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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九、遭逢不利

苏克台德手中的弯刀已经出了鞘,寒光一闪之间便直奔战锐而来。战锐舞动手中长枪,只见这条枪被他挥舞的上下翻飞,一时间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这一柄弯刀与一条长枪相互碰撞发出了阵阵金属的敲击声,那声音时强时弱,时有时无。

但见战锐那一条长枪舞动的真可称得上是精巧万分了,“刺、挑、滑、打”无不精妙绝伦。这“金枪世家”不愧是枪法大家,战锐自小便生活在这充满着传奇的武功世家之中,耳濡目染之下便也修成了“金枪世家”一十三套枪法中的许多路,而他练得最好的其实还要数当前这套“伏虎断魂枪法”。

这套枪法是以迅猛刚烈而著称,讲究以快打慢、以硬打软、以强打弱,它多采用强烈的攻势来对敌,因此这套枪法招招都是杀招,招招都是力道十足。如此的这套枪法被战锐施展的也的确是虎虎生威。

再来看那苏克台德手中的弯刀,这刀法也是走的迅猛一路,也是十分讲究速度和力道。看他每一刀的招式虽然好像很是平平,但却透着许多怪招和险招,往往令人出乎意料、防不胜防。这样的刀法也的确显示出了漠北一带刀法的特色。

这二人都是走得快猛一路,因此激斗的过程也甚是激烈。而场下围观的众人时不时的还会发出阵阵的赞许之声,这仿佛已经不再是一次比武招亲,倒好像变成了一场武术表演一般。

这二人这通好斗转眼就走过了一百多个回合,可是却依然是不分胜负。

此时,战锐心中暗道:“真没想到这蒙古蛮子的刀法如此厉害,难怪刚才那个儒生会折在他的手里。如此这种打法却要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却不如让我来戏他一戏。”想到这里,战锐的枪法突然有了某些变化。

但见他的枪法明显比原先要放慢了许多,力道上也减弱了不少。

苏克台德正与其打斗的激烈,却忽然觉得对方攻势渐弱了起来,心中不免一喜,“看来这小子是要顶不住了,再让你强出头,看我现在也废了你!”想到这儿,他在刀上便又加了几分劲儿。

这二人又斗了几个回合,战锐突然显得破绽百出,苏克台德心中暗道:“好机会”,便侧身挺弯刀猛然砍向战锐。

他本想一刀就能废去战锐的一臂,却不想战锐突然枪花一转,竟瞬间便把他的刀路全部封死了。还不等他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只觉得手臂上一阵钻心剧痛,他惨叫一声,几乎要昏过去。

战锐收了长枪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废了人家一臂,今日也让你尝尝这撕心之痛。你以后切莫再作恶,若你仍不悔改,再被我遇到可就没有今天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苏克台德双目怒瞪了一眼战锐,转身拖着受伤的手臂,狼狈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此时台下欢呼之声已经此起彼伏。有人甚至喊道:“卢员外,这么好的女婿就在眼前,还不快点收了吧”

那卢员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擂台的中央。他看了看战锐,又对台下的众人道:“可还有人要上台来比试的吗?”

问过许久没有人上前应答。卢员外见确已无人再上台来,便笑着对战锐道:“战公子武功卓绝,目前已经是技压群雄,方才看你还有着一副古道热肠,这也着实领老夫佩服啊。现在你已经通过了第一关,只要你能再过小女亲自把关的文试那便可成为我卢某人的女婿了。”

战锐恭敬道:“卢员外,小可方才只是看不惯那蒙古人残忍的行径,其实并没有要参加这比武招亲的意思。实在是对不住啊。”

“难道我家小女孩配不上你不成?”这卢员外有些不悦了。

战锐本还想继续解释,却忽然一时语塞道不知该如何说了。此时场面变得异常尴尬,台下的唏嘘之声四起。

就在此时台上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人笑着走了过来,道:“卢员外切莫见怪,我这战兄弟自小便是个耿直憨厚的人,刚才本是出于其充满正义感的本能而出的手,现在让他做出这等人生的抉择的确有些一时转不过弯来。您看这样行不行,反正今日天色也已经晚了,我们切都回去休息,等我好好开导一下我这兄弟,明日一早便来参加卢小姐的文试如何?”

战锐看到这说话之人竟然是雨润,一时间便产生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听他此刻正为其缓和尴尬的气氛,心里也早已是感激万分了。

那卢员外道:“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你们好好考虑考虑,若明日还是想不通,那我卢某人也决不为难与你。”说罢他转身忿忿而去。

众人也渐渐散去了,雨润、潇莹与战锐一同向客栈走去,他们边走也边各自询问了对方的近况。

原来战锐之所以会在这九江出现完全是为了追踪一个人而来的。这人便是当日勾结“潇湘山庄”企图篡夺怒帮帮主之位而未得逞的穆修。

自那日接到花帮发来的联合协防潇湘山庄的通知后,战锐就领导金枪世家时刻提高警惕,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加以仔细甄别。就在这一过程中他偶然发现了怒帮叛徒穆修与潇湘山庄密切往来的动向,他们似乎又在密谋些什么。

于是战锐一路跟踪穆修,希望能探明他们究竟有何企图。可是就在进入九江境内后,这穆修却是突然不见了踪迹。战锐这几日正在四处寻找穆修的行踪,却没想到恰巧遭遇了这比武招亲的一幕,而又在此间偶遇了雨润和潇莹。

雨润也向战锐讲述了这一段时间他们在迷梦谷以及在蜀中所经历的一桩桩往事。

战锐听雨润讲完,立刻安排随行的手下人将他们从迷梦谷取来的“梦吟花”先行带回江南,找当日那几大名医研制解药,以求早日能够成功。

这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后,雨润又和战锐闲谈了起来。“战兄弟打算明日如何回复那卢员外呢?”

“小弟还真是没有什么头绪呢。”

“哈哈,我看道不如直接答应他们算了,那卢员外毕竟是这九江的首富,而且我可听说他的女儿美若天仙呢,这样的好事上哪里去找啊?”雨润笑道。

“雨兄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要答应他们,可是我总觉得这一切来的有点太突然,总觉得没有准备好一样,所以今天在擂台上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战锐略显羞涩道。

“哎呀我的傻弟弟,缘分这东西就是这样的,其实往往早已是命中注定的,不用想那么多了,明天就去参加她的文试,成与不成全交给上苍来决定就好了。”雨润道

“雨兄说得有理,小弟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了。”战锐笑道。

他们愉快的交谈着,这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今夜天空中没有月亮,那满天的星斗便显得格外炫丽。在这繁星点点的夜色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

战锐和雨润他们的客栈距离那卢员外的府上其实很近,透光窗户便能看到那边的高墙大院。

就在这个静寂夜里却突然窜出了六条人影,他们个个身着黑衣,一时间竟偷偷摸进了卢府的大院。

战锐、雨润、潇莹透过窗偶然发现了这几个人的行迹,只见他们从卢府翻墙出来时手里还多了一个麻袋包。

他们从客栈出来,一路悄悄尾随着这几个人。他们一直走了好远的路,在一个树林中停了下来。此事天也已经快亮了。

这时这六个黑衣人也纷纷取下了遮在脸上的面罩。雨润等人看得清楚,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正是白天与战锐在擂台上比武的那个苏克台德。

只听这苏克台德道:“多谢几位兄弟帮忙,大家辛苦了。”

“哈哈,没想到咱们几个在办正事之余还能顺道促成苏克兄的一桩美事,这真是可喜可贺。”其中一人道。

“今日捉了这花容月貌的卢姑娘,苏克兄可是好福气啊。”另一个人也道。

“还不都是多亏了几位兄弟们嘛”苏克台德乐道。

“苏克兄不必挂怀,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您是我们‘活佛堂’的贵客,我们姚公子和古丽姑娘一再叮嘱我等要好生招待苏克兄,待会等他们来了必定还有厚礼要奉上呢。”

“姚公子和古丽姑娘对在下可真是恩重如山,欧阳贤弟你们尽可以放心,我漠北蒙古的五大部落以及我手下的七十三名‘奇月弯刀客’必将誓死效忠于‘活佛堂’,为活佛他老人家重整旧山河效犬马之力。”苏克台德拍着胸脯道。

“这真是太好了,对了苏克兄,咱们光顾了说话,还忘了早点把那如花的卢姑娘从这麻袋中放出来了,一会可别给憋坏了。”说着话这人连忙将那麻袋解开来,从里边竟倒出了一个活生生的大姑娘。

原来这几个人从卢府中将卢芊芊绑了出来,此时的她好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一时间竟还昏迷不醒。

战锐远远见那昏迷着的姑娘果然身材窈窕,虽然双目紧闭却依然楚楚动人。战锐见她被人绑着,竟顿时产生了一种心疼的感觉。他一个健步就要冲上去,却被雨润一把拉住了。

“战兄弟,且慢动手,我听他们方才的交谈好像这几个人很有来头,咱们再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话说。”雨润道。

这时只听苏克台德又道:“欧阳贤弟,我听说你们‘活佛堂’已经分几路开始行动了,但不知进展如何啊?”

“不错,我们的确已经按计划开始了各项部署,前几日我们也已经和穆修道长见了面,江南方面基本已经安排妥当。今日与苏克兄这边核对无误后,姚公子他们还会亲赴荆湘安排那边重要的事情。一个多月以后几路人马都会在山西集结,咱们内外夹攻不愁这大事不成啊。”

“你们‘活佛堂’果然厉害,在下真是佩服的紧呢。”

雨润与战锐对视一眼,心中都惊诧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怎么听着里边还有那个穆修的份,难道前些日子穆修与潇湘山庄密谋之事便是要与这帮人取得联系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们说的‘活佛堂’还有什么姚公子、古丽姑娘,难道是根敦达摩的两个徒弟姚万春和古丽缇娜?”雨润轻声道。

“我看很有可能。”潇莹道。

“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再不出来我们可要不客气了!”此时苏克台德等人已经发现了雨润等人的踪迹。

等雨润他们走出来,苏克台德一眼就认出了战锐。

“好小子,原来是你,我看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吧,道也省的我日后专门去找你算账了。”苏克台德怒道。

战锐道“你这厮好生不知悔改,竟然作出绑架之事,这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你们五个是什么人也一起通个名号吧。”雨润对另外的五人道。

“阁下可曾听说过‘藏边无怪’的名号吗?”

雨润听罢不免心中一惊,他早就听他师父提起过在藏边地区有五个武功怪异的高人,他们雄霸一方,不知江湖上已有多少好汉都曾折在他们的手里。雨润本以为他们一定是些上了一定年龄的中年人,却没想到竟然个个都是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这可着实大出其所料了。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藏边五怪’竟然也会为个什么‘活佛堂’当牛做马。真是可笑。”雨润戏虐道。

“臭小子,你竟敢瞧不起我等兄弟,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话不投机,众人便动了手。

刚才自称“藏边五怪”之人正是他们五人中的老大,号称“铁掌大头怪”的欧阳春

但见这欧阳春猛发一掌直扑向雨润,雨润知道他铁掌威猛,脚下步伐疾走,施展“鬼影神行术”瞬间便将这一掌躲了过去,可是那欧阳春双掌又至,且掌法更加凌厉。雨润哪敢怠慢,连忙退步闪身又将来掌躲了过去。这欧阳春一掌紧接着一掌,掌掌都是既快捷又凶狠,一时间竟将雨润逼得节节后退。雨润哪里见过这种掌法,一时间竟然只能躲闪却无力组织反击,境况已然十分被动。

在一旁的潇莹看得清楚,她见雨润如此下去必然会十分不利,趁机拔短剑从侧面向欧阳春发起了攻击。

欧阳春忽见身侧有人攻来,连忙撤掌回防,如此一来雨润便缓过了神来。

此刻雨润手中“天玄宝剑”已经出了鞘,他身形一转,“玄空剑法”的高招登时展现。这雨润宝剑一出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他一扫方才的颓势,剑光闪亮,攻势如虹。

正在此时,只听到欧阳春旁边另一个黑衣人道:“大哥莫惊慌,兄弟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着话这人已经挺剑加入了战团,只听那人又道:“在下‘舞剑多命怪’阿克巴领教汝等高招。”

雨润心中清楚,这阿克巴可是藏边剑术名宿,因其剑法高深莫测,似乎从未败过,因此人们给了他个“多命怪”的称号。

他的加入令雨润不得不倍加小心,雨润一时间出剑更是拼尽全力,招招也都是尽显威势。

这二对二的战局一时间竟是斗得难解难分。如此一来可把旁边又一黑衣人给急坏了,但见他手持一柄板刀,瞬间也加入了这边的打斗之中。

这新加进来的黑衣人被称作“板刀长耳怪”多罗,但见这厮刀来如风,却也是走的轻灵一路,打法上竟与这潇莹的短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他这一来也便与潇莹缠斗在了一起。而雨润力战二人,一时间竟然也未显出败意。

这几人正斗的火热,一边的苏克台德却突然发现战锐此时已经落了单。他心中一喜,对那剩下的两个黑衣人道:“兄弟们再帮我一个忙,我们一起上,将那姓战的小子给了结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三人直奔战锐扑来。

战锐本来正在关注雨润等人的战局,却忽然感到三股阴风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来袭之人正是苏克台德和那另外的两个黑衣人。这两个黑衣人,一个手持双钩,另一个手持双拐,来势都是异常凶猛。这持双钩之人叫做“双钩独目怪”兰勇,而那个持双拐之人叫做“双拐三目怪”兰震。这二人本是一对亲兄弟,在他们儿时曾出了一次意外,在那次意外里,兰勇失去了一只眼,而兰震则在前额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伤疤,而那伤疤的形状就好似一只眼睛的模样。因此他们就一个自称“独目怪”一个自称“三目怪”了。

这三人出手都是凶猛狠辣,一时间战锐也只有防守的份了。但见战锐从腰间取出了一条软枪,他将这枪在身间挥舞游走,防守的竟是滴水不漏。他这套枪法叫做“似水柔情枪法”,是金枪世家一十三套枪法中防守力最强的一套。这枪法讲究守中有攻,以柔克刚。

然而毕竟“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战锐面对这三个凶狠的角色,一时间斗得显然十分吃力,不多时他便是捉襟见肘,险象环生了。

苏克台德见战锐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心中大喜。他弯刀猛进,侧身就靠到了战锐的身旁。他突然飞起一脚,正踢中了战锐的腰部。

战锐只觉腰部巨疼,一下子便失去了重心。他一个跟头摔倒在地,腿部又被兰勇的一钩划中了。

他同时遭受两处重伤,巨疼之感从各处传来。他在巨痛中向腿上看去,却见左腿上一道深深的口子,直没至骨,一时间已经是鲜血淋漓了。

这时苏克台德等三人已经缓缓向战锐走来,他们三人眼中露出了杀戮的凶光。

苏克台德大笑道:“姓战的臭小子,在擂台上你不是很能耐吗?那股狂妄劲儿到哪里去了?哼,现在我们就要活刮了你,看你还逞能不!”说着话,他的弯刀便直奔战锐头上砍去。

战锐心道:“我命休矣!”

可是突然间却从远处飞来了一物,那东西正击中了苏克台德的手腕。他只觉手上一疼,弯刀竟已经脱了手。那刀直向下落去,恰好插入了离战锐还有一尺远的地面上。

苏克台德回过神来,见击中自己的竟然只是一节树枝,不免心中为之一惊。他怒道:“什么人行偷袭之事?还不快快现身!”

他这话刚说出口便听见树林中传来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你这厮好生不要脸,三个人欺负一个,还怪我等偷袭,难道任你们在此作恶不成?”

话音刚落,此间便已经多了三个人。这三人都是好快的身法,他们何时显得身的,方才竟没有人注意到。

雨润偷眼看这三人,不免心中大喜。他方才听到那阵笑声就已觉得十分耳熟,现在一见果然如他所想。

苏克台德见这三人均是青袍道装打扮,不免心中一愣,向这几人道:“三位是何许人也?”

“阁下可曾听说过‘太清三君子’的名号吗?”

“啊?”苏克台德及“藏边五怪”听罢均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湖中人谁不知道道家名剑宗的崂山“太清宫”一派,又有谁不知道这“太清宫”九华真人门下有三个得意门生,他们便是自称“太清三君子”,江湖人称“太清三剑”的“玄天重剑”刘振风、“玄灵轻剑”诸葛冲以及“玄妙长剑”孙义扬。他们三人其实也是雨润的三位师兄。

“三位师兄一向可好,你们怎么来了?师父他老人家好吗?”雨润亲切道。

“小师弟,多日不见啊,师父对你可是挂怀得紧,前些日子他老人家算的一卦,说你可能有难,特命我等前来助你,没想到今日果然在此遇到了,如此想来师父还真是神机妙算呢。”刘振风笑道。

“事已至此,也没啥可说的了,大家一起上吧。”苏克台德冷冷道。

如此一来便成了六对六的局面。

“太清三剑”均是自幼就跟随九华真人学习使剑,而这九华真人最是会因材施教,他根据他们三人的特点,特别为他们打造了三柄宝剑,又各自传授了他们一套剑法。

刘振风自小力大无穷,因此善使重剑,他习得了一套“玄天剑法”。诸葛冲则从小就身子骨单薄,但他却小巧敏捷,因此善使轻剑,故而习得了一套“玄灵剑法”。而那孙义扬却最善使长剑,因此便习得了一套“玄妙剑法”。

至于雨润,九华真人认为他条件最好,堪称习武的奇才,因此便将“太清宫”最高绝学“玄空剑法”传授给了他。

其实要论剑术的造诣,太清四人中还是数着雨润最为优异,可是由于其习武时间尚短,因此在整体的武学修为上,雨润还是不如他这三个师兄的。

苏克台德弯刀一横与孙义扬的长剑抵在了一处,这二人你来我往的斗了起来。那边欧阳春又与雨润较量上了,接着潇莹的短剑也与多罗继续缠斗在一起。刘振风力斗兰震,诸葛冲对阵阿克巴,而方才受了伤的战锐此时也突然如猛虎一般,他死死盯住兰勇,仿佛一定要报刚才腿部一钩之仇一般。

众人各自为战,大都难分胜负,可是却唯独苦了苏克台德。

苏克台德本来武功就是平平,可这次遇上的偏偏又是孙义扬这样的剑术高手,因此他倍感力不从心、应对不来。

这孙义扬一套“玄妙剑法”练得是出神入化,一时间已经将苏克台德打的连连败退。

苏克台德累的是浑身大汗,他此时真是想赢赢不过,想逃又逃不掉,如此进退两难,苦不堪言。

孙义扬手武长剑,出招绝不留情,他眼看就要取了这苏克台德的性命了。然而就在此时,几声“矢”的响声却搅乱了现场的整个局面。

这些响声其实是几道内力划破长空时所激起的。这几道内力,先后击中了孙义扬、诸葛冲、刘振风、雨润、潇莹以及战锐六人的兵刃。六人纷纷感到手中一颤,兵刃险些脱手。大家不免都心中一惊,皆暗自道:“什么人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

这时从树林中缓缓地走来了两个人,此刻天已经大亮,大家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看上去已年过半百,可是通身上下却还透着一种只有年轻人才特有的活力,他双目炯炯有神,体态十分的匀称。

再看那女子显然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但她却肤色姣好仿佛如少女般细腻嫩滑、玲珑剔透。这女子眼窝深邃,鼻梁高挑,一席长发略呈褐色微微卷曲,她身着一套西域的衣裙,脚蹬一双火红的尖头小皮靴。这女子举手投足间仿佛均在尽情展现着一种来自西域的别样的妩媚风情,让在场的男人一时间竟都被她激起了心底的某种难以搔到的一阵痒。

只听那男人温言道:“众位的武功果然是各具特色,真可谓精彩纷呈啊,今天可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了。”

雨润等六人正不知来者是谁,却听到苏克台德笑道:“原来是姚先生和古丽姑娘驾到了,我苏克某人真该向二位当面致谢呢。”

“苏克兄弟方才受惊了,不必客气,现在你与我们‘活佛堂’可都是一家人了。”那男子微笑道。

刘振风听罢道:“早就听闻西域‘活佛堂’武功卓绝,今日一见,阁下的身手果然不凡,但还不知阁下是‘活佛堂’的哪位?”

“在下‘活佛堂’首座,人称‘九天飞龙’的姚万春。”他说完又转身对那女子道:“师妹你也说说吧。”

那女子媚笑道:“在下是‘活佛堂’排名第三的古丽缇娜,人称‘魔鞭玉女’。”

听罢太清四人均暗自道:“没想到今天竟遇到了那根敦达摩最为得意的两大门徒,看情形一会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苏克台德道:“二位来得正好,先帮我取了那姓战的小子的性命,以解我心头只恨。”

战锐听他如此说,心中甚是恼怒。他一个健步径自挺软枪直奔苏克台德杀来。

可是他还不曾冲到敌人跟前,就忽然感到双手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一阵巨痛中他的软枪竟然已经脱了手。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他的腿部和背部又都各中了一鞭子,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仿佛被打断了一般,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了。

紧接着,他又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紧,那条细长的皮鞭又死死的勒住了他,他被勒的透不过气来,只能任凭这皮鞭将他向一侧拖拽过去。

他被这皮鞭拖着在地上滑动了一会儿,一双火红的尖头小靴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正是古丽缇娜的一对玉足。

那古丽缇娜抬脚便踏在了战锐的脸上,那火红的小靴子更是肆意的在战锐的面部上蹂躏着。她依然媚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不过是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样被我的皮靴踩踏的感觉舒服吗?你可知道在西域有多少男人跪下来求着让我踩踏我还不一定愿意呢,今天算你有福了,让姑娘我好好调教一下你。哈哈。”她边说还边更加用力的蹍踩脚下的战锐,似乎非常享受这种踩虐的过程,直把那战锐踩得五官都快要挪移了。

“妖妇,还不住手!”雨润大声断喝间已是身形起落,来到了古丽缇娜的跟前,他的这手“鬼影神行术”真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

古丽缇娜万没料到雨润竟会有如此快的身法,她心中一惊,可是即使在慌乱之下她也没有忘了修理脚下踏着的战锐,只见她抬脚勾起战锐,猛地将他踢了出去,正将战锐踢向了靠过来的雨润。

雨润连忙接住战锐,却发现紧跟其后的便是那古丽缇娜挥手的一鞭。雨润心道:“好阴险的招数。”他不得不举剑来迎,却被古丽缇娜在鞭花一抖间紧紧的缠住了剑身。

雨润只觉手上宝剑猛然一沉,他连忙紧握,一时间宝剑险些就被那鞭子给牵拉了过去。雨润手上用力,刚要向回扯拽,却忽然觉得对方鞭子一松,手中宝剑已经不再与那鞭子缠在一起了。

雨润本欲挥剑攻击,却没想到对方又一鞭早至,故而不得不闪身躲避。她这鞭子柔软灵活,看似是击向这边可往往却能够突然转变方位,令雨润着实是有些应接不暇。

他被这古丽缇娜的鞭子搞得晕头转向,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其打破了多处,好在只是衣衫被击透,却还并未伤及到皮肉。

雨润暗道:“好狡猾,好阴险的招数,这个女人真是好难对付。”

雨润心知对方是顶尖的好手,所以在剑招上便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但见他剑花一点,便又挺身攻上。他剑走轻灵,此刻打出的正是“玄空剑法”中更为高深的“外三路”招式。

首先呈现的正是这外三路中的“卦象丝丝情意绵绵”。这一手剑招光听名字好像甚是文雅多情,但殊不知这可是十分厉害的招数。

但见雨润剑花四散,剑气里好似结成了一张用卦象编织而成的网,一时间竟是漫天卦象剑网绵绵不断,已将那古丽缇娜团团包裹住了。

要说这古丽缇娜的“魔鞭”还真是万分了得,她随心的舞动着以守为攻,竟然在这卦象剑网之中依然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雨润心中暗自赞道:“真不愧是那根敦达摩的得意门徒,我自下山以来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

他心中想着,手上招数却已经变了。刚才还是绵绵不断地卦象剑网,此刻便已经成为了一组组的卦象剑片。这招式自是那外三路中的“卦象种种各有千秋”。

但见雨润凌空舞剑,剑气纵横,那道道剑气不断形成各种卦象的样子,这些个卦象剑片形态样貌各不相同,其所代表的含义属性也是各有千秋,它们有的是“上土下金”,有的又是“木中有火”。这些个卦象剑片由于其含义的不同,因此所运用的内力自也不同,故而其所产生的威力也是彼此迥异。这招数才是真正能够体现出道家武学的深奥之所在。

这由剑气组成的不同卦象接连不断的向古丽缇娜攻击开来,即使她的鞭法再高明,要不断的应对这代表各种威力的招数,她也是深感头疼了。

要知道这剑招是从道家的《易经》之中转化而来,期间蕴含着玄学的博大精深,故而这剑招的变化也是无穷无尽的。

二人如此大战了四百多个回合,古丽缇娜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一切的一切,被站在一旁的姚万春看的十分清楚。他自幼便与古丽缇娜一同拜在根敦达摩门下,可以说是看着这个小师妹长大的。他虽然比她大了十五六岁,可是却依然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他们虽然彼此以师兄妹向称,但实际心中早已经视对方为终身伴侣无疑了。

此刻姚万春见小师妹已经略显败象,心中就已经觉得不妙。于是还不等这二人分出胜负,他便暗自运力,挥手出招了。

但见他食指猛点,只听“矢”的一声响,一道金色气浪便从他的手指中发了出来,这正是他所习绝技“菩提耶三指”中的第一指“烈阳指”。

雨润与古丽缇娜斗得正欢,却忽然觉得一道灼热气力向他击来。他连忙闪身,可是还是慢了几分,那“烈阳指”的力道正击中了他的左腿。雨润只觉得整个左腿都好似被火烧一般的巨疼。他一时间身子已经站立不稳了,一下子歪到了一边。

这时那古丽缇娜猛起一脚,狠狠踹到了雨润下腹部的要害上。雨润疼的几乎要晕过去,还没回过神来,又被她紧接着一脚踢中了面门,竟被踢得倒飞了出去好远。

雨润趴在地上口中鲜血已经飞溅了出来。

“雨润!”潇莹快步抢到雨润的身边大声的呼唤着他。

“师弟,师弟!”太清三剑也围了上来。

雨润面色惨白轻声道:“各位放心,我雨润一向是福大造化大,还死不了呢。”

潇莹回身对姚万春怒道:“你这暗放冷箭的小人,姑奶奶我跟你拼了!”

“师弟们,我们也一起上吧。”刘振风等人也高声喊着拔剑出了招。

如此双方便又斗作了一团。可是此番再战情形却是决然不同了。

方才虽是六对六在人数上看似相同,但那苏克台德武功平平,可以说雨润等人是占了明显优势的。然而此时雨润与战锐均已是身负重伤,在人数上本身就已经十分不利,再加之姚万春和古丽缇娜又都是超强的狠角色,这形势可是对雨润一方极为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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