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段吟雪好奇的看了看那幅画,因为没见过鹤这种动物,小小年纪的她,只能认作是……
“爹爹,那些飞起来的鸡??是什么啊?”双目清澈,真的是懵懂无知的模样。
没错,不认识就只能找长的相近的充当了。
段楚云听了女儿的话很镇定,正正经经回道:“就是会飞的鸡,乖乖吃饭。”
然后喂了一口饭给段吟雪,父女两这脑回路奇特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阿布听着,拼命忍笑,使得脸色一下子变的通红,眨巴眨巴眼,咳嗽几声,努力镇静下来。
这话从一向严谨的人口中说出来,滑稽又无比的严肃。
哈哈,王爷这解释,真是简单粗暴啊。
太子没怎么和兄弟们比的意思,送了一对玉枕,不是很难寻的东西,却是一份心意。
段奕也没闲着。
“父皇,儿臣这几日寻遍了帝京,找到了一家名誉极好的酒家,让人买了一坛他家最有名气的酒,特地恭贺父皇大寿。”段奕抱着一坛酒便走到了大殿中间,虽然还有开封,可隐隐约约已经有酒香萦绕在了鼻尖。
是帝京马家庄的名酿,马家世代酿酒,在帝京的地位不一般,虽然宫中也是有进他们家的酒,可他家最有名的山红花却是连宫里头都很少进贡的一种酒。
所谓好酒难得,因为需要特殊的环境,这种酒酿制出来要很长时间,出的量也不多,要想喝到,千金是前提,还得看人家卖不卖,有不有得卖。
段奕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得来这坛酒的。
这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段楚云抬头瞧了一眼,目光在那坛酒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又收了回来,继续帮身侧的小家伙剥虾。
坐在后面的覆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默默起了身,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离开了,来无声去无影,没人知道他要去哪儿,也没人知道他从哪儿来。
段轩也爱酒,可惜身子病了后就很少沾了,主要怕影响身体他就没怎么喝过了,平常就喝喝茶,不过对酒他还是喜爱的。
元成下了台阶,走到段奕身前接过酒回到了段轩身边。
“奕儿,这酒费了你不少心思吧?”段轩也闻到了这酒的香气,是好酒。
段奕淡淡道:“能让父皇开心,儿臣再辛苦也值了。”
这时段恒安也凑了下热闹,打趣了一番:“看得出今日各位皇弟都有心了,倒是皇兄我送的怕是没有各位弟弟的更得父皇所喜。”
段轩却知道他这个大儿子的心思,孝顺,人心善,从来不惹事,最得他心。
“恒儿有心,朕知道。”对儿子说的话,他却将目光放到了身旁的皇后身上。
皇后浅笑不语,对于儿子,她一向放心,也知晓他得心思。
段奕面露一笑:“大哥一向谦虚。”
太子不再接话,实在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身侧的媳妇儿大人已经眼神示意他闭嘴了,吃饭!
宠妻的太子殿下只好乖乖吃饭了。
太子妃不喜欢这些兄弟间的面上友好,不是不亲近而是这血脉间没有十足十的绝对亲情。
段奕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坐在段奕身后的段羽端起酒杯:“二哥真是费心了。”倒是随口一说。
段奕微微侧过头:“五弟的千鹤图也得来不易呢。”嘴角的笑意冷冷如风。
二人之间的对话无人问津,其他的兄弟没有理会,毕竟这二人之间的敌意,他们知情却也当做不知。
今日兄弟二人,可谓是明面上的相争了,段奕显然敌意展露,不过段羽也没想着争个什么输赢,这场宴会,段奕本来就是败者了。
接下来就是歌舞表演,舞姬们穿着华丽的舞服从殿外款款而来,在悦耳动听的曲调中翩翩起舞,惊鸿而起,让人沉醉。
皇后无心这些,看着元成手中的酒,低沉的眼眸轻瞟过段轩,眉峰微皱了一下,似乎在纠结什么,最后还是深深一气,镇定了下来。
眉目一松,夹了一道菜放到了段轩碗中,莞尔一笑道:“既然奕儿这么费劲寻来的酒,陛下不就此尝尝?”
段轩看着皇后,对于皇后的话也不觉得奇怪。
笑道:“皇后不怕朕喝了身子不适?”
这话本是无心。
皇后一顿,似乎被这句话戳中了心事,却也没乱了阵脚,从容淡定,柔和着面色道:“偶尔喝一点儿也无碍,毕竟今天是陛下生辰,高兴就好。”
段轩面色无异,并没有发觉皇后不对劲的地方,只觉得皇后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自己也高兴,也就不怕喝坏身子,小声对皇后道:“那朕就小酌几口。”
语气像个吃到糖的小孩一样,也像是得了妻子允许后的欢悦,让皇后愣了神。
许多年前,他也这般于她说过。
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到底对他是有感情的啊。
段轩唤了一旁的元成。
“元成,给朕倒酒。”
元成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陛下,您身子……”
“今天朕生辰高兴,就喝几口而已。”段轩也不恼,倒像个孩子。
皇后与元成对视了一眼,点头示意他没事。
元成得令这才打开了酒,给段轩倒了一杯。
这一开坛,酒香四溢,香味一下子散开了,果然是难得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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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轩,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