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师傅赏心悦目的脸,嗯,如果没做噩梦的话就完美了。
“师傅,我……”夏浅抬着头,眼睛水蒙蒙的眼底隐着一丝害怕。
浅叶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伸手揉了揉夏浅的脑袋。
“做恶梦了,没事没事,梦而已,快去收拾收拾,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浅夏应了一声出去洗漱。浅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注视了良久,转身离开。
“老爷,夫人叫你去正屋。”
当她们刚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时一个小厮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一副鼻孔朝天的留下话,一脸鄙视的望了夏浅一眼才走掉。
小桐有些紧张的盯着离开的小厮,“刚进门就叫过去是什么是啊?”
小析敲了小桐的脑袋:“笨啊,我们回门出去了三天,第四天才回来,又没有说一声,不兴师问罪才怪呢?”
“哦,我们一起过去说清楚。”小桐说着就拉着夏浅的手走了很远。
哎,一点都不想去应付那些牛鬼蛇神怎么办?这么明目张胆气势汹汹恐怕难缠的很。
“跪下。”刚进大堂就听到齐家主中气十足的吼声。
夏浅依言跪下,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齐君卿也跪在地上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秦湘依偎在齐夫人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幸灾乐祸的用眼神打量她,大堂的气氛也诡异的很没有一丝声响。
额,为毛感觉气氛这么古怪?在家里待久了最多被说几句,或者抄书什么的,可这是闹那样啊?
夏浅心中满是疑惑但只能乖乖跪着。
“呦,还知道回来啊,该不是乐不思蜀,不记得你的身份了?啧啧,小门小户就是没教养,居然还……”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那人坐在四叔齐均的旁边,应该是四婶墨氏幽兰。
“弟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既然敢做,怕是对我们齐家不满呢?毕竟是来当少奶奶的,结果呢?呵呵……”二伯的夫人郑氏,拿着掩着嘴,之后的话不言而喻。
“那也不能打我们齐家的脸啊,这要出门还指不定怎么被人说道呢?”墨氏立刻反驳,话是这么说,但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齐琼越来越黑的脸色。
夏浅:……谁来告诉她,她们一副你罪大恶极,有辱门楣的表情是那样?(作者,你想的略多,略多)
“宁夏浅,你可知罪。”齐琼拍了拍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等人进门。
“如果您指我回门那日未归,我认罪。我身子向来不好,那日刚好染了风寒,故而休息了几日。这事君卿也知晓。”夏浅乖乖认罪,但直觉告诉她事情不简单。
“呵,风寒,好借口,那你们带回来的男人是大夫,是来给你治病的了?”齐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严肃。
“小姐,夫人的语气怎么怪怪的?”小桐拉了拉夏浅的袖子,觉得自从进入大堂气氛一直怪怪的。
夏浅听到话,有联想众人的表情,莫不是?夏浅一想到那个可能顿时满头黑线,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他叫浅叶,是教我武功的师傅,当然他也会看病。这次,这次……”夏浅将脑袋中怎样将师傅留下的理由想了个遍,也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心理有鬼,君卿哥哥快起来为这样的人不值得。”秦湘将齐君卿从地上拉起来。
齐君卿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浅,“你回答我那人到底是谁?你和他有没有,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齐君卿的脸色通红,一半是难以启齿的尴尬,一半是怒的。
“问你话呢?”
夏浅:少年,你想多了,若她真的有什么,还会把“奸夫”带回来啊?
夏浅看着咄咄逼人的人,实在难与那个温柔的人联系起来。
“我在说一遍,那人是我师傅,你们爱信不信。”夏浅起身拉起起小桐与小析转身就走。
反正没有人把她当自己人,撕破脸就撕破脸吧。更何况那些人把她与师傅那般想,师傅是这个世上除家人外对她最好的人,也是最重要的人,是她的逆鳞。想到刚才那些人的表情,就觉得一阵恶心。
身后隐隐传来齐家主的怒喝声与茶盏碎裂的声音,夏浅勾唇,心情莫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