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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后果

只见一只他通体火红的猫正被几只野狗围攻。那猫原本红润亮泽的皮毛已经黯淡无光,整只猫身粘满了灰变得灰扑扑的。“喵!!!”又是一声惨叫,那猫的左后腿被一只野狗叼住,夏卿皱了皱眉看着云玖“你不救它?”

云玖慵懒的抬了抬眼“一只没有修成妖的兽我为何要救?”

“可它不是你的同类吗?你们不都是妖族。”

“呵~小家伙,你可知妖有多少种?如果都说是我同类,那我是不是都得救?而且我们妖可不讲就你们凡人那一套慈悲为怀。”

“……我相信你们妖中也一定会有善良的妖。”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夏卿的话,云玖笑得肚子都疼了一直慵懒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个人类还真是天真,善良的妖?对于妖来说只有弱肉强食。”

“那个……你们再不救那只猫它它就要死了。”纸鸢见云玖和夏卿都只顾着自己发呆,而那只猫眼看就要被咬死了,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

夏卿回过神对着野狗随意挥出几掌,几只野狗发出几声哀嚎便四散而逃。夏卿再对着猫一招手,猫便朝夏卿飞来落入夏卿怀中。夏卿见猫的呼吸已经平缓便停止了传输法力的手转身对纸鸢道“这位姑娘我劝你不要和这只妖交易,此妖心性凉薄歹毒,你与她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夏卿女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尽管交易后等着我的是地狱,我也还是要和云玖姑娘交易。”

“你何必执着?或许交易后?并不……唔……唔……”夏卿心下大惊,这次不只是对她施了禁言咒,还禁锢了她!这妖到底是什么来头?实力是夏卿见过的所有妖中最强,不,应该说是恐怖!

“我说过了最讨厌做生意的时候被人打扰,小家伙你一直在那巴巴真的很吵!”云玖不悦的瞪了眼夏卿,夏卿顿感一阵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便吐了口血。夏卿压下身体的不适,清冷的眸子专注的盯着云玖,眼里满是不服输的倔强。云玖勾了勾唇就不在理会夏卿转身看着纸鸢“名字。”

“纸鸢。”纸鸢话音刚落就觉手心一热一滴鲜血从手心冒出飞向云玖,云玖双手翻飞结了几个印,那滴血随着最后一个手印结完便消失不见。

“好了,交易已经完成,你现在可以走了。”云玖说完随手一挥解开了夏卿的禁制,妖一晃便连妖带椅一起不见了。

夏卿幽幽一叹对纸鸢道:“走吧我送你。”纸鸢看着神色淡淡的夏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夏女侠,你一直说的后果是什么?”

夏卿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你所求的是逆天改命有违天道的事,而这世间根本没有过命或续命之法。”

“那!我不是被骗了?!”一听夏卿所言纸鸢忍不住惊乎出声。

“不”纸鸢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就听夏卿又道“她没有骗你但是也相当于是画了个大饼给你。”

“那到底是什么?能麻烦你一次说完吗?”听着夏卿那一语三顿的调调,纸鸢有些急了,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不耐。

夏卿不为所动继续自己有条不紊的节奏缓缓道“在你和她交易前她一定告诉过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吧?”

“嗯,是用我二十年寿命作抵。”

“那么在这段期间你必须保证自己能活得比二十年还长。”

“什么?!难道会有人对我不利?”可是我一个庶女,认识的人也不多谁会来害我?

“不是有人对你不利,是天道容不下你。”

纸鸢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心中又惊又怕“天……天道?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魔有魔道,妖有妖道,而这一切道之上便是天道。天道无情却最有情,违背天道者将不容与世。”

“那那我该怎么办?”纸鸢毕竟只是个十六的少女,在她的生命中最大的事也就是她娘快不行了,而现在却告诉她,她违背了天道。一时间让她有些六神无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是她不后悔。

“交易完成后,你和你母亲的命便是一体,你生她生,但是因为交易你死后你母亲也不会死,可是因为是逆天改命,你如果没有活过二十年,你娘刚开始是还会有意识但到她体内的妖虫成熟后,她便会成为妖的养料。”

“妖虫?那是什么?我娘体内什么时候又有了妖虫?”纸鸢实在不明白,明明简单的交易到了她这怎么就这么复杂。

“你来交易之前什么都没有了解吗?”夏卿心下惊奇,在她看来不管做什么都该事先了解下情况这不是常识吗?而且她之前遇到的与妖交易的人大多都是了解基本情况的比如妖虫。

“呃……没有……”当时只想着来碰运气,有没有妖都还不清楚…

夏卿皱了皱眉问道“是谁带你来的?你有没有拿到羊皮纸卷?”

“有,是我求慧空大师送我来的。”

“慧空?”他怎么会帮普通人来与妖交易?

“嗯嗯,慧空大师一开始不愿意送我来是我请求慧空大师的。”

“这么说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夏卿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些。

“这…我也没问”纸鸢有些尴尬的说道

“羊皮纸卷你看过了吗?”

“看过,可是没看懂。”

“。。。。。。。。”

见夏卿不语纸鸢有些心虚的干笑两声“呵呵,那个……还请夏女侠多多指教。”

夏卿颇有些无语“…………妖虫就是妖族的一种虫妖,它的长相无人见过,来源也不清楚。只知道每一个和妖交易完的人,都会被种上妖虫,而和妖交易最可怕的后果不光是你付出了代价,而是交易完后被种上了妖虫。在心愿没有达成前妖虫潜伏在人的身体里,一但愿望达成,妖虫便会苏醒,到时候人便是妖虫的培植园。等到妖虫成熟后,那个人就成了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活死人。”

“怎么会这样?!那我这样做岂不是毫无意义!”

“所以说你要活得比二十年久,因为你是违背天道的人,如果你活得比二十年久并不停的做善事,得到天道的认可,那么你体内的妖虫就种不上。但如果你提前死了,那么妖虫会加速成长。”

纸鸢鼻头一酸忍不住哭泣起来“那我…到底…该怎么办。。。。这不就是个画着大饼的陷阱吗?”

“与妖交易本就是与虎谋皮”说着凭空拿出一枚银色哨子递给纸鸢“这个你拿着,生死攸关的时候吹响它,我就会出现。”

纸鸢接过哨子神色忧愁“谢谢夏女侠,纸鸢如若能渡过此劫,定当多做善事,为夏女侠祈福。”

万佛寺内慧空正坐在禅房里打坐,轻瞌着的双眼咻得睁开看着禅房的门清冷的声音从他唇型姣好的嘴里吐出“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话音刚落一道蓝光一闪,夏卿的人影从蓝光中浮现。清冷的眸子淡淡注视着慧空“为什么带普通人去太白山?你明明知道,与妖交易代表着什么。”

“阿弥陀佛,那位施主执意要去。贫僧也只是随了她意。”

“随了她意?你可是圣僧普度众生才是你该做得。”

“佛曰:众生皆苦,那位施主贫僧无法渡化。”

“你”夏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声音还是清清冷冷“你可知你的一句无法渡化,她将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出家人不都是慈悲为怀吗?”

“那与我又有何干?贫僧渡化过但奈何道行太浅,渡化不了怪只能怪贫僧无能。”

“…………”

夏卿默然不语。这么光棍的和尚,这么赖皮的和尚夏卿自认她此生也就见过慧空一个!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语毕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慧空依然轻瞌着双眼轻诵佛经,仿佛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

夏卿一个闪身便回到了仓云观去见她的师傅。仓云观是万佛寺边上的一个道观,它比万佛寺建立的要早。200年前也曾风光无限,只是越到后面越是衰败,如今门下总共也就二十几号人。“师傅我回来了。”仓云观大殿里,夏卿对着坐在上位的老者见了个礼。

“卿儿回来啦,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为师做好吃的给你吃。”老者已是花甲之年,白发苍苍一身灰色的道袍显得颇具仙风道骨。

“多谢师傅好意,徒儿不累也不饿,只是有负师傅厚望。”

老者孩子气的嘟了嘟嘴“卿儿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这么一板一眼,清清冷冷的,明明小时候就很可爱的嘛”最后一句虽然是嘟囔着说出,但那音量整个大殿的人都听见了。大殿里本来就有八个人,这八个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老者脸上一阵尴尬“卿儿啊,师傅不是故意的,不许笑!”后一句是对着其他八人说的。

“无妨,师傅您老人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言下之意就是您再多来几次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老者讪讪的笑了笑“。卿儿此去可是有什么收获?”

夏卿脸色一凝沉重道“师傅这次与妖交易的人,所求是那逆天改命之事。”本来说不上热闹也说不上安静的大殿突然沉寂了一瞬,老者玩世不恭的脸上也变得肃然“确定?”

“嗯,徒儿亲眼所见。”

“这………”

“既然是你亲眼所见,你为何不阻止!”一道尖历的男高音突然冒出打断了老者刚要出口的话,老者不快的瞪了眼说话的青年“老五,你还有没有把为师放在眼里?”

青年脸色一白告饶道“师傅小五不敢,只是听小师妹所言,她竟是眼睁睁看着那人与妖完成交易,小五心中实在是爱之深,责之切”哼!夏卿就算师傅这次还是偏袒你,你也得脱层皮!老五心中不无得意,从小师傅就偏爱夏卿,虽然夏卿天赋好修为高,可是论资历她夏卿屁都不是,可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老五心中对夏卿那是憎恶已久,奈何一直抓不住夏卿的把柄。这次大好的机会送上门,他又岂会不好好利用?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你怎么知道卿儿没有阻止!”老者厉声呵斥了老五一句。老者的反应惹得老五更是对夏卿憎恨不已,面上却又是一副无辜模样“师傅,如果师妹真的阻止了,为何交易成功了?请师傅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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