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还说…从今以后,陛下每日都会上…上早朝…至于皇贵君…陛下说…后宫不得干政…说您只需在后宫里坐好您的六宫主位既可…还说…若是…若是让陛下再发现眼皮子底下发现谁…谁…敢暗偷陛下的官员…定…定严惩不贷…”小书童小心翼翼的把月兰芯朝堂上的话全部如数的学给元沣璟听,而后又害怕的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处置的悲壮表情。
就是这样毫无预兆的交卸了他手上的一切事物。他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半点的疏忽之处,陛下还是照样收了他手头上的工作,她一个人打理的起来吗?元沣璟有趣的勾了勾那双姣好的凤眸子,对于他的禀告没有表露出半点的不满,相反却觉得有趣,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势在必得气势。想不到离宫半年,陛下的性子转变了不少。
“起来吧,桌子上有茶,自己去倒点。”温润的嗓音夹杂着一丝善解人意。元沣璟看了眼不知何时已走到床边的人,没有再搭话。领着在桌边猛灌茶水的人悄悄退了出去。
“按理说,本贵君回宫两日,陛下的凤体,理应由本贵君伺候才是。”走出月孤城的房间,元沣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吓死一直在小心跟着的小书童。皇贵君在说什么?亲自伺候陛下?小书童傻眼了,皇贵君不是很讨厌陛下吗?以往每次轮到他侍寝的时候,他总会以一个字回绝陛下,“脏!”。虽然每次惹的陛下恼怒,但因为他手上掌管的东西太多,对他有所顾忌,不会动他!现在没收了他的所有权利,皇贵君竟然自行扬言要侍寝?!!
“墨儿,你去陛下宫里传旨,就说本贵君今晚要侍寝。”既说到,即做到。这是他元沣璟的一贯作风。衣摆随风飘动,吹起他耳边一角,风华绝代,世人无双。敛眉盈盈带着笑意,修长的身子缓缓离开这个有损他身份的地方。
那一缕白,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墨儿呆呆的立在原地。为难,难堪。传旨?传旨?怎么传?如何传?就说陛下交卸皇贵君权利,皇贵君准备用身体交换?恳请陛下收回旨意?还是皇贵君脑子突然开窍,想尝试一下这男欢女爱,不再一味的只做纯情高傲的美男子?……一想到这条条种种,他的脑袋瓜子就大,这不是一个烫手山芋吗?按理说自家主子受宠是好事,可是为什么一到他这,他就觉得慎的慌?是他家主子太异于常人了?
于是,在天还没大黑之前,月兰芯回到寝宫,在扑到那梦寐以求、渴望许久的大床上时。一个软绵绵,温温热热、完美无瑕的匀称躯体很适时的夹着几声银铃笑声,像是在嘲弄她的迫不及待,那猴急性子。
“啊——”摸清状况,月兰芯双手齐下,在确定摸到的是一个人时,一声怪叫,人已快速的从他身上腾空。“什么人!?”床纱掩下,隐约能见的确实是人的肉体,四下警惕,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房间。
“陛下?!”听到喊叫,玄月第一时间出现,手上的精致茶壶还没来得及放下,担忧的跑到月兰芯跟前,扯过,上下检查,有没有受到伤害。
月兰芯吃痛,虽然她穿的衣服厚重,但也不见得她有抗热能力,“混蛋!烫死朕了,还不快拿远点!”
“啊?哦,是是是…”玄月自言自语几个字,赶紧松开她,脸上的担忧还没隐去,“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问话刚一落,床纱下的声音使她恨不得直接张嘴吞了手上那满满的一壶热水,“本贵君今晚——在陛下这留宿,玄女官没事可先行下去?!”这辈子除了对自家陛下言听计从外,就莫名的听了皇贵君的话,鬼使神差的退了出去。
那落魄的被灌了迷魂汤的样,就连月兰芯叫了几遍都没能叫住她那被人牵着往外走的脚步。
“皇贵君很闲?”知道了床上的人是谁后,放下心里悬着的心,远远的坐在八角桌的凳子上,冷静对峙。
“陛下是不是不知道这后宫中的规矩?”细腻的玉手轻轻挑开床纱一角,元沣璟依旧是我行我素,侧躺在床上,单手支撑着胳膊,慵懒的托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陛下每七日可是要临幸本贵君一次。”
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月兰芯精神恍惚,有那么一瞬差点被他牵着鼻子走。狠狠的掐了一把凤袍下的大腿,疼痛感袭来,收回了她的视线。
“皇贵君不是身份高贵么?今日怎么也学会青楼里的人投怀送抱了?”她不屑的冷哼,回回面对他,她就没什么好脸色,“再说今晚还没到侍寝时间,皇贵君难道还想亲眼看看孟公公抱着一堆牌子进来?还是说你想和他们一起伺候朕?”这涌进不少羞辱的话,月兰芯原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皇贵君厚脸皮程度已不是她这种人能比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