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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胯下之辱

白如云骤然撞见悟襄子,神色大变,连忙垂头躬身一揖:“见过前辈。”

悟襄子捋须道:“你是那派门下?”

“晚辈乃红妆盟门下牛郎。”白如云悄悄退了一步。

“你胡说,红妆盟门下都是姑娘,哪里来的男子!”

白如云骗他不成,转身便溜。悟襄子不由分说,探手便擒住他右肩膀。白如云沉肩扭腰,岂料悟襄子五指仿佛有吸盘,随他而动,竟然挣不脱,当即反肘撞去。悟襄子冷笑缩手。白如云大喜,抬腿刚刚走出半步,左肩膀一沉,又被擒住。

接着,一股大力扯来,白如云身不由己的转了半圈,再次与悟襄子面对面。

白如云突出右拳,被悟襄子拦腕切断,再出左掌,悟襄子这下单手难招架,不得不松开他肩膀。白如云双手翻飞,拳掌并用,在两人方寸空隙之间一口气使出几招精妙的招数,终于跌跌撞撞的逃出悟襄子三步之外。

这小子武功底子不错,招数似曾相识。悟襄子惊讶得合不拢嘴,只见他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便如落汤鸡一般,虽然闪闪缩缩,但天生五官清朗,却是掩不住的,好似在哪里见过。

“小子,这可不是红妆盟的武功路数。”悟襄子阴恻恻笑道,脑海中倏忽蹦出一人,勃然大怒,“《如意幻魔手》!你是琴魔箫仙的儿子!那野丫头何在?”

白如云结结巴巴:“什么野丫头?”

悟襄子面色铁青,踏前一步,双手握拳,青筋条条凸起:“便是夏药王的女儿,骑老虎的那个丫头!本掌派定要将她拆皮煎骨……小子,我记起你了,野丫头在药王谷里戏弄本掌派,你也有份的。你识趣的乖乖说出她的下落,可以少吃点苦头。”

真是冤家路窄,白如云暗中叫苦,全身都在人家的威压笼罩之下。

恰在此时,旁边竹丛倏忽一阵婆娑乱响,隐约有人影走近,两人都吓得瞬间将心提到嗓子眼儿。

白如云忽然大喜,指着悟襄子,朝竹丛叫道:“虎妞,让大王咬他!”

悟襄子大惊,猛然转身,亮出“白鹤亮翅”的防御架势,那头猛虎可不是吃素的,却见竹丛里面冒冒失失冲出来一个背着长匣子的年轻人,在自己面前站定,挠挠头,满脸的憨实,原来是潘家英!悟襄子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

那边厢,白如云已经趁机施展轻功,朝山涧方向遁逃,只要跳进水里,悟襄子自恃身份,必定不会涉水追赶。

“小子,哪里跑!”

悟襄子桀桀怪笑,道袍后拂,布鞋前迈,身形如玄鹤掠起,大有后发先至之势。

红妆盟的《花间舞》轻功姿势优美,但此时白如云头发湿滴,衣衫不整,在竹丛间抱头乱窜,着实狼狈,哪里有半分优美可言。反观崆峒派的《玄鹤身法》空灵飘逸,悟襄子足不沾地,在竹丛之间穿梭自如,仙气十足。只把潘家英看得目眩神往,背着长长的匣子追赶。

那山涧明明不远,却怎么也到不了,白如云急得直冒汗,头发的水滴顺着脸庞滑下,伸袖抹去,脚下稍微缓了片刻,头顶忽然刮起一阵怪风,惊惶抬头,只见有只老玄鹤从天而降,一把捏住他的后颈大椎穴,白如云登时动弹不得。

悟襄子又是一阵怪笑:“小子倒是跑得挺溜,可惜逃不出道爷的五指山。我再问你一次,那野丫头现在哪里?”

白如云心中想道,这老杂毛小心眼武功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自己,虎妞将来可千万莫要落在他手中。

他心里害怕,嘴巴却是硬朗:“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悟襄子冷哼出声,飞脚在他膝盖内侧唰唰踢了两下。白如云失去双膝支撑,身不由主的跌跪下来。

“那就先算你这笔账,从道爷裤裆钻过去,便饶了你。”

悟襄子站开马步,撩起衣摆,伸手压住他的头颅,便要向裤裆按落。

白如云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的头颈僵硬,偏不让他按下去。

悟襄子哈哈笑道:“小子算你有种,道爷今天就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力气大。”手上劲力加了一分。

白如云平时一副流离浪荡的模样,其实孤傲桀骜,这下登时激发了他的倔犟本性,大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我钻裤裆,万万不能!”

白如云四肢撑地,脊背发力,想站起身来,但头顶便如有千斤大石压住,哪里站得起来?

悟襄子怒道:“瞧你钻不钻?”手上劲力又加一分。

白如云的头颅被他一寸一寸的按下去,颈骨受力格格作响,仍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我不钻……偏不钻!”

见他困兽犹斗,悟襄子越发愠怒,手上劲力再加一分。

这下,白如云额头都快要触地,却依然倔犟。悟襄子对这小子的硬气倒也有些佩服,但此时骑虎难下,他堂堂崆峒派掌派真人,若不能降服这小子,岂不是叫人嘲笑?

悟襄子阴森森道:“小子听好,我再加一分劲道,你的头颈便要折断了。”

便在此时,旁边竹丛又是一阵婆娑乱响,隐约有个背匣子的人影走近,颇为熟悉。

白如云嘶哑着嗓音道:“救命……”

悟襄子头也不回:“家英,你替为师到外面守着,勿要让人靠近看见,说我以大欺小。”

果然是潘家英,低低应了一声,垂手肃立,却不动身。

悟襄子道:“怎么还不去……”

忽然,有把慈祥冲和的嗓音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襄子真人好。”

悟襄子猛地转头,只见潘家英身边还有两个中年尼姑,一个端庄如山,一个娇艳如水,都是老相识,登时老脸微红,悄悄收起劲力。他先前只听见潘家英的动静,连二尼什么时候到来都不察觉,显然轻功修为不浅。

白如云如释重负,颈骨骤时失去平衡,一时竟不适宜,直膝想要站起来,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站不稳,连忙扶住箭竹,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潘家英本能的想去扶他,被悟襄子老目横瞪,立即收回双手。

白如云站定,与端庄尼姑打个照面,双方又是大吃一惊。

悟襄子板直胸膛,双手拢袖,自有一派掌舵人的气度:“原来是玄清凤主、玄婵师太。”

原来,红妆盟和崆峒派有一段路程重叠,玄清和玄婵就在他们后面不远,恰望见竹林里面有人施展轻功追逐,怕是香灯会魔头在此挑衅滋事,遂闻声追赶过来。

玄清问道:“敢问悟襄子真人,因何事与这位小施主争执?”

悟襄子指着白如云道:“这小子会你们的独门轻功,莫非是红妆盟门下?”

玄清眼珠定定的看着白如云,果真是那孩子没错:“这位小施主与我派有一段渊源。”

悟襄子又道:“原来你也认识他。这小子乃琴魔的后人,曾在药王谷内抓弄贫道,今日老天爷开眼,终于教他落在贫道手中。”

悟襄子在药王谷内吃瘪的事情早已悄悄传遍江湖,成为一时笑料,玄婵自然有所耳闻,但眼前这狼狈小子竟然是琴魔箫仙的后人,却是大出意外,不禁好奇的上下打量他,难怪他刚才会施展本派的《花间舞》轻功。白如云见她明明是个出家人,偏生举止娇娆,也格外多看几眼。

玄婵笑容可掬,柔声道:“小兄弟,你爹娘在哪里?”

白如云胸膛剧烈呼吸几下,逐渐缓过气来,眼眶隐约有泪花,哽咽着道:“他们……都死了。”

这话倒是不假,虽然白如云明知道玄婵问的是曲伯父伯母,但是亲生爹娘确实也惨死,那股化不去的悲苦瞬间涌上心头,溢于言表,措辞间的真挚感情丝毫不掺水分。

玄清悚然动容,双掌合什:“阿弥陀佛,小施主节哀顺变。”

悟襄子冷笑:“这小子油腔滑调,十句里面有九句半信不得。”

白如云勃然大怒,额头青筋条条暴起:“老杂毛,你欺人太甚!”

潘家英也暗中皱眉,父母生死大事,岂能拿来开玩笑。

玄婵城府极深,面容不动声色,只把眼珠子转得飞快。

玄清道:“事情经过贫尼倒是知道的,当时在场的还有求正大师、问法道长以及藏刀山庄的刀庄主。”

悟襄子还想辩说几句,见她搬出几个有力证人,一时无话。

玄清又道:“那天,琴魔箫仙夫妇执迷不悔,硬要与求正大师较量,以致伤重不治,濒死之际与我们冰释前嫌,约定我们正义联盟以后不得为难这位小施主,这位小施主以后也不得找我们寻仇。”

白如云沉默不言,其实琴魔那天耍了一个极大的心计,日后真正要找他们寻仇的另有其人,不知道小光头曲非如今是死是活,那个大先生可曾折磨他?他自然不说出去。

“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琴魔果然是条汉子。”悟襄子道,“只是这小子,和夏药王的野丫头,一起曾在药王谷内抓弄贫道,今日若不好好管教一下,日后怕要越发无法无天。”

玄婵忽然问道:“他怎么捉弄你了?”

悟襄子脸色微变,重重的哼了一声。

潘家英自然是知道内情的,忍俊不禁,怕师傅看见,连忙低下头。

玄清道:“阿弥陀佛。小孩子胡闹而已,不提也罢。”

白如云却故意大声嚷道:“我们放鬼蜂蛰你,你涂点童子尿就好了。那你刚才在我头上撒老尿又怎么说。大家便算扯平。”

悟襄子恶声道:“还有痒粉和巴豆呢!”倏忽瞧见玄婵掩嘴偷笑,方知自己情急说漏嘴了,登时老脸羞红。

玄清道:“哦,原来悟襄子真人已经惩罚过你了,那是你的因果循环。小施主,只要你真心悔改,想来以悟襄子真人的涵养,必定不会再为难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白如云连忙弓腰道:“上次是小子无礼,在此道歉。以后再也不敢用捕人藤、食人花、黑盾鬼蜂、东北虎、痒粉和巴豆抓弄你了。”

明明是道歉,悟襄子却越听越不是味道,板起面孔,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玄清凤主慈悲为怀,最是见不得别人受苦,但这小子古灵精怪,小心被白眼狼反咬一口。今日看在玄清凤主份上,贫道便暂且放你一马,下次再敢作恶,定要加倍严惩!家英,我们走。”

三人目送悟襄子带着潘家英忿忿而去,大约是怒气难消,悟襄子顺手一记掌刀劈在一根拦路的树枝,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树枝从中折断坠地,惊起丛林一阵骚动。白如云缩了缩脖子,这记掌刀若是劈在自己脖子上,颈骨再硬也承受不了,这老道士果真是暗中留手的。玄婵莞尔。玄清只得双掌合十,低声宣念佛号。

玄清道:“小施主,我们到下面山涧边走一走。”

闻者愕然。

玄清又道:“玄婵师姐,你先回去歇息吧,不必等我了。”

玄婵将满肚子狐疑收敛得滴水不漏,拱手应了声“是”,转身飘然离去,婀娜的身影不久便消失在箭竹丛林中,听脚步声由近及远,确然远去无疑。

玄清当头引路,宝剑挂腰,拂尘搭腕,不言自威。她明明慈眉善目,白如云垂手跟在她侧边,却大气都不敢透。玄清心中也是百般滋味,见他头发湿漉,衣衫乱糟,更觉不喜。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白,叫我小白好了。”

玄清冷笑道:“连姓也改了?”

白如云愣了一下,不便解释。玄清也不追问。两人一时无话。

良久,玄清终于幽幽叹气,道:“你爹娘可安葬好了?”

她问的乃是曲伯父伯母,自然是安葬好的。白如云忆及爹娘生死未卜,尸骨无存,陡然悲上心头,偏生又不能明说,只得含含糊糊的答道:“我尽力了。”

玄清道:“尽力就好。”

又沉默了一会,玄清沿着山涧踱步,看着潺潺流水,看得痴了,自言自语道。

“阿仪是玄字辈最小的,大家都喜欢她。后来,她跟着琴魔私奔,姥姥们很生气,但是众师姐也曾暗中祝福她的。唉,最终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她命中该有此劫。小白,你要学你娘,不要学你爹。”

白如云点头,心中唏嘘不已。

玄清忽然止步,白如云差点撞入她怀抱,只见她猛然转身,反逼上前:“你混入我红妆盟门下,是不是给香灯会当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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