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黄婶用尽毕生武功,抢在了夙修若之前落地。一瞬间血液,脑浆喷涌而出,在尖锐的石头上交织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在夙修若雪白的衣裳上留下了点点的触目惊心的血印。
“云儿!”辉伯大叫了一声黄婶的名,落到地上,悔恨自己没有挡在妻子前恨自己的懦弱!顿了一会,他终是抱起了夙修若。缓缓蹲下,粗糙的手覆上了黄婶的的眼,为黄婶闭上了眼,伸手把黄婶的乱发整理了一下。
做完这些,他歉意地看着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妻子的脸,没注意到怀中的夙修若睁开了眼,但他明白妻子最希望的是什么。
辉伯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之前老太爷就和他说过下一步千万不要告诉黄婶,他也相当疑惑,不过还好他按老太爷的话办了。可以说夙修若这一下是安排好的,不过辉伯也不曾想妻子会死去。夙修若却看了一眼黄婶那边,皱起了眉头:”这黄婶身上元气未散,血中隐隐带着金娃娃萱草的味道。“
辉伯还是没注意到夙修若醒了,只是看着前方。果不其然,一对守卫浩浩荡荡朝着这边来了,头领走了过来:“老头!你干嘛啊!”这是新任的守军头领,并不认识辉伯。
辉伯也不理,转身欲走,辉伯这一转身,头领便见到了黄婶的尸体干干净净地躺在地上。
“老头,你杀人!”头领大吼,心里却直犯嘀咕,第一天上任就遇见了一个怪老头。突然,夙修若身上的玉佩闯入了他的视线,他愣了一下。
辉伯脚下却巧运轻功,脚尖一点,离开了原地,他怀中的夙修若叹道:“好厉害!”夙修若刚叹完,“我认识他!他肯定是夙家夙老贼的侍从!”一个小兵大吼,“他怀里的小孩肯定是夙老贼家少爷!”
辉伯以为那个小兵是夙家安排好的人,就再次运轻功,向城外逃去了。“你去告诉其他人,叫他们务必守住城门!”头领祝游梧向身后的一个小兵说道,自己便转身向辉伯越来越小的身影追了上去。
祝游梧一走,众人便乱了起来,这一乱,先前说认识辉伯的小兵也就不见了踪影。黄婶的尸体也跟着不翼而飞了!地上更是一片干净!
一栋古香古色,环绕山水的小筑中,一个着青衣之人背对着后边的两人,把玩着手中的玉雕。
“办得怎样?”青衣人看着自己眼前的竹子,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回主子,一切都好。”青衣人身后那个着白衣侍从模样的男子回道。“让你委屈在守军中潜伏了那么多天,也该累了。好好休息一阵子。”青衣人放下了玉雕,白玉般的手指拈起了一小撮茶叶。
“是,主子。”白衣男子退出屋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极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这仔细一看,居然有两分像那个指认辉伯的小兵。
屋内,“黎云你肯回来了?”青衣男子声音极浅,女人嘴角溢出了一丝苦笑:“回主子,黎云没有不肯。”
“那自然是极好的,”青衣人轻轻把那一撮茶叶泡入水晶茶壶中,水汽夹杂了茶香馥郁了屋中的空气。
“回去领一瓶冥水,退下吧!“青衣人挥了挥手,黎云便退下了。”世间大难,最难过是情关。“青衣人自嘲地笑了,看着玉雕上的字,”可我,就是忘不了你。“
这边,夙修若在辉伯怀里上下抖动,难受至极。辉伯显然发现了不对,按计划不是自己逃出城外,然后有人接应自己,伪装自己和少爷的已死吗?难道,有人发现了?
辉伯加快了速度,祝游梧也加快了速度,心里不住地嘀咕:这老头疯了吧?殊不知,辉伯也在骂他。
终于,祝游梧追上了辉伯,他张开了手悬在辉伯前面......
[小咉昨个有事给耽搁了,不好意思啊!小咉一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