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叙怀的身影漂浮着,一颗半灰半紫的圆球悬浮在叙怀左右手中间,被称之为少主的人,已经无法再保持淡定,因为安静旋转着的那颗圆球让他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危机
但是那个被称之为六的刺客,感受到的是更加强烈的危机,而叙怀也终于显露出他的被白发遮掩的双眼,瞳孔也变成了如同他手中圆球一样的样子,并且朝着一个方向旋转,说不出来的邪异之感,而这诡异的一幕让隐于黑暗中的刺客,心头一寒
被称之为少主的人,已经快要接近叙怀,但是一道龙吟之声响彻云霄,一条金色的神龙冲向一抹移动向叙怀的黑影
“女人,你疯了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源的存在,如果他手中的圆球爆炸,不被波及还好,一旦波及到,死亡之后就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变成天地的一部分不能轮回,不能重生”
年轻的声音异常的交集,但是敖青一言不发,那金色的巨龙只是虚影,但是眼睛中的灵动,确实证明着他是活物而非术法所变
叙怀自从与云天心一战之后仔细的思考过,为什么自己的阴阳生死印会一直追着云天心跑,后来他发现是云天心身上囤积的死气吸引着自己的阴阳生死印而且吸引的是阳生一面,想来生死之间有奇特的吸引作用,所以他在临近那个刺客的时候,将阳死之力打入他的身体之中
圆球变成了巴掌大小之后变停止了,好像这是叙怀的极限一样,而叙怀的两只手臂以及双手再次变得枯萎,原本如雪般的白发,变成了灰白,也是干枯的没有丝毫的生机,随时都有可能脱落一样
去
叙怀低声说了一句,一股眩晕的感觉突如其来,叙怀使劲的一咬舌尖,刺痛让叙怀清醒过来,而叙怀也好想从奇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不去看圆球是否轰在那个六的刺客身上
叙怀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被金龙阻挡的身影,没有去理会,默默的抱起了仇心,仇心的面色已经苍白,嘴角因为没有承受住威压而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叙怀无声的落泪,他不想嘶吼,也没有力气嘶吼,自己也终于明白,别人想要杀你,你要先让他死,不然死的就是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人,痛恨自己的弱小,还有懦弱,如果他现在已经是妙泉的话,哪里会有这样的事端,如果自己够强,当初父亲也许就不会被人围攻
“你的妻子没有死,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叙怀的哀思和自责,如果你的妻子死了,魔剑早就自斩剑魂殉葬去了,咱们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情,我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叙怀猛的看向敖青,“此话当真,如果有假叙某必要你付出代价”
叙怀轻轻放下仇心,俯身吻在了仇心的额头上,仇心的眉毛竟然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叙怀转身向正在拼尽所有努力逃脱叙怀的阴阳生死印,但是无论是血遁还是使用了自己悟出的最强术法黑暗降临都没有丝毫的用处,他的身后始终缀着一个不是很起眼的圆球
“少主,救我”
刺客六凄厉的朝着那抹身影喊着,但是那抹身影无动于衷,最终终是被圆球轰中,没有丝毫的声响,只是纯粹的变成虚无消失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叙怀也曾猜想过如果,通过相吸之力,是否可以将它召回呢,但是由于叙怀也很是清楚他的威力,他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自己召回的术法轰成虚无,带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枯萎的右臂上灰芒微微闪烁,因为失去目标而不再移动的阴阳生死印,忽然微微的颤动起来,朝着叙怀这里慢慢的飞来,最后离叙怀的手掌还有一个指肚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我想走你们拦不住我,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闪耀,一个漩涡凭空出现,淡蓝色的漩涡缓慢的旋转着
“传送门,看来阁下的身份不低啊”
敖月眯着眼睛,但是却并没有去阻止,因为传送门开启的一刻,意味着凝聚传送门的人已经有所察觉,贸然攻击的话恐怕会招致怨恨,能够制作出传送门的必是大能之辈
叙怀心中也明白,但是他的心坎过不去,看到躺在地上没有生机的仇心,心中的痛与恨将它的心刺的很痛很痛
年轻人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叙怀的模样,想要将他的样子记在脑海中,但是叙怀冲着他咧嘴一笑,手中的只剩下四分之一拳头大小的圆球被叙怀狠狠的投向传送门,年轻人本来还在打量叙怀的眼神,瞬间就被恐惧与惊骇占据,紧忙钻进了传送门中,身影已经消失,而传送门的漩涡已经越来越小,,但是叙怀的阴阳生死印赶在漩涡消失前钻了进去
敖月也是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隐藏中深深的忌惮,一身若有若无的爆炸声混着惨叫声,以及一个老者若有若无的愤怒的嘶吼声在刚才那个年轻人消失的地方出现
叙怀浑然不在意,一头死灰的长发随风飘动
“你应该有办法让她醒过来吧”
叙怀的声音很冷,如果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能让仇心苏醒,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敖月看到叙怀眼中丝毫没有掩饰的杀机,不由得心头一寒,敖月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三根龙形草,而在草之前端,有两根细长的须延伸出来
敖月将其中一根自己服下,一根递给叙怀,一根就要给仇心服下
“等等,将那株龙形草交于我,不劳烦你亲自动手”
叙怀冷冷的看着这个很是美丽的女人,但是叙怀的心中只有深深的厌恶,如果不是说她有办法可以让仇心苏醒,那么刚才的阴阳生死印不会打向传送门,而是她的身体上
“你识得此草?”
敖月有些吃惊,此草对于他们来说异常珍贵,可以用来补充生机,最重要的是其内含有微量的被称之为龙元的能量
叙怀的脚下幽光一闪,叙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敖月的视线中,敖月的眼睛紧忙变成了金色,但是已经迟了,一只干枯的手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龙元这种能量用以淬体具有妙用,但是如果直接被人服用哪怕少量,不引动还好,一旦被引动,轻则筋脉尽断重则爆体而亡,不是什么人都想你们东胜族人这样可以直接吞噬龙元的,你这是想让我们死吗,我们从不惹事,但是你这样五次三番的害我们意欲何为
叙怀声音异常的平静,敖月美眸中满是恐惧
“容我说一句”,叙怀把敖月放下,敖月咳嗽了两声,“你们二人都极为特殊,你身体中蕴含着阴阳源力,龙元根本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只怕被你吞服后就会化成最原始的阴阳二力,而你的妻子血煞缠身,想必是有特殊的方式得以压制甚至运用血煞,但是龙元虽说至刚至阳但是你妻子的血煞却是至阴,吸收龙元对你的妻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敖月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生怕叙怀再次发狂
“要是发生了任何意外,你就是我妻子的陪葬品”
叙怀柔和的看向仇心安静的面容,不去理会恐惧的敖月,将仇心抱在怀里,叙怀咬碎一颗龙须草,吻在了仇心的唇上,将龙须草淡金色的汁液送入仇心的口中
叙怀的唇和仇心的唇缓缓的分开
但是有一个甜甜的有些害羞的声音传来
“呆子,再吻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