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早上,零精神高涨,眼睛里透着神采,走进四楼依依的卧室。他看见仍旧睡在床上的依依,粗鲁地掀开被子,翻身躺了进去。
他的右手环住依依的黑直秀发,低头,鼻子凑上前去,嗅了嗅,问道:“依依,怎么你头发这么香?”
依依笑着说:“那是因为你的身体香。”
零挑着眉,嘴角含笑,低头吻上依依的唇瓣,依依刚准备回应,就被零的一只手拉开,依依疑惑地看着零,零低下头,双眼直视依依。
三秒钟过去,他终于开口,问:“依依,你认识青吗?”
依依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慌,最后无奈地叹一口气说,“她,我,她,她是另一个我。”
零没有什么反应,说:“我猜到了,那你现在还说不认识余年吗?”
依依没有说话,沉默半晌,终于抬头,“我不需要认识他,我只认识零,就够了。”
“可是,我不是零,怎么办呢?”零一本正经地说。
“不,你就是零,我说你是,你就是。”依依坚定地说。
“我只是他的替代品,是吗?”零的声音依旧很温柔。
“不,我说过了,你就是零,不是什么替代品。”依依微愠,语气也变得强硬。
“依依”零硬生生转移话题,“你爱我吗?”
依依明显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睁大眼睛,试图饱含深情地望着零,说:“零,我永远爱你。”
零,灿烂地笑了,说:“我知道了。”然后声音变得低沉,“我也爱你。”
接着他利落地从床上起身,大步走到门后,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头对依依说:“今天晚上我们有行动,是一件很奇怪的工厂,有人说这个工厂是单性人的大本营,我们准备先去探探路。”
依依听见单性人,突然抬头,问:“零,那个工厂。”
“那个工厂怎么了?”零没有表情地问,“怎么,担心我有去无回?放心,你的零当然不会有事。”零的声音阴阳怪气,似乎还有一股子酸味。
他没有等依依,接着说:“你好好呆在零吧,我送你的那把手枪记得随身带着,在我看来,你的安全最重要。”
依依点点头,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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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走到一楼,发现余年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的气息很短,明显是新手。
零走上前去,问:“都看见了吧。”
“嗯。”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反正是想象的,不抽白不抽。”
“觉得心里有火?晚上你可以尽情地发泄。”
“所以青也是第二人格?呵,你说我们这样和那些单性人有什么区别,白天是你,晚上是我,一会是青,一会是依依,不过是他们比较极端,我们更加懂得伪装而已,脱了那层皮,还不是一个样子。”
“余年,你醉了。”零面无表情。
“可是我没有喝酒啊。”
“不,你醉了,即使我们是双重人格,但是我们都是有人性的,那些人没有人性,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个屁。”余年一头倒在地上,身影逐渐消失。
能够引爆核弹的人还谈什么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