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惜!你那边怎么样?”
“宋子晖无道入门,只是在那儿瞎敲着门!”
“有其他来蹲点的吗?”
“没有!蓝哲翰的府上,估计还没有谁有那么肥的胆。”言惜确定的看了一下周围。
“嗯!”寒景祺沉默了两秒,再说,“言惜,让伍水瑶过来闹腾一下吧!”
“伍水瑶?”第一次,对寒景祺的命令重复了。伍水瑶可是他们对蓝哲翰最重要的一颗棋,不到关键的时候,他不会让她插在其中的。要不然,凭伍水瑶那略有点资色的本钱怎么可能进享誉国际的景琦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而且成为唯一一位空降的亚洲女巨星呢?
“可是,她现在在香港!”
“你想办法!”寒景祺不给言惜任何反驳的机会的挂了电话,再拔了一个号码出去。
“我想……”言惜真如寒景祺所料一样,真的想问了想什么办法,找她来闹腾什么啊?
突然,言惜似乎想起了什么般,露出了十年都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我的个乖乖!早说嘛!”
现在叫伍水瑶来,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如果蓝哲翰真有那心思的话。
言惜掏出电话,给景琦文化传媒的总裁———洛克斯.陈打了一个电话,“喂,假洋人!想办法让伍水瑶回来!”
“惜言!再这么叫我真跟你急!”洛克斯.陈正怀抱香港MM惬意的享受着世间极乐、奢华的东方夜色呢,一听‘假洋人’三个字,心里就来火,什么嘛,身体发肤随之父母,姓名乃氏承之家族,他怎么可以此做为嘲笑的把柄呢?
“话已经传到,我最多给你顶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如果伍水瑶没回来,后果自负!”言惜一点也不理洛克斯.陈那带火气的语气,吾自的说完就挂了。
挂了之后,嘴角微微扬起的说了一句,“明明是中国人,却要取这么一个扬洋不中的名字,难听死了!”说完,中规中矩的收好手机,然后,绕到后墙,借着花潭,不费吹灰之力就攀爬上了别墅的围墙。他并不急于进去,因为他知道蓝哲翰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在H城能迅速的成就,没有一点背景,那根本就是一个神话。
所以,他有把神话改成事实的本钱。
他掏出惯用的工具试了,冷眸微挑,果然不出所料。
微一勾唇,从容的越过防御系统,跳了下去。
精锐的眸光迅速的扫了下前院的情景,不错啊,家底!车库都快赶上卖车行了。嗯,有资本成为寒景祺的唯一的竞争对手。只是,以现在这情形来看,恐怕不光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吧!
突然,眸光再看见三楼的的煞亮的灯光,微闪了一下眸子,想都没想的以黑暗作掩饰,沿着装饰的水管道像特种部队作战人员一样快速的攀爬了上去。
可怜宋子晖还在围墙的大门外,撕心力竭的叫打着大门。
言惜以浴室作攀爬跳越到阳光上掩藏了起来,突然一声大喝把他都吓了一跳,借着灯光放眼望去……
“你想干什么,想借此机会报心中的恨吗?”蓝哲翰看着脚趾浸出鲜血跷起皮的地方,一脚都把跪在他面前为他修脚指甲的聂梦菲踹了出去。
“少爷,没有的!绝对没有的!我也不知道你突然的动了一下……”摔痛了美臀,踹痛的腹部,却连喊痛的时间也没有的,只是痛得流着眼泪张惶的解释。
“哦,意思还是我的错了?”
冷如罗刹的语气吓得聂梦菲慌忙的跪坐起来,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没有!没有!是我错了~!是我笨手笨脚的,对不起!对不起,请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改正的。”
“改正?”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得连言惜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的!是的!”聂梦菲连声的说着,颤抖过不停的手重新拉起大脚,用嘴,轻轻的吹着那伤患处……
呼暖的热气瞬间传向了蓝哲翰的四肢百骸,他全身不由的一紧,冷冽的眸光微有点变色,呆愣了两秒,他居然为这样的温柔的热气蛊惑了他的心……
可是,她凭什么来蛊惑他的心,一个仇人的女儿,心机狠辣的聂新荣还不是有一心机深沉的女儿,要不然,怎么会为了掩饰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事实,而自导自演的演出了这出戏呢?
他早就让人查过,她进去的房间根本就没有人任何人去住过。
要不然,他明明就是叫她去1008房间,她却走到了1108房间,楼层都高了一层?这种低级的错误,不是傻子的她,能犯吗?
那么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她故意为之了。
为什么?
想到这,他猛的一把如提小鸡般的提起了聂梦菲,黑云铺面,咬牙切齿的声音里透着地狱边传来的森冷,恐怖,冷冽凶残的眸光如饿狼捕食般紧盯着吓得缩成团闭上了眸子、泪痕交错的聂梦菲,“说,你这张小嘴到底有多少人碰过?”
全身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的聂梦菲,无助的,害怕的只得把头摇得如博浪鼓般,她满心的苍惶,全部的神经都绷紧的等着承受接下来的痛,今天,她得到最多的就是痛,双耳也是痛得嗡嗡的响,因为先前已经挨了他几个巴常,就是此刻她也只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痛。不过,她不怨,真的!是她做得不好!连煮一个简单的面条,都能把它煮得看不出是什么原料来的。他没有叫她滚,能给她救爸爸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应该感激的。
所以,她此刻闭着眼眸,咬牙承受。
然而,痛并没有传来。
不是因为蓝哲翰的仁慈,而是蓝哲翰极力的忍耐,不过,看到了聂梦菲不回答只是摇着头,心中的怒火如排山倒海的洪水般汹涌而来。
冰冷如铁的手指用力的按上那微显苍白的唇畔上,“宋子晖,碰过!对吗?”声音很低,很软。
可是,听在聂梦菲的耳里,却犹如要毁天灭地般的阴辣,她多猛的睁开了眸子,宋子晖,他不会要动学长吧?
“不,不,你不要伤害学长,这跟他没关系的!”慌乱的眸子满是祈求的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却透着凶残的黑亮眸子。
“呵?”蓝哲翰突然勾唇冷笑了起来,“你还挺护着他的嘛!”陡然却突然的收住了笑意,声如雄狮震山,“你敢说跟他没关系!聂梦菲,看来,你爸爸的命,没宋子晖来得重要吧!”
“不,少爷!你别把他牵进来,他只是局外人!他已经受到惩罚了,别再去伤害他!真的,我对天发誓,我跟他什么也没有,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只是把他当学长来看的,真的,少爷,请你相信我!……”
在阳台上蹲着的言惜都感觉有点风中凌乱了,这蓝哲翰唱的是哪一出啊?他到底是复仇呢还是嫉妒呢?
或许跟寒景祺一样吧!想鱼和熊掌皆得。
“相信你?哈哈……”蓝哲翰冷笑了起来,冷眸突然把那衣不蔽体的聂梦菲上下打量了个遍,“你这个样子,却要我相信你?”
“我……”
“无话可说了吗?”蓝哲翰突然的把她提近了些,呼呼的冷气直喷在了聂梦菲的鼻翼之间,这相关的近距离,让聂梦菲很不习惯的闭上了眸子,洁白的贝齿很不安的咬着唇畔。
不安的心‘咚、咚’的乱跳了起来,刚才那一晃间,看见他那黑亮阴寒的眸光中居然了一种噬血的幽光。
那种陌生的幽光像是要把她打进十八层地狱般……
她好害怕,不知道这样非人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头,签了契约,他却一句未提什么时候救爸爸的事。现在,他在盛怒中,她更是不敢提了。
而且,而且……
她不自觉的不由的伸手自我保护般的环住了自己。
可是,这样有用吗?
恶狼之下的小红帽,她能逃吗?
不能,她甚至连逃的想法也不敢有,因为她要救爸爸。
一具本就残破了身体,他要,她就给。
然而,想归想,她还是想尽力的保护自己的。
她本来就是要给他救爸爸的,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遇到这么奇葩的事,能怪谁呢?只是,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怀疑。
“把眼睛睁开!”如帝王般的森冷语气差点把聂梦菲的耳膜都鼓破了。
她慌然的睁开了眸子,水雾朦胧的看着冒着幽幽绿光却又带着一点晦暗不明的笑意的眸子。
“很好!聂梦菲,不是想救你爸吗?那吻我!把我服侍舒服了,说不定我会同意,虽然你已经肮脏得如万人上过的样子,为了你爸爸,看你的诚心,我就免为其难了!”
‘肮脏’二字,像千把刀插进了聂梦菲的心窝,不想,也就一天的光景,就从纯洁如天使直线贬低到肮脏污晦如女表子的人群了?
只是这样的字眼,他真的有资格骂,不是吗?
聂梦菲咬了咬牙,抬起雾眸,染上一抹坚定,只要能救出爸爸,做这些又何访呢?
她伸出出卖她内心恐惧的纤细嫩白却带着悚目惊心的红痕的手,快速的环在了蓝哲翰的脖子上。
“嗯!”蓝哲翰只感觉喉咙一紧,差点连空气都不能呼吸了。
“怎么?想杀我?”蓝哲翰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