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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知道哪幢大楼又传来了钟鸣声,那声音简直可以把整个松海市给覆盖住了。林立还在悠闲地抽着烟,而古恒和王虎吃饭的速度不知不觉加快了许多。碗和筷的碰撞声越来越响,好像他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什么重要事情。

没等林立抽完一支烟,阿昌就已经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了。林立皱了皱眉头,看见古恒和王虎已经披上了外套。他看见阿昌的背后已经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虽然穿着衣服,但背后还是隆起了一块,像是背负着什么东西。阿昌洗碗的速度比平时要快许多,利索得都没来得及让林立吐出个像样的烟圈。

林立终于懒懒散散地站起了身,他向窗外望了一会儿,然后也慢吞吞地将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林立总感觉现在另外三个人的节奏似乎特别快,也不知道都在做些什么事情,就看见三个人影不断地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而自己的脑袋却感觉有点晕眩。

四个人终于又围坐在一起了。古恒似乎还在交代着什么,王虎的神色很严肃,就连阿昌也显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仔细听着。对他们来说,寻找教堂的行动又要开始了。

三天前,古恒和王虎又去了趟仓西街,因为上次去时听人家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问问一个老头,他是这条街上年龄最大的。于是他们在这条有相当久远历史的老街上来回徘徊了很长时间,终于见到了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他们与老头坐在木凳上聊了一下午。老头的思路比较混乱,并且带有浓重的口音,所以古恒听得非常吃力,幸亏王虎能听得懂。虽然老头的表达十分不清楚,但是古恒和王虎还是注意到他多次从口中吐出“教堂”两个字,而且根据他的叙述判断这教堂比较高大,这应该符合哥特式的建筑风格。最重要的一点是,当他说到“教堂”这个词时,总会说到山,但究竟是什么山,老头一直说不清楚,只是像小孩那样用手比画着。这个细节对古恒和王虎来说是一个重大发现,按老头的意思,这座哥特式教堂应该是在山旁边。但是转而一想,又有个矛盾的地方,因为照古恒曾祖父古厚德的话来判断,这教堂应该是位于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长香街虽然不是当时最著名的街,但两旁也是店铺竞开、人流不断,这地方怎么可能有山呢?在关于松海的史料中也并没有任何关于长香街的记载,它或许在古厚德的心目中是一条极为重要的街道,而在历史的长河中,并不会有人对这条普通的街道留下印象。这就是问题所在,前人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但是老头的话总归是有他的意思,毕竟年代相隔很久了,作为大都市的松海日新月异,说不定在古厚德那个年代,某处山脚边异常繁华也是很有可能的。

王虎说着说着,就将大拇指重重地按在了地图上的某一处。林立定睛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莆口。那地方草木葱郁,山地纵横,是松海比较偏远的一个地方。

王虎卷起地图,和古恒一前一后地出了门,阿昌看了看林立,也拎着一只黑色小包紧跟了出去。三个人就像一股风,一下子飘得无影无踪,林立只是看着那微晃着的门发呆,直到那门重重地自动关上,他才动了动身子。这次行动,古恒他们先去探访一下莆口,为安全起见选择在夜间出发,他们打算在那边住上几天,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而林立的任务就是守好这间屋子,这边有什么情况立即和古恒联系。

林立随手拿过一支笔,然后对着其中一张被他们画了许多圈点的地图傻看着,感觉自己无聊得要死。昏昏沉沉之时,眼前又浮现出阿痞的影子,他竟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拳把他自己打醒了,他看见雪白的墙上留了几点血印,而自己的手疼得要命。林立立马跳下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使他如此气冲冲地打开门,但之后又回来,一把拿起阿昌的枕头,将那几张大钞藏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便走了出去。

林立的步子虽然在往前迈,但是脑子里还回旋着阿昌的话。他知道阿痞这次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一直低着头,虽然一个劲地给自己壮胆,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有点颤颤巍巍。离“都市男女”还有五百米远,他停了下来并且抬起头。那里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区别,反正就是一幅花花绿绿的图画,但是林立看得分外仔细。他的眼睛扫描一样四处转着,仿佛要从那堆五颜六色的色彩中找出几缕灰色调。他站了好长时间,终于按捺不住,往前面走了过去。他走得并不随意,似乎每一步都是精心想过的。经过“都市男女”的大门口时,他微侧了一下脸,感觉眼睛一下被各种色彩所填满。他赶紧走到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像看雕像一样看着每个人的脸。刚才他一边观察一边想,阿痞今天肯定不在。他说不出理由,只是凭感觉,今天自己可以很走运地不用碰到他。但是正当他自我感觉良好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映入了他的眼帘,此人就是钱所长。他虽然风度翩翩,并且一直笑容满面,但是林立一见到他还是赶紧将刚刚跨出的那只右脚缩了回来,然后身体紧贴住墙面,有点惊恐地看着他。直到钱所长变成一个黑点,他的身体才稍稍变得松弛。

突然有一只手在他的肩上一拍,林立紧张地一回头,满脸的慌张。

“对不起,请问光明路怎么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问。

林立没有回答,有点木讷地摇了摇头。在这个人面前,林立连呼吸声都显得如此微弱。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向他微微一笑便走了,林立却把眼睛睁得老大,像看着怪物那样看着他离开。

这一惊一乍后,林立的后背已经沁出了几股冷汗。他在花坛边坐了一会儿,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他抽烟时,眼前总会现出各种场景。现在出现频率最高的莫过于阿痞,反正那奸笑的嘴脸和打斗的场面,都少不了阿痞那个瘦如枯柴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烟的作用,林立此刻的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动作也放松了许多。他抽得越来越猛,仿佛婴儿吮着奶乳那般。最后他将烟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那烟头还闪着火星滚了好远,而他的嘴里却吐出一团浓浓的白烟。

他照原路返回,经过“都市男女”的大门时,停顿了一会儿,并且正面朝着门冷笑了几下。他的脚步越来越自如,似乎这会儿阿痞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他非常大声地在路边要了一碗牛肉面,然后还装腔作势地评头论足了一番。吃完之后,再倒走了几步,直到又看见了“都市男女”的招牌灯,才觉得十分惬意。

“阿痞算哪根葱?!”林立坐在床上,嘴里又开始自言自语。他手里拿着那几张大钞拍打着,突然感觉生活真是逍遥自在,转而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禁想起了古恒他们。其实他很愿意与古恒一起去莆口,只是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多出来的角色,他们的计划自己十不知九。虽然如此,林立还是想着他们的这次莆口之行。林立想象着他们穿梭在夜间的丛林沟壑间,那比整天坐在床上发呆来得有意思得多。他坐着的身子突然滑落在床上,他开始想古恒,想莆口,想哥特式教堂……

古恒一行三人已经乘了近一个小时的车,车上的人渐渐稀疏,而周围也显得愈发安静。这辆半旧不新的中巴车不知什么时候驶进了一条狭窄的土路,突然间就颠簸了起来,把人震得颠来倒去。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古恒和王虎却睁着眼睛仔细地看着窗外,远处依稀可辨出山的轮廓。突然一个急刹车,三个人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等他们抬头一看,只见车厢里已经没有了人,只有司机转头看着他们。

“师傅,我们去莆口。”

“到了啊,这里就是莆口啊。”司机说。

三个人立刻走了下来,只见周围一片荒地,连束灯光都找不到。古恒走到车门边刚想问司机,那司机却马上踩了油门。不过他似乎得意地说了句“再往前走十里路就到啦”。汽车扬起的一片尘土,在尾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纷纷扬扬。

古恒打开手电筒,三个人沿着土路往前走着。王虎边走边环视着四周,可是怎么都看不见一点灯光。照理说,这么漆黑荒芜的地方,如果有户人家点盏灯,说不定十里外就能看到了,但是现在他们差不多已经走了大半天的路程,感觉好像仍停留在原地似的。

“莆口好歹也是一个镇,应该不会这么荒凉吧?”古恒起了疑惑。

这时王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说:“已经十一点多了,太晚了。”

“那总不至于连间房子都见不到啊?”

王虎从阿昌手中拿过黑色的手提包,让阿昌打着手电筒,自己在包里翻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一抬头说:“糟了,只有莆口的地图,松海市的地图没有带过来。”

三个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却发现有条河流挡在了面前。古恒将手电筒来回晃了几下,发现河水湍急,且附近既没有桥梁也没有船只。

“我们是不是被那司机耍了?”古恒扭头问王虎。

“是的,这里根本就不是莆口,你看那些山离我们起码有几十公里。”

“那我们现在究竟是在哪?”

王虎摇了摇头说:“原路返回吧。”

凌晨时分,三人终于看见了车站。古恒仔细地看了看站牌,确定有车通往莆口的时候,就和王虎、阿昌一起靠在花坛边,闭上了眼睛。等到三四点钟,三人都醒了过来。古恒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先回市区去。”王虎和阿昌都没有说话,他们站起身等着开往市区的车。

古恒进了家门之后,睡在床上的林立一下子醒了过来,他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古恒没有搭理他。王虎一进门就把那张松海市区的地图藏进了包里面。他们打算吃一顿睡一觉,晚上再出发。

三个人吃完饭之后一躺下就睡着了,林立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又拿出那几张被他拍打了好几次的大钞,将它们捏在手里就出门了。他花了一半的钱买了几件衣服和一大堆吃的,然后将它们拎回家,之后又揣着剩余的钱来到了“都市男女”。他没有一点顾虑地从门口走了进去,当他悠闲自如地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之后,心里更是镇定了许多。

这时他看见了阿痞,原来他就坐在自己的不远处。林立的脸部起了微妙的变化,不过这一丝变化立刻就消失了。因为阿痞似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要与林立断交。林立心里一阵暗笑,他想:阿痞那小子根本就没想象的那样可怕,虽然阴险了点,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想耍点威风的人,没必要跟自己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弄个鱼死网破,反正这些天来他阿痞也没怎么吃亏,至于断交不断交,这本来就是非常无所谓的事情。两个人在那边几乎坐了一下午,偶尔有几次不经意的眼神碰撞,不过两人都会神态自若地拿起杯子喝上一口,好像彼此之间根本就不认识。

林立到家门口时,正碰到古恒走出来。

“哥,你们又要走了?”

“你去哪里了?”

“我去外面走了一会儿。”林立马上进屋拎着两大袋东西说,“哥,这是我买的,你拿着吧。”

“你哪里来的钱?”

“平时总有点积蓄吧。”林立不想再说什么,就一个劲地让阿昌提着。

“你把这里看好了,阿昌不是说了让你别再去‘都市男女’了吗?”

林立忙说:“哎,哥,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放心吧。”

傍晚,古恒三人上了开往莆口的车子,经过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莆口。其实莆口地方比较大,只是热闹的地方只有这么一个莆口镇,周围就是连绵无尽的山和农田,其间散落着一些小村庄。

三个人在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王虎拿出松海市的地图又看了看,他对古恒说,上次把路给走岔了,明天就先去小镇上兜几圈。正当王虎准备把地图藏进去时,他的动作却突然停滞了,然后皱起了眉头。原来他发现在地图上莆口这块地方本来用红笔做了个记号,而现在却不见了,这个小细节让王虎又仔细查看了一下整张地图,发现那些画的线条与自己以前画的有点出入,再看那张地图,好像新了不少。

“不好,有问题。”王虎拿着地图说。

正准备上床睡觉的古恒忙问:“什么事情?”

“地图和原先不一样了。”

“难道是林立不小心弄丢了,重新买了一张?”古恒说。

“不!”王虎口气相当肯定地说,“我们被调包了,这显然是事先策划好的。”

“你的意思是……”

“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或许现在他们就在我们的周围。”王虎望着窗外说。

“那我们现在离开,去小村庄留宿?”

王虎一摆手说:“不,先睡觉。”然后一下将灯给关了。

三个人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大家睁着眼睛,谁都不说一句话。外面的莆口镇也是异常安静,似乎整个镇子都在这时候睡着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三个人就偷偷地起床了。他们拿着行李,往镇子的西边走去,一直到远离了小镇才感觉安全了点。王虎打开莆口的地图说:“就从这里开始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叫阿昌去镇子里的。”古恒点了点头。三个人就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到了早晨五点多,这时开始三三两两地有人经过,他们就改为去村里的农家留宿。

他们向几个村民问了几个问题,但是每个人都直摇头,无奈之下,只得自己采取行动。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地图被偷换了,其实对方算是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情,如果只是把地图拿走,那么或许王虎还不会怀疑,但是现在换了地图就露了马脚。这件事情两人无需商量就认定是阿痞那帮人干的,因为目前看来只有他们也在寻找玉。古恒想用手机和林立联系,但是没有信号。王虎叫阿昌跑到离这里约三公里的莆口镇去给林立打电话,他们现在并不急于知道地图是怎么被偷换的,只是让林立赶快搬家。

阿昌吃午饭的时候就跑了回来。他喘着粗气,看得出来干什么事情都相当卖力。王虎喊他坐下吃饭,他却瞪着眼睛说自己看到两个可疑人物。古恒见阿昌说了这样的话,也不由得笑了笑,而王虎知道阿昌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还是相当精明的。

“怎么个可疑?”古恒好奇地问。

“他们在我们住过的旅馆进出了好几次,还在周围转。”

“还有呢?”

“看打扮像城里来的。”

古恒看了一眼王虎,只见他皱着眉头。他嘴里一直说着一定得让林立尽快搬家,还说从此以后不要再和阿痞接触了。

下午,三个人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深秋的落叶把那些小道都覆盖了,踩在上面,整个山林回响着“沙沙沙”的声音。古恒站在山的高处极目远眺,感觉整个莆口就像一个漏斗,三面环山,一条平整的山脉连着两条越靠越拢的山脉。古恒站在这里最希望的就是能看见一个白色的点,但来回扫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令人惊喜的东西映入眼帘。他不禁怀疑起仓西街那老头的话来,不过就算老头乱说也不至于说得这么凑巧。现在整个松海就只有莆口这一带有山,如果老头的话确实是有依据的,那么只要在莆口找下去就行了。

三个人观望了一会儿,之后就沿着原路下山了。一回到村里就听说镇里的一家旅馆失火了,村子里的人几乎全跑去看热闹了。古恒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但是一打听原来失火的并不是自己住过的旅馆,心想或许这只是巧合而已。古恒和阿昌也跟着村民去那里看热闹,主要是去看一下镇子里的情况。阿痞他们对王虎比较熟悉,所以他留了下来。

古恒和阿昌到达现场时,火还在燃烧,但火势并不大,只有一幢两层楼的房屋里透出一股股浓烟。但这样的事情往往能让整个莆口的群众都集中到这里来,围观的群众比城市里看大片的人还多,并且久久不散。古恒和阿昌就站在远处看着浓烟向天空飘去,但两个人毕竟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来的。古恒向四周环顾了一圈,就和阿昌拐进了一条小巷里面。古恒再一次打电话给林立,让他快点搬走,并且告诉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让阿痞那帮人再也找不到自己。林立在电话那边知道事情有点闹大了,所以在阿昌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就已经一个人拎着几袋东西从那屋里走了出来。他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告诉古恒不用担心,阿痞那小子他一定搞得定。

古恒匆匆将电话挂了之后,就左顾右盼地走到巷口,这时候他无意识地抬头一望,然后稍稍迟疑了一下,突然间就拉着阿昌朝后面跑了回去。他们在镇北错综复杂的小巷里跑了很长时间,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古恒背靠着墙,一脸疲倦地喘着气,阿昌却还警觉地往左右两边察看着。直到日暮时分,两人才回到了那条最初的小巷,古恒侧着身子往巷口的方向挪了挪,看见了斜对面那幢五层高的楼房一角,然后赶紧将身子缩了回来。

“看见了没有?”古恒问身后的阿昌。

阿昌似乎一脸明白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要多长心眼,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两个人又开始往后走去,他们绕了很远的路从镇子里急匆匆地赶回村里。

古恒的怀疑是对的,这场火灾并不是意外。就在火灾发生的时候,斜对面这幢楼的顶层有三个人站在窗口,其中一个人还拿着望远镜。至于他们三人的身份,谁都不敢肯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火灾是由他们制造的。他们是为了某种目的才故意纵火,至于什么目的虽不得而知,但在古恒看来这事情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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