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封临溪抬起手,认真的凝视着风细细,肃静的环境,严谨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表情认真道:“朋友夫不可欺,我封临溪发誓,以后再也不调戏他了!并且我会亲自为你们操持婚礼的!”
风细细点头道:“如果可以的话,那便好!”
“有我在,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成,你们的喜酒我喝定了!”封临溪瞧着风细细面上颇为无奈的笑意,连忙打着保票,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不能完成的!
看她如何折腾,只要你想要活的,死的都能给你折腾活了。
“好!”风细细倒是知道封临溪折腾的本事,当下展颜一笑,她心下好像忽然轻松了很多。余光忽然瞥见媚娘刚一闪而过的讶然,风细细的眸光轻闪,微微颔首笑道:“我先过去了!”
说罢,便是抬步离开了。
看着风细细的背影,媚娘想说什么却还来不及说。
却又听封临溪笑道:“我曾经就说过你家细细有心仪的人了,媚娘还不信?”
目送风细细出门,封临溪转过头来唇边扬起得瑟的笑意望着身旁的媚娘。
这媚娘也不过三十出头,虽说保养得当风韵犹存,可是过多操持,岁月的年轮也将皱纹无情的装饰在了她的面容之上。
“不是我不信,而是你看这迎来送往的男人,我是担心细细会受到伤害!”媚娘轻笑着摇头道,面上带着慈爱的笑意,仿佛她话中的人儿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封临溪摆手笑笑,耸肩无谓道:“来越凌的,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细细可是本大小姐罩着的,敢欺负细细的,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咔嚓’封临溪还配合的做出了那搞笑的动作。
一时惹得媚娘笑道:“是是,细细有临溪罩着,自然是不可能有事!”
话题一笑而过,封临溪笑着又问道:“那人是谁?”
“青歌!”媚娘应道,她自然也知道封临溪问的是谁。
青歌……封临溪在脑子中思索着这个人,青歌二字听着熟悉,可是脑中却没有任何人的形象出现,想来只是大众化的名字吧。
“哦!”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甩了甩头,封临溪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夜色昏暗,不去看别人到底如何,封临溪觉得自己还是回去睡美容觉吧。
告别了媚娘,封临溪原路返回,其实这时间也还早,但是街市上却是并没有多少行人了,也是,大早上的天亮五六点就起床的,这晚上怎么也要早些休息不是?
这些生物钟对于她身旁的这些人来说早已经习惯了,而她却还是有些……并未入乡随俗。
看看这月色下安静的越凌,周围熟悉的场景,封临溪便也是在街巷中缓步走动,看看一方夜景美不胜收。
若是曲院风荷似乎更美呢,可惜此时这处距离风月楼有些遥远,怕是听不到那琴声的韵味了。
不过也无妨,她可以自己哼唱!
台阶上头轻踏,小桥之下潺潺流水,就这条桥上,十来日前她制造了一场玩笑,不过但愿她的帮助是正确的。
夏日的风微微吹过,荷香迎送,淡淡的香气沁人心鼻。
封临溪负手而走着,面上满是惬意的笑容,夜色略微有些昏暗,忽然间月光被飘来的乌云遮挡。
平静的水面倒映着残月的光芒,封临溪的眸光轻眨,寒光乍现。
她微微侧头,眸中擦过的是那利刃,素手轻抬,轻捏而住飞镖,侧目,余光看到一个黑色娇小的身影在屋舍的拐角处游走。
“什么人!”
封临溪大喝一声,却是瞧见那人快速的离开,可是她的背影还是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封临溪的心头一阵疑惑,眨眼间,足尖轻点,跟了上去。
她快,前面的人更快,她猛然察觉,此人似乎是有意引她到什么地方。
思及此,心下一阵冷笑,这么多年要她命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现在又是谁在玩把戏!
红色的影子追随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越凌的上空奔跑着。
封临溪忽然耳闻一阵刀剑的声音,她的目光被眼前的场景所吸引,她身处一个高楼之处,恰巧将百米外的景色收入眼中。
客栈酒家早已经熄灯而眠,此时在宽阔的青石板街道之上,上演着一场刺杀。
“放箭!”
街道两旁的高楼屋舍都被一片黑衣人所占领,那些黑衣人都是弓箭手,他们的手中拿着的是利箭。
而街道之上存在着一辆马车,利箭从四面八方而来,黑衣的领导人落下一个手势,刀剑无眼,数百把利箭齐齐射向街道之上的马车旁。
‘咻!咻!咻!’
不过是个眨眼间,那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已经将那马车扎了个马蜂窝,而马车中的一个人也使得马车裂开,人从马车中出来。
应该是他用内力从里面将马车盖掀开,而利箭的威力以及内力的波动这才使得马车像炸裂一般枝木横飞。
“五爷!”
在马车外的一人抵挡着箭的袭来,看见马车裂开的声音,当下惊呼道。
这刺杀是一波又一波,这利箭也是不长眼睛的,马车里好歹还能安全些,五爷怎么就自己出来了呢!到时候若是五爷有任何意外,他怕是也难辞其咎了。
马车外有几个侍卫,纵然那些人武艺高强,可是这一轮利箭如雨的袭击,已经有一人殒命了。
封临溪定睛看着这出现的一幕,恰逢瞧见那马车之上的人出现在空中,他足尖轻点,凌空而起,一袭银袍长袖轻挥,他周身的利箭都成了半空落下的装饰物。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几次三番的为难在下!”他清越且温和的声音此时略带怒意。
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几次的刺杀都与这些人有关,因为他们的手法动作都很相似。
可是他都还不曾知对方的身份,如此教养再好脾性再好的人也容易抓狂的吧!
他一袭银袍加身,一头青丝金冠挽起,斜飞入鬓的剑眉,狭长的眸子轻闪着疑惑,好似真的很怀疑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误会让他有这样被刺杀的劫难。
或许是他唇边微扬的笑意,似蹙非蹙的面容上还是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宛若天际的星辰,此人应当性子温和儒雅。
封临溪的眸光轻闪,她的脑中已经记下了这个被刺杀的美男,记忆中,她并不认识,但是让人出这么大手笔的刺杀一定非富即贵。
此时一波箭雨短暂的停下,封临溪蓦然再回头时,那黑色的影子早已经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