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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悲若秋扇

柔带着格缺踏在北冰洋厚厚的冰层上,柔是在大气层的最外层发现格缺的灵魂能量的,也不知到底它到底如何作想,竟劳心费力得将这些能量微粒全部收集起来重新修补,如果格缺没有失去记忆的话,一定会在心里肯定这些该死的“鸟人”对他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现在他还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新生的他对什么东西都充满着好奇,柔走在冰面的步伐很稳,它长长的脚指甲嵌进坚硬的冰层将地面抓得死死的,格缺就倒霉了,身高1。73的他还要靠身高只有1。57m的柔小心搀扶着才能站稳,还好柔虽看起来纤细瘦小,力气倒是挺大,让格缺及它自己不会在这冰层上打滚。

越往前走地上的冰层显得不那么牢固了,看来是要进入浮冰区了。浮冰区不会像中心地带那么荒芜,运气好,或许会遇见温顺的海狮或者海豹,运气不好就惨了,你可能会受到北极熊的袭击,平时的格缺或许能够和北极熊打个平手,至于现在。他已经快冻僵了!只会成为北极熊的食物!柔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格缺,依旧面带微笑,柔的微笑已经被格缺无视了,气流如针,让他细腻的肌肤变得千疮百孔,寒风从这些洞孔溜来,缠着他的骨头、刺激着他每一条神经,神经不停得传达着身体太冷了太冷了,快受不了了。笑容暖心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它又不是太阳。啊,不说这个,老有些长相平凡的女生喜欢说什么“长得漂亮又怎么了?”长得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谁说长得漂亮不能当饭吃了,长得漂亮绝对能找到饭吃,当然前提是你生活在人类社会人群中,如果你和格缺和柔一样跑到这低达-40℃的北极,你漂亮肯定不能当饭吃了,比如现在格缺就看柔的笑容很不顺眼,就算他对于微笑的含义并不大明白。

冬季的北极食物贫瘠,熊虽不会进行所谓的冬眠,但为了节省体力及热量的过度消耗会进入浅眠中,作为大型陆上食肉动物,它的体形是狮子的两倍,成年雄性北极熊重量可达400~600公斤,而格缺与柔的运气似乎不大好,他们的到来惊动了一只藏在由大块浮冰堆放成的冰穴中浅眠的北极熊,饥饿的它走出洞来,动静意味着食物,在它生存的空间里,它便是这里食物链的最顶层。格缺看见这个浑身雪白的大家伙,这只北极熊的体形已经超过一般北极熊了,它看起来十分强壮,目测体重可达800公斤,虽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显然这个大家伙对他们不怀好意,格缺觉得自己腿脚已经僵硬,柔在他的胳膊下,努力支撑着他的身体,他已近似与被柔拖着走了。

这只巨型北极熊裂着嘴,露出它锋利坚硬的牙齿,仿佛没有什么是它撕不碎的,喷出的白气还未进入空气便凝固在它的鼻子下边儿,形成一个奇怪的水滴型挂在它的嘴唇下边儿,不过野生的北极熊可不会在意这些,它想补充点食物。格缺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靠近斯瓦尔巴群岛边境,该地是挪威最北界的国土范围,巨型北极熊向着格缺及柔所在方向靠近,柔依旧微笑,仿佛无视了这只北极熊的存在,对于这个漂亮却不太友好的大家伙格缺有些疑惑,他的身体似乎在告诉他这个大家伙很危险,叫他快点离开这里,不过柔太淡定了,格缺相信柔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自己内心的恐惧稍稍安了一点,只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冻到麻木的双腿有点发软了。

这个四肢着地依然高达1。7m的大家伙往格缺及柔扑了过来,就在北极熊快要落到格缺身上将到扑倒在地时一直在格缺胳膊下淡定微笑着的柔一把将格缺推开,北极熊将柔撞得晃了晃,嵌入冰层的爪子让它没有摔倒,冰层发出咔咔的响声,留下十道划痕,一双洁白巨大的羽翼张开来,它的羽翼不像金发生物那样是三对,它只有一对翅膀,此刻它身体前弓,后肢蹲下,前肢像后肢的指甲一样嵌入冰层。被柔推出去的格缺站立不稳在冰层上打了两个滚一直滑动到裂开的海水边缘,他可没有柔那么锋利的爪子能够将他固定在这坚硬又湿滑的冰面上,他直接落到水里,海水似乎比他想象中温热一点,不,是他的体温太低了,低过海水,所以他才会觉得海水是暖的。身体不那么僵麻的他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努力让自己不下沉,显然的,他已经忘记怎么游泳了。

这里的动静吸引来了更多的北极熊,好吧,不得不说格缺和柔的运气实在太差了,北极熊可不是什么群居动物,这些聚集过来的北极熊显然是因饥饿巡揽食物发生的偶然聚群现象,原本打算训练一下格缺独立生活能力的柔不得不放弃,这么多的北极熊格缺肯定会被吃掉的,羽翼挥动,它松开嵌入冰层的指甲,飞向正在水中扑腾着的格缺,在要落入水中时柔收起羽翼“噗通”一声栽进水中,饥饿又浑身僵麻的他被柔搂入怀中,接着柔张开羽翼,与人类靠四肢滑动的游泳方式不同,它是靠翅膀在水中滑动,能游泳的,那巨大的翅膀在水中的速度可比人类滑动四肢更快也省力的多了。格缺苍白的肌肤被冻得青紫,从未被格缺看见过进食的柔肌肤依旧晶莹剔透似散发着淡淡白光。

格缺像只树袋熊一样缠在比他纤细瘦小的柔身上,柔依旧微笑着,现在的格缺一点也不觉得柔的微笑不顺眼了,毕竟柔刚刚才救了他,因为身下死死抓住自己的格缺柔的行动显得不那么灵活了,好在它力气够大,浮出水面用力扑打着羽翼溅起大片水花,北极熊们早已聚集到他们身边,由于格缺挂在柔身上原本打算将四只爪子插进身边北极熊皮肉的它不得不侧过身体,紧右爪插进其中一头北极熊的心脏位置,柔的动作血腥粗暴,陪着它那暖阳般的微笑显得莫名发寒。鲜红的血液睡着伤口喷了出来落在柔和格缺身上,柔身上的血液顺着下滴一点痕迹不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怎么看杀死北极熊的更像是挂在它身上的格缺。格缺舔了舔噴了他一脸的熊血,手放开柔,双腿依旧缠着柔的大腿位置转向气息微弱的北极熊大口喝了起来。

柔可不会管这些大家伙是否濒临灭绝,凡是靠来的北极熊皆在它未借助任何工具且身上还挂着个大累赘的情况下一爪毙命。在格缺差不多喝饱时柔用力扇动翅膀离开水中,格缺被柔突然的动作一甩,差点被甩掉,还好他机智得没放开缠在柔身上的大腿,现在他以上半身悬在半空,下半身缠在柔身上的怪异姿势吹着刺骨的寒风。在柔的高速飞翔中,这些刺骨的寒风变得更加嚣张,即使呼吸频率相较于人类低了不少,也不代表他不需要呼吸啊,他的身体还是血肉之躯,跟柔那样“不科学存在”不同,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倒挂在柔身上的他努力张大嘴,吞进一口口空气,再通过鼻子将废气排出,而柔似乎没有将自己上半身楼起来的打算,这让格缺心里对柔有些不大高兴。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细心呢。柔当然知道倒挂在自己身上的格缺不好受,对它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便直接无视了。

扇动着羽翼的柔俯视地面,看四周似乎是安全的从空中降落下来,落地后格缺直接躺在冰面上,腿又酸又麻。柔依旧微笑着。看着这样的笑格缺觉得有些烦躁得别过头。看着像死猪似的格缺柔也不催,就地坐了下来,鲜艳的红发铺散开来,在白色的冰面衬托下耀耀生辉。格缺太过疲倦,就在这冰寒之地安静睡去,若是人类的话,恐怕不会再醒来了。

冰雪和冰粒被大风吹到空中,再落了来,看起来就像在下雪一样,格缺的身上渐渐覆盖上一层冰壳,不活动的他体温更低了,柔站起来走到格缺身边将格缺身上的冰雪扫去。然后在格缺身边抱着双腿坐下。。

“我的家乡。。只有我了吗?”

“不,还有很多和你相似的生物。”柔回答。

“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他们呢?”

“这里太冷了,这个时间除了考察队,不会有人来的。”

那意思就是不是每个地方都像这里这么冷了,小白般的格缺觉得柔坑了他,也不想想现在的他去人类社会可不见得能够生存下去。格缺有点不开心了,他很生气,生气应该怎么生气呢?不理柔?把柔打一顿?被自己的小情绪控制了的他忘了后果,最终决定以不理柔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额,不过他似乎忘了,柔跟他根本不是同一个品种,有没有感情这种东西都难说,打算不理柔的某人被柔华丽丽的无视了,也许,柔根本没有发现格缺生气了吧,在柔看来,这些低阶智能生物有些不可理喻。更不会兴起与之计较的心思。被柔无视了的格缺心情更加不愉快了,至于方案2,回忆格缺对战北极熊时的战力,打架的话输的肯定是自己,就让自己倒挂空中这事儿来看,柔的同理心不高,应该不会让着他的。无奈,只得打消继续生气的念头。

格缺心里有许多疑问,柔说,这里是他的家乡,而它的语气似乎带着不确定,格缺很敏感,就算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也会细细品味柔对他说的不多的话,柔和他不一样,柔说这里有与他相似的生物却没有说这里有他的同类。既然是家乡又怎么会没有他的同类呢,果然即使失去了记忆,多疑的本性似乎保留了下来,格缺心里渐渐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埋下的原因也不排除柔将他倒挂在半空不顾及他感受这件事。

镰刀国

某金发生物即使穿上当代的衣服,在那茫茫人群中,它的模样依旧显得太过突兀了,它可不希望被这些低阶智能生物当熊猫似的围观,于是它逃也似的离开了繁华的列宁格勒,它来到了基洛沃格勒,镰刀国解体前,这里是个农业和轻工业中心,在镰刀国解体后这里的经济发展开始变得缓慢起来,直到21世纪初期,这里的经济状况才开始缓慢恢复。所谓的繁华也就人稍微比其他城镇稍微多一点儿,强壮的男人在二战中死了大半,让地广人稀的镰刀国人口更是降到历史新低,这个所谓的农业、轻工业中心与繁华的列宁格勒相比显得十分萧条,地上堆着厚厚的雪,21世纪的这里树起一栋栋矮楼,河边有座桥,河水很清澈。

而现在,六十年代的这里每到夏天会有很多小孩儿在里边儿捉鱼、游泳,然后被他们的父母抓住一阵训诉。河边种着玉米,调皮的孩子们扳了玉米跑到自家牛棚边升起火,将玉米烤着偷偷吃掉,这个年代的粮食紧缺,穷人家的孩子也许会因为一个玉米而被看守的农夫给打死,这样的事情在每个经济落后的地方皆有发生,每时每刻,可怜的母亲在残缺的孩子尸体边哭泣,干瘦的父亲顶着一头乱糟糟满是虱子及虱子卵的头发说我们把孩子煮来吃掉吧。。

而此刻一个脏兮兮疯疯癫癫的女人将某金发生物紧紧抱住,她的手像干枯的树枝布满皱纹,皱纹里夹着黑色的泥垢,她光着的脚冻得青紫发肿,裂了三道口子,又被无情的寒流坚固的冻住。某金发生物面无表情,这个女人太脏了!弄脏了它崭新的诺福克夹克,它从袖子里伸出自己晶莹剔透的爪子,只要指甲轻轻抵到这个女人脖子的动脉上,再轻轻下扣,这个女人就会上天堂或者下地狱!这该死的低阶智能生物!

“费啦,我亲爱的费啦,我们回家吧。”女人将金发生物抱起来,这个动作让它头上的帽子差点落下来,不得已收回快要抵上女人脖子的爪子缩回袖子后又固定住头上的帽子。这个女人的嘴巴好臭!真是个糟糕的年代,这些低阶智能生物都不会刷牙的。还不只这些,它还触到了脚气和腐烂鸡蛋牛奶的味道,这是太恶心了!嗷,该死的虱子,离我远点儿,不然我烧死你!某金发生物表情神圣如壁画上的天使却在心里吐槽着。

北极斯瓦尔巴群岛边境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格缺忍不住了。

“适应。”柔的回答依旧简单。

“啊?”格缺反应不过来了。

“适应在这里生存。”

“然后呢?”是要他一辈子在这里么,格缺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而柔的回答似乎很容易让他产生误会啊。

“等你能够独自在这里生存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格缺指着柔在地上写的26个英文字母问。

“我和你说的,便是这个位面比较通行的语言。而我平时与你说的也是这种语言,这里的文化传播以及与这里的智能生物交往光有语言是不够的,你必须学会他们的文字。”柔似乎是个好老师,听到这里格缺心情瞬间好了,意思是他以后有一会和“同类”接触交流么,看柔的眼光也瞬间柔和下来,柔和万年微笑不变,似乎并不在乎格缺对自己的看法如何。

格缺的记忆力很好,音标、字符、单词没多久就学会了不少,这两祸害也不顾及北极熊的珍稀程度,每当格缺饿了时,柔便带格缺去捕猎附近的北极熊,柔告诉格缺这里的哺乳动物最脆弱的地方是眼睛,但眼睛的攻击点太小,特别是一些庞大凶猛的野生动物,离它们越近,自己也就越危险,速度是非常重要的,除了眼睛之外也可以攻击他们的鼻子,有武器的话,能划破它们脖子上的动脉也是不错的选择,如果武器足够锋利,也可以直接穿透他们的心脏。在给格缺讲解各类动物的身体构造及致命点时柔讲的十分认真,而学生听得也十分认真(拜师不利?不教学习而教他杀害野生动物。这。。如果格缺没失去记忆的话,一定会怀疑这些天外来客是来破坏地球生态的。)

现在的格缺已经可以独自面对一头成年北极熊了,不过他的攻击手段似乎有些卑鄙?搓眼睛,冰块拍鼻子,北极熊扑过来时他趴在冰面上打滚,冰面湿滑速度十分可观,北极熊再扑过来时他就翻身爬到北极熊背上,手指插进北极熊的眼球,鲜血直流,这个庞大的家伙顿时痛得捂着眼睛扒在冰面上,弄瞎了北极熊另外一只眼睛,北极熊的皮毛脂肪层很厚,格缺尖利的虎牙穿透北极熊的皮肤便大口吞咽起来,他的身上已满是血污渍,不知道是不是种族特征,柔和某金发生物似乎都有点小洁癖,如果格缺身上太脏或者衣服太脏,柔就会将格缺扔进冰凉的海水里,格缺看着柔锋利的指甲有些愤愤,那么有力的爪子如果送给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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