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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蜕变

欧阳月在一股子药味儿中缓缓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色一怔。水车嘎吱嘎吱地响,整个屋子药味儿熏天,闻着就想吐。这些都是次要的,天大地大安全最大。打量了四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稍微放了点心。深呼吸,忍住想吐的恶心感,在一堆毒药里休憩。

应该说是前世,因为我已经死了,准确地说是被卡车撞死了,被该死的‘爱、信任’棒杀了。我始终坚信一个真理就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既然他能背叛我,在以后他也会做同样一件事。本来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但那个挨千刀的贱男人居然赶尽杀绝。

在药池中,我整理了一遍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我总算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恐怖阴森的乱葬岗。

“呸!天杀的!王八蛋!绿茶婊!”想起来我怎么那么倒霉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虽然恼恨,但也无可奈何。

“唉!死了都不能安生。”每次让我想到这件事就让我咬牙切齿。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江浅月,是天祁王朝兵部尚书江云鹤的嫡长女,后来因为江云鹤宠妾灭妻抬了李柳心李姨娘为正室,被迫降为庶女。这还得从江浅月五岁开始说起。因母亲周冷泠惨死郊外而备受欺凌。亲生爹地直接把她扔到后院自生自灭,谁要是受了委屈想起江浅月来了就直接到这偏僻的后院来踩个两脚。刚开始还以为江云鹤会救他,被欺负时就向他求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看明白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豺狼,都希望她死,不要碍着她们的路)。江浅月吃不饱穿不暖,捡别人剩下的就好了!不管做什么都埋藏在尘埃里,以免遭到横祸。可是谁又曾想到,江云鹤这个老匹夫为了物尽其用,把江浅月嫁给宁王做侧妃,最后结果就是这样了!宁王是谁啊?嫁给他做侧妃命不够硬能活吗?到江浅月出嫁时就已经死了五个侧妃了。李姨娘本来就视江浅月为眼中钉肉中刺,在嫁妆上克扣江浅月娘亲随嫁的嫁妆添到李姨娘的女儿江雨书的嫁妆里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儿。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怎能不抓紧时间把江浅月踢出去。

天祁王朝人人皆知:宁王就是个冷心冷清残暴不仁的主儿。偏偏还被迫嫁给他做侧妃,这不是直接让她去死吗!与江浅月一同进门的宁王妃沈馨逸,对江浅月百般刁难,江浅月没少遭暗害和毒打。在沈馨逸和其它妾侍的陷害下江浅月被宁王百里无垠活活打死。死的产物就是凭空多出了像倒霉鬼一样的“我”。

你说好歹也是个侧妃,死了也总该有一口棺材吧?可是谁让人家宁王有严重的洁癖,怕污了他的银钱,直接让人丢到乱葬岗喂狼。奶奶的,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死丫头,真是命大!”毒王在欧阳月思绪飞远之际猛然出声,吓得欧阳月愣了一下。本能地胡乱抓起东西准备攻击。

面对陌生危险的环境,欧阳月总是保持着该有的清醒。这是她的父亲专门训练的结果。

“谁?”

毒王不紧不慢地说:“哼,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捡回来的就行。”

“呵!死老头儿,拿我试药?好啊,我可是很敬业的!”我不屑地看着他。

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欧阳月特别尽职地帮毒王试药。由于太尽职尽责了,毒王的死人脸皲裂了!这个老冰块的脸就像晴雨表,丰富多彩。

“啊…欧…阳…月…”面对乌烟瘴气、乌七八糟的药房,不是这个罐子碎了就是药池五颜六色的,毒王每天都拖长了声音对着药房愤怒地长啸但也没辙,几次暴走。

“不好意思啊,死老头儿!”欧阳月装着无辜,如小孩子犯了错一样乖乖认错请求原谅。

毒王虽然每次都被气得半死,但内心深处却是异常高兴。生活孤寂,总要添点乐趣。毒王发现欧阳月与常人有点不一样,越看越觉得喜欢。

“小月月,做我徒弟吧!我可会教你很多别人学不来的东西哦”!

“滚,臭老头,你还打不过我呢,还想当我师父,门儿都没有!”

“哼,打不过你?要不是你诡计多端,我…,嘿嘿,但是内功轻功你会吗?我要是用了它们,你能赢?”毒王傲娇地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说。

“谁说的?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每次都被我胖揍一顿啊!嗯?”欧阳月毫不留情地回击毒王,也不怕他发难,反正量着毒王也翻不出什么浪。

“臭丫头,你别不识好歹,别人求我都不答应呢!就凭你这点伎俩想报仇?那才叫门儿都没有!”毒王吹胡子瞪眼地朝欧阳月吼着!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歹你这条命还是我救的呢!”毒王补充着。心想着再怎么样也要骗到手。

“哎呀,我的恩人呀!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跟您老人家闹着玩儿的吗!别当真啊!”欧阳月本来就需要壮大自己,尤其是看见这个世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欧阳月爽快地磕了三个响头。

“其实吧,嗯哼,…哎呀,快起来”。毒王翻脸比翻书还快,脸色由涨红瞬间变成容光满面,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了。

就这样,欧阳月在接下来三年的时间里都跟着毒王学医术、毒术、内功心法、轻功。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百分之九九的汗水,欧阳月经过永不放弃的坚持与努力,练就了一身本事。

风景还是原来的风景,只是时间永远不饶人。

“师父,我可以出谷了吗?”欧阳月比以前更加沉稳地说。

“想出去可以,但你必须赢了师父。”毒王还是很担心欧阳月,毕竟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好,一言为定!”欧阳月太想出去了,一点都不想呆在这个沉寂的地方。

“没良心的家伙。”毒王怏怏不乐地离开了。

看着师父坚强的背影,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总觉得自己亏欠他,不该离开这个孤独的老人。

第二天,黎明拂晓,平静的山涧静得出奇。

“师父,开饭了。”欧阳月像往常一样给毒王准备早膳。每一次都是不同种类。

“放着吧!”毒王闻着这股异香,不客气地说着。站起来就走,径直去了厨房。

欧阳月眼睛里大放异彩,嘴角微微一动。对于毒王的举动毫不在意。

“不吃就不吃,懒得管你!”欧阳月自己享用了起来。

一天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夜幕降临时,欧阳月还是像往常一样给师父准备晚膳,像完全没把离开当成一回事儿。

“师父,这是我忙活了那么久才做出来的‘盐煎肉、京酱肉丝、红烧兔肉、蘑菇汤’,这些都是新鲜的,你尝尝?”

“我会上你的当?”

“师父如此聪明,自然不会上当!”看着师父实在抵不住诱惑犹豫得想尝尝,故意夸赞地说道。

毒王思索了半天,终于想通了,决定尝尝。

“啊…啊…你…。”

“师父,怎么样?”

“好啊,竟敢如此对我!”毒王还是不能相信自己是真输了,明明没事儿为什么就有事儿了?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师父也没留情!”

“翅膀硬了,要飞了!你是怎么做的?我明明已经…”

“很简单,既然师父要比试,肯定会异常谨慎。但百密一疏,如果我要是不按常理,虚实之间,师父中的最简单的蛊就变成了最厉害的蛊——复合蛊。”这可是前不久误打误撞发现的,第一次就用到了毒王身上,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唉!老了,不中用了!东西准备好就走吧!管不了了也管不动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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