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人来到宴会水榭,便是感觉到了飘香的茶香味,封临溪站在暗处轻嗅了几分,一股幽香入鼻,心旷神怡,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这茶乃是雨前龙井,甚为稀罕,怕是只有皇宫中才可见到。
有一种珍贵的东西在于这个时空便是物以稀为贵,反观那上品的大红袍却是极为低廉。
上等的龙井茶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汤色杏绿,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齐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
特别是帝清岚的泡茶手艺着实好,众人纷纷赞叹连连。
那杯中的景象封临溪虽然没有看见,但是看着众人享受的模样,单单站在远处闻到的茶香,便是可想到这茶好,令人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
茶道还未完,想来几人也能分上一杯,只可惜封临溪不好茶,但是她的目光却是一直注意着帝清岚手持百花蓝底茶杯之际的动作。
瞧着帝清岚莲步轻移,缓缓弯身那递茶的画面,再看着她那含情脉脉的眸子。
封临溪这心里咋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大龄剩女的帝清岚,你随便招呼一个人不就嫁了,特么还在这里染指她刚看上的人。
简直不能忍。
是的,帝清岚一袭娇艳华服,娇艳是那芙蓉花开面,秀丽的眉下是一双丽眸,眸中倒映着的是眼前谪仙一般的人。
那个身着白青软袍高贵优雅的人可不就是封临溪刚惦记上不久的景帝师嘛!
景铭微微颔首,淡泊的薄唇微抿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未伸手接过,也并未启唇说道什么,便是听一声清脆灵动的声音大笑道:“茶香悠远,茶艺高超,臣女可要向四公主讨要一杯啊!”
闻声帝清岚心头一愣,却是见景铭的视线看向了来人的那边,因此手中的清茶就这么搁浅半空无人承接,心下愤愤的想着这封临溪是不是故意和她过不去的!
那声音一听她就知道是谁,尽管此时她和封临溪相处的并不多。
正了正身子,偏过头看去,是那一袭梨花白衣妆的封临溪步伐轻盈踏着红毯而来,大步流星带动了裙摆随风飘扬,腰间的花儿更是栩栩如生,那流苏的摆动也晃人心神。
她的一声也引得众人的注意,高坐上的帝北霄见此也大笑道:“这临溪换的这一身梨花洁白,倒也是雅致温婉,但是偏偏临溪这性子,还是让你穿出了张扬的意味!”
封临溪几步上前,来到帝清岚和景铭的不远处,几步开外,封临溪的视线直直看向景铭,景铭也略有察觉,微微抬头望了一眼,淡笑的眸子轻转又抬手接过了略微愣神帝清岚手中的茶杯。
唇边流泻出一声笑意,抬起眸子看向帝北霄。
“皇上所言极是,臣女这性子也正如皇上所说的,一股子的傲气嚣张跋扈,这不用别人说,臣女心里头也明白,只是这脾气索然,而臣女也知道这性子直来直去不好,但是这本性如此,一时间也无法啊!”
封临溪也颇为无奈的说道,她想要说什么,无非是在这些贵人们面前,她的话语若是嚣张了些有些不敬的词汇,倒是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性子开朗说话直爽罢了。
对这样的性子她也表示一时间改不了也改不好,毕竟本性如此而且还延续了十几年呢。
闻言,帝北霄哈哈大笑又道:“看临溪穿着这模样,想来对你施展的舞姿是信心满满啊!”
以他对封临溪的了解,这小丫头从小就是这模样,无法无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程度偶些许时候也愁煞了封云。
若是在这话语上若非这小丫头极其过分,他这皇帝还不好以她无规矩来惩罚她,而封临溪也最是不受约束,这一话真是先发制人,是玩笑也是事实!
不过看着这胆大的小丫头,若是为男儿身倒也是个顶天立地的。
封临溪闻言,心下略带疑惑,这皇帝此时的笑意比之刚才多了几分豪爽,难道是帝清岚所泡的茶让这皇帝心头的愁减少了几分?
毕竟在她看来在开宴之际,帝北霄不怒自威的神色还是让人有些压抑,他虽然在笑,可是眸中的深沉却是无比压抑深邃。
封临溪摇头笑道:“不过是小聪明献丑惹大家一笑罢了,臣女哪有什么大本事啊!”
一旁闻言的帝清岚心下冷哼一声,她倒是要看看封临溪是个什么本事的,毕竟在她看来,秦瑶瑶和孙雯玉都不是个什么好心肠的。
因着和秦瑶瑶她一向不喜,不说是国子监中的各方面成绩还是说家族中的势力,帝清岚也不会和秦瑶瑶交好。
而自己那表妹孙芳菲还和人家的关系颇好,她明里暗里说过几次,但偏偏人家好得不得了,她又如何能阻拦的了人家。
和孙雯玉相处的时间久了,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晓孙雯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余光又看了看景铭,心中却是有些惋惜刚才景铭接过茶杯的时候她心不在焉。
既然茶已经奉上,她也不好过多停留,眼神却还是颇为期待了看了景铭一样,希望他能多看她几眼。
瞧那满含情义不舍的目光,封临溪的余光触及,心下也不由冷哼几声,看看吧,你还是公主呢,再怎么上赶着人家景铭也不搭理你!
想着封临溪心里竟然闪过一丝笑意,那景铭周身的淡漠疏远,怕是没有什么人能近身吧。
毕竟在封小丫头看来,若是景铭被某某染指过,那她绝对是看不上的,可能是不符合景铭的那谪仙般的身姿吧。
即使是她不能染指了也不能让别人染指。
回过神来,又听帝北霄再一次扫袖问道:“那可准备好了?”
孙芳菲几人已然落座,此时也缓缓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柔美的面上带着歉意,双眸轻眨,抿唇抱歉道:“和妹妹倒是出了点小意外,红桐不小心被毁还伤了自己的手,辜负了皇上的期望真是该死!”
说着孙芳菲和孙雯玉二人竟是同时跪在了地上。
孙雯玉一手握着手腕,有些疼痛难忍,痛色道:“如果不是雯玉不小心要摔倒姐姐也不会不小心将红桐琴推到在地,为了拉住雯玉姐姐竟然还受了伤,这让雯玉心里有些难安,若是皇上真要怪罪,便怪罪雯玉一人,饶了姐姐吧!”
闻言的德妃佯怒道:“你们两个本也是个小心的,怎的伤了自己不说还毁了红桐呢?”
那红桐琴在这大华国也是独一无二的一把,孙芳菲也是宝贝的紧!当初若不是帝清岚不喜抚琴,那红桐怎么也不会让她人取走。
“父皇,母后,孙家两位小姐也并非是故意为之,这意外又有谁说得准,这真是人和琴都受了伤,还望父皇从轻处罚!”帝萧澜也上前一步,一手撩起衣袍一角,诚恳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