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少女道:“这个女人来到欧梅克斯竞技场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一年内,地狱竞技场十六战十六胜。对手全部被她虐杀。在欧梅克斯竞技场,她现在的成绩已经能够排入千名之内。”
“十六胜就可以排入千名?”布拉德瓦登有些好奇地道。
黑纱少女看了布拉德瓦登一眼,似乎像是在看白痴,“九九九九号先生,看您的相貌也不像是白痴。你以为地狱竞技场中的战斗和外面世界的战斗一样么?在这里,每一战都是要分出生死的,哪怕是胜利者,在比赛结束之后也很可能受到偷袭。能够保持十六胜的战绩,已经相当恐怖了。准确的说,在这里不会有人是你的朋友。每个人都可能对你心存杀机。哪怕是在你身下娇啼呻吟的女人。”
“受教了。”布拉德瓦登淡然一笑,他隐隐已经猜出莱瑞蕾来此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和自己一样的。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很有勇气。
“走吧,从前面上去就是地狱竞技场了。欧梅克斯竞技场的核心所在。”
在黑纱少女的带领下,布拉德瓦登看到了一个特殊的建筑。建筑呈现为圆形,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不标准的锥形,下方面积最大,越向上会随之收窄。
黑色的建筑给人很压抑的感觉,黑纱少女向布拉德瓦登介绍,这座地狱竞技场所在的位置,是整个欧梅克斯竞技场的中心。可见它在欧梅克斯竞技场的地位有多么重要了。
“在这里战斗没有规则么?”布拉德瓦登问道。
黑纱少女道:“很简单,进去之后,用你自己的身份牌报名。然后等待比赛开始。在等待期间,是不允许动手。每一组进入竞技场的人是十个。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最后能够活着走出来就行,每一组能够活着出来的人都只有一个。”
十存一,果然不愧是欧梅克斯竞技场。布拉德瓦登继续问道:“那如何才能获得所谓的冠军呢?”
黑纱少女有些惊讶地看着布拉德瓦登,“只要你能参加百场比赛,就是冠军。每参加一场比赛,你的身份牌都会多一场胜利。也就可以在这里多生活一年,可以在内城中随意享乐。当然,你要保证自己在享乐后还能活着。”
“我想进去看看。”
黑纱少女道:“观战的资格是贡献一杯血腥玛丽。可以是你自己的,也可以是别人的。只要你不觉得疲倦,进去以后可以一直看,比赛是在不断进行的。只要有人报名,凑齐十人,就可以开始一场。”
此时,正有几个人从外面走进竞技场,果然像黑纱少女所说的那样,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杯猩红的鲜血。心中一动,布拉德瓦登已经有了想法,大步走向那几名准备入场者最后一人。
那是一名光头壮汉,****着上身,胸前纹着一个**。只不过因为几条纵横交错的恐怖疤痕,那***案看上去不但不漂亮,反而充满了狞恶之气。
“麻烦把你的血腥玛丽给我。”挡住光头大汉的去路,布拉德瓦登向对方伸出了右手。光头大汉愣了一下,看看布拉德瓦登身边的黑纱少女,眼中凶光大放。
黑纱少女有些急切的声音响起,“九九九九号先生,如果您主动挑衅的话,新人保护是不起作用的。”
这句话不只是提醒了布拉德瓦登,也相当于是提醒了那个光头。狞笑声中,不知道光头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柄锯齿大砍刀,迎头就朝布拉德瓦登砍了下去。他的动作看上去并不快,但却势大力沉,给人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布拉德瓦等甚至连自己的斧子都懒得用用,他的前左脚飞快的踏前一步,拉近了自己与光头之间的距离。“砰”的一声,大地仿佛震颤了一下,“马蹄践踏”发动,当战行者健壮的马蹄碰到了土壤,大地的震颤各处都能感受到。
光头壮汉只觉得自己好像是狂风暴雨中的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他的身形不再受他的控制,他的身子一歪,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朝布拉德瓦登撞去。他的大砍刀正好被布拉德瓦登抬起的右手抓住。布拉德瓦登用力向前一拉,肩头下沉,直接朝着对手胸口处撞去。
布拉德瓦登的速度可谓快如闪电,再加上他空手入白刃抓住对方的武器令对手出现了片刻的破绽,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顿时占据了上风。
但那光头壮汉的反应竟然非常快,第一时间松开了手中砍刀,另一只手握着的杯子直接朝布拉德瓦登面门砸来,同时身体飞退,双手架在胸前。
粗壮的斧柄在地上重重的一磕,布拉德瓦登硬生生的卸掉了自己前冲之势,左手一抖,已经将那杯子接入手中,手腕奇异的颤抖了几下,竟然没有一滴鲜血从里面洒出。
“谢谢。”得到了血腥玛丽,布拉德瓦登也不多话,转身就向里面走去。
光头壮汉虽然没有被撞上,但那一瞬间布拉德瓦登爆发出的力量却还是令他吓了一跳。脸上充满了狰狞之色,但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想夺回自己那血腥玛丽的意思,扭头就走,毫不停留。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布拉德瓦登一边向前走着,口中喃喃的说道。握住锯齿大砍刀的手手腕翻转,那柄大砍刀已经带着呼啸声飞出。那柄锯齿大砍刀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只听一声惨叫在阴暗中响起,之后,就再没有了声息。
“我们走吧。”布拉德瓦登向有些呆滞的黑纱少女淡然说道。
“你……”这已经是黑纱少女第二次看到布拉德瓦登动手了,和第一次相比,这次给她带来的震撼更大。那光头壮汉她认识,在地狱竞技场,那个光头已经坚持了七场。也就是说,他是从七十个人中杀出来的唯一幸存者。
感觉上面前这个青年似乎就是个愣头青。可杀死对方,却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