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沈红衣之所以被称为皇都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仅是因为她酷似男子的行事作风。
还有一个原因,这沈红衣特别喜欢调戏出门的姑娘们。但大家都明白沈红衣只是说着玩玩而已,谁都没有太过在意,也就一笑了之了。而且这沈红衣只调戏漂亮的姑娘,为了这个甚至还有些姑娘们专门去缠着沈红衣,只为求个漂亮的名声。
可今早不料却传出来一个劲爆的消息。据说沈红衣,今早调戏了一个男人!而且,沈红衣还带着这个男人要去算生辰八字,这明摆着是打算定亲的节奏啊亲?
于是,整个皇都都沸腾了。
白府梅苑
白衣公子半眯着眸子,一只手不经意的把玩着一只茶杯,整个梅苑里都流露出若有若无的茶的幽香,屋里安静的很。
谁知门外传来几个丫环低低的谈话声,什么“生辰八字”“沈少卿”“定亲”。因为屋里安十分安静,所以白衣公子很容易就听到了她们的低语。
一开始,还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不就是有人在乱嚼舌头,改天让管家把她们换了就好了。可越往后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
什么?沈红衣那个家伙居然要定亲了?白衣公子想到这,猛然睁开了墨色的眸子,里面的光华谁都无法猜测。低咒了一声,骤然间起身,谁都没想有到这白衣公子竟是可以行走的!
只见那白衣公子脱下了那身银白色绣着傲雪寒梅的锦袍,换上了一件淡墨色,绣着浅金色花纹的锦袍。又用浅金色的发带束好了发,漆黑的眸子与身上的淡墨锦袍交晖相应,整个人的气质从淡漠转变成了妖娆。只见那双眸子微微上调,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风情。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的修长,更显得优雅无比。
在趁门外的丫环们还在继续讨论这个八卦之时,却没有发现有个墨色的人影打开窗一闪而过。
其中身着浅粉色罗裙的丫环一脸紧张的看向四周,“咦?刚才怎么好像有一阵风吹来?是不是我们说话被看到了?”身着鹅黄色罗裙的丫环拍了拍浅粉色丫环的肩,“怎么可能?肯定是你太紧张了。”那个浅粉色丫头也确信了这个答案,继续拉着其他人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沈府观溪亭
亭子里,欢颜,哦不,应该是沈欢颜一脸紧张的看着裴元九,一边忍不住碎碎念中。“你会不会喜欢我阿姐?会?不会?…”
裴元九听到她到底在念叨什么之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忍不住说道:“欢颜,你多想了。”好像,说到这时内心有一点…犹豫?
只见欢颜傲娇的扬起头,哼道:“说不定我阿姐这么漂亮,你就喜欢上了我阿姐呢?还有,别叫我欢颜,我和你有这么熟吗?”
没等裴元九再次回答,就听见门外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女人,你敢背着本少爷找男人?”沈欢颜和裴元九一听,都愣住了。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在他们发愣之际,看到临溪阁内走出来一道火红色的身影。
只见沈红衣一脸戏谑的问道:“白钰尘,你今儿个吃错药了吧?”
白钰尘冷哼一声“本少爷怎么可能吃错药。”眯起眸子,语气也变得危险起来“我倒是听说,你这女人,今天找男人了?”像利剑一般的目光扫向一旁的裴元九。裴元九默默地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来找沈少卿帮忙是个错误的决定。
沈红衣笑似非笑,“怎么,白钰尘,你难不成吃醋了?”
白钰尘一拍额头,却依旧强保持着自己的形象,因为他似乎,大概,好像刚刚的行为就和吃醋了……一样!
有意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女人,你去算命做什么?他们说不定算不准,要不要我帮你重新算一下?”
沈红衣明白他要转移话题的意图却也没有戳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眸子里的光彩更盛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好,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白钰尘:……突然有种掉坑里的感觉肿么办?看向裴元九,把算在沈红衣身上的帐都记在了他身上,冷声道:“报你的生辰八字,和要算之事。”
裴元九自是不敢怠慢,这位爷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常德一年,癸酉,甲子,丁亥,甲辰。要算的事……”
白钰尘有些不耐烦,“你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跟个姑娘家似的。快说!”裴元九一咬牙,“是否克妻。”
白钰尘听闻,神色古怪的看了沈红衣一眼,一脸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感觉。沈红衣和他好友多年,怎么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冷哼,“白钰尘,你才是磨磨唧唧的那个吧。”
白钰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最后决定不和女人一般计较。
随即,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闭上了眸子,嘴里似乎念念有词。
不一会,白钰尘骤然见睁开了眸子,嘴角溢出许些血丝,将脸色映衬的多了些苍白。
沈红衣不免有些担忧,虽然她与白钰尘一向见面三句话内必要损上一句,但她与白钰尘的关系,却不是一般的好。急忙扔过去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喂,给你的。”
白钰尘先是一呆,“女人,你才是没吃药的那个吧?”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突然觉得这女人…似乎也不错嘛!
又好像记起什么事情来,一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女人,这不是毒药吧?”
沈红衣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首先,我根本没病不需要吃药,其次,我就是给你的毒药,吃了后半身不遂,七窍流血…你能把我怎么样?”
听的白钰尘默默的把先前觉得这女人似乎也不错的想法收回,开玩笑嘛!
听到一旁的裴元九和沈欢颜抽了抽嘴角,最毒不过女人心!千万不能惹阿姐(沈少卿)!这是两人一致的共识。
白钰尘咳嗽一声,决定不和这女人计较。“你还要不要知道结果了?”
沈红衣这才想起来似乎与白钰尘拌嘴拌的太欢快了,狠狠地瞪了白钰尘一眼,这才开口:“说吧。”
白钰尘心里欲哭无泪,脸上却面不改色的说道:“干支:丙申年乙未月庚寅日甲申时旬空:辰巳辰已午未午未神煞:驿马一申桃花一卯月禄一申贵人一丑,未。”
看到沈红衣和沈欢颜一脸茫然的模样,就知道她们什么也没听懂。进一步解释道:“不利东北,诸事多连。百谋中阻。或有山林田地之失。或带土姓人相侵。防东北方之祸害。或忧墓不得安稳。不利东南,亦有草木姓人相害。或于山林上生忧。谋事。乃东南方之人。处家。忌阴人小口之厄。”
沈红衣终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白钰尘,这是梅花易数吧?”
白钰尘轻叹,“女人,你终于长点心了。”抬眸,随口问道:“你知道这是出自哪里的吗?”
沈红衣一僵,默默的底下头,小声抱怨,“要不是当初那个谁不肯教我,我肯定就会了。”
白钰尘保持了多年的形象再次毁于一旦,嘴角一抽,当初是谁说死也不学《易经》来着?这时候到成了他的不对了。很不巧,沈红衣嘴里说的“那个谁”就是白钰尘的恩师。
一旁的裴元九看到沈红衣与白钰尘相处融洽自然的气场,仿佛天生就是一对。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等美丽的人儿,本不是他该肖想的啊。强打起精神来,问道:“那白公子可否知道到底是何人作乱?”
白钰尘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漏。”转身就要送客,“不早了,裴公子请回吧。”
沈欢颜抬头看天上艳阳高照……
裴元九明知道他在逐客,默默地转头向沈红衣告了别,走了出去。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在看着大门缓缓闭合的时候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沈红衣托着下巴,看着裴元九离去的背影,“裴公子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白钰尘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舒舒服服地坐下,“女人,我还没问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红衣笑而不语,“天机不可泄露。”
白钰尘:……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又突然叹了口气,“反正女人你总是有办法就对了。我可管不着你。”
“对了。”
沈红衣听闻抬眸。“什么事?”
白钰尘:“我帮你了一个忙,你不感谢我一下吗?”
沈红衣:“什么?居然有这么一回事?”突然迅速转头,大声喊道:“白钰尘!白钰尘!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钰尘随着沈红衣的视线从门内向外面看去,随即看见了几个家丁。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的女人!”
沈红衣听似没听,“哎呀!白钰尘,你在说什么?”
白钰尘:……交友不慎啊!在那几个家丁过来敲门之前,仓皇而窜。
沈红衣笑眯眯的,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这白钰尘实际是当今常德帝的弟弟——镇北王之子。
当初这镇北王在皇位争夺之时为了配合他一向敬仰的皇兄坐上皇位。故意施计被逐出族谱。剥夺了皇姓。成了个外姓王爷。
沈红衣托着下巴想,这镇北王倒也是个聪明的角儿,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虽然他助常德帝登上皇位,但不免常德帝动了杀心。但是因为外姓王爷不可能坐上皇位,也没有对常德帝造成威胁,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白钰尘当然也是名副其实的小侯爷。自幼为防止常德帝的谋害而在人前扮作翩翩无害温润公子。背地里却是腹黑毒舌的妖孽一只。可谁都没想到,他最大的秘密其实不是这个……
想到这,沈红衣不由得收敛心神。“欢颜。”一旁提着个大水壶的欢颜吃力的转过头来,“阿姐,什么事?”
沈红衣抿了一口茶,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欢颜,这茶不错,再去帮我泡一壶来。”
欢颜一张小脸耷拉下来,阿姐,你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