死定了。
何宝贵尽管知道菜跃进的用心,但是她没有把这笔账算在何虾贵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