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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静谧(1)

13.似水流年,各自安好

弥凉暮月

第一口蛋糕的滋味,第一件玩具带来的安慰,太阳下山,太阳下山,冰激凌流泪。

斑斓如画的少女时光,每每翻书,读到诸如“有多么入骨的恨,便有多么浓烈的爱”这样的句子,沈景凉总是会拍手附和,啊呀,此话真正不假。

爱与恨,从未泾渭分明,而是纠缠不休。

这样的道理,十六岁的沈景凉已经懂得,并深为自己的这点通透而自得。但经年之后,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世事是否总有例外?

因为,曾经,她是那样撕心裂肺地爱恋着一个人,但现在,她却并不恨他。

2011年的最后一个夜晚,窗外的爆竹声热闹得令孤单的人难以忍受,可以想象,厚重的法兰绒窗帘的另一边,必定是个火树银花的世界。沈景凉将快要冷却的热水袋抱得更紧一些,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窝在沙发里耐心地等待跨年演唱会里她喜欢的女歌手出场。

后来,恍然惊醒的时候,听见电视机里女歌手唱:“在你我之间,有一缕思念,是魂绕梦牵……”嗓音颤到令沈景凉手抖。原来,所有美好的事物,终都抵不过“时过境迁”四个字,比如,一把天籁般的空灵嗓音。

沈景凉忍不住去摸上衣口袋里的烟盒,最后一包骆驼香烟,已经一根不剩,这令沈景凉有点莫名烦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养成了听女歌手的歌必须抽骆驼牌香烟的坏习惯。

出了小区,左拐,613步,是24小时便利店。第519步,走在沈景凉前面的胭脂突然停了下来。胭脂是沈景凉的导盲犬。

胭脂的反应有些反常,喉咙里的呜咽声并不像是警告,更像是惊疑不定。沈景凉俯身安抚胭脂,抚在胭脂头上的右手,在那声她以为早已陌生,现在听来却还是熟悉得让人发慌的呼唤声响起后,像被强冷空气彻底凝固,动不得分毫。

“景凉?沈景凉。”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干净、清澈,一如当年他黑白分明的瞳人。

沈景凉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缓缓立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微笑。

终于,他还是回来了,在她逃离他的世界六年后。

“杜衡。”她平静地叫出他的名字,微微歪着头,嘴角带着一点故作潇洒的坏笑,这种条件反射似的举动让她有些恍惚,仿佛时光一下子倒流回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仿佛她还是那个有点任性、有点不服输的沈景凉。但是,沈景凉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六年前,她可以轻易捕捉到他眉梢眼角处的任何一丝细微变化,现在她连他此刻脸上是惊、是怒还是尴尬,都不得而知。

冬夜刺骨的冷风将沈景凉齐肩的短发吹得纷乱,打在羽绒服的领子上“啪啪”地响。她屏着气,等他的反应,良久,才听见他在呼啸的风声里说:“景凉,我们去喝一杯。”那语气,听起来若无其事,就好像他们只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普通朋友。

“好。”她答,却站着不动,“如果杜先生方便的话,请到我家喝一杯。”她被自己客气到矫情的话吓了一跳,六年前那个直言不讳、心口如一的沈景凉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虚与委蛇?也许是从他说那句“景凉,我们去喝一杯”的时候,无论如何,是他先开始的,她只是做得更变本加厉一点而已。

开放式的一居室,打开门便可一览无余,她听到他跟在她身后进门,最终立在玄关处不再有任何动作。

沈景凉丢下他,径自去迷你吧台寻找红酒和矮脚大肚杯,刚触到吧台的边角,就听到他从身后追过来,急切地说:“小心,我来。”随后便是“叮”的一声轻响,大约是他忙乱里碰到了她放在玄关边水培风信子的玻璃器皿。

“没人会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栽跟头,所谓目盲心更明,杜衡,你最该担心的其实是你自己。”她拿着玻璃杯回头笑。玩笑开得滴水不漏,又咄咄逼人,这才是她沈景凉一惯的风格。

只不过她以为这本领早在六年前她绝然离他而去时,便已一命呜呼,不曾想只是悄悄蛰伏,如今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立刻死灰复燃。这样不受大脑控制的自己让沈景凉很是恼火。

令她没想到的却是杜衡的反应,面对她的挑衅,他只是立在原地保持静默。

如果是六年前会怎样?

六年前的杜衡起码会回她一句:“沈景凉,你以为故意‘卖悲情’便可以博得旁人的同情?”那时的杜衡从不懂什么叫好言慰藉,他只会将事实无情地剥露在你面前,然后让你自己选择何去何从。那样的杜衡,直接得像热带的阳光,刺目却又让人忍不住喜欢。

瞧,一切都会变,包括杜衡,只有她沈景凉一个人活在六年前的世界里,迟迟不肯醒悟。

是时候跟过去告别,沈景凉放开一直紧紧抱在手里的那瓶干邑。

沈景凉在酒液入杯的轻响里回神,便闻到那种干邑特有的香醇,她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仿佛正在渐渐蒸腾、消逝的并不是酒香,而是她小心翼翼藏匿在遥远时光里的爱情。

“很不错的白兰地。”男子认真地品评,仿佛今夜他只是专为这杯酒而来。

她盘膝坐在地板上,隔着茶几,对着男人所在的沙发方向笑一笑,提醒他:“这是当年你送我的那瓶干邑。”她以为,他至少应该还记得当年送她这瓶酒时他说过的话。他说,如果非要用一样东西来媲美爱情,那么只有经过二次蒸馏的纯正干邑。

但显然,现在他连这瓶酒都不记得了。

“这样。”他答得不知所谓。

因了某种极端失落情绪的侵袭,她将手里的杯子伸到他面前执拗地说:“请为我加雪碧和冰。”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接过杯子,一边依言而行,一边漠然说:“法国干邑,铜制蒸馏器双重蒸馏,橡木桶中密封酿制2年以上才得以成品。加冰?加雪碧?两秒不到立刻被你打回原形。沈景凉,原来你一向这么暴殄天物!”

她抱着抱枕,一声不响地静静听他说话,一开始,她觉察出他轻不可闻的笑声里的讽刺,到最后,竟然听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沈景凉猛然发现,她其实并不了解面前这个叫杜衡的男人,就好像她不能理解,六年后的今天,他飘洋过海从地球的另一端奔赴而来,在天寒地冻的冬日街头拦住她,只是为了跟她讨论什么干邑饮用方法。

没有人会如此无聊。何况要找到当年切断与周围人一切联系的她,其实并不太容易。

但是,事实上,沈景凉很感激他没有直接问:“当年,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因为,如果他真那样问她,她势必会接一句:“那么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即将要和别人结婚?”

多尴尬。

时至今日,她仍不想与他扯破脸皮。所以,避重就轻地讨论杯中酒,其实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很多年前我也信奉干邑纯饮才是最佳,但是,后来发现,其实口感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未必最纯正的就是你最应该爱的。”她晃一晃手里的杯子说,“有一种人专爱残缺美,还有一种人热衷见异思迁,我想,我大概两种都是。”

“所以,你的立场是,一切都是会改变的?”

“是。”

“包括爱情?”

“当然。有时候,那些看似美好的爱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个无可救药的错误。”沈景凉呷一口酒,涩得忍不住闭眼,一直不愿直面的问题,还是来了。

“那么,”长达三秒的停顿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地响在那个四十平米不到的空间里,“沈景凉和杜衡的相遇呢?”

沈景凉和杜衡。

沈景凉有些讶异于他这种怪异的表达方式,但并未过多地在意,只是对着虚空里笑起来,不假思索地答:“其实,还不赖。”她从来不否定她对他的感觉,即便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2005年,十八岁的沈景凉遭遇了人生中最冗长的一段噩梦,父亲学了陈世美,备受打击的母亲从十五层的高楼上一跃而下,高考失利,被查出脑中长了肿瘤,厄运接踵而至。如果非要说一件值得庆幸的事,那便是,这一年的冬天,她遇见了二十七岁的杜衡。

“良性肿瘤,不会危及性命。”当这几个字从主治医生的口中说出来时,沈景凉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她转身去了住院楼的天台。

冬日雪后的清晨,即便是在高高的天台上,也只能看到两种事物:洁白的雪、血色的朝阳。然而,就是这样单调又乏味的风景,沈景凉也看得津津有味,她坐在天台的边缘,将双腿荡在楼外的半空中,认真地凝视远方,以一种不悲亦不喜的神情。

不会死,却以失明为代价。这种事,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也没有什么悲伤的理由。活着,总是好的。

沈景凉在天台边快要坐成了一尊雕塑,楼顶的风将她吹醒,慢慢挪动冻僵的双腿企图返回病房时,听见身后有人说:“在上面坐了这么久,却只有我一个看客。有没有想过,如果就这样跳下去,其实很不值?”清冽的男中音,就像这冬日的积雪一般无二。

沈景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误以为她要轻生。也许就是在那一瞬间,沈景凉又重新找回了一点人生的乐趣,比如,戏弄身后这个外冷内热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慢慢转动僵硬的脖子回过头来时,沈景凉下意识地抬起右手遮了一下眼睛,毫不夸张地说,她被眼前的这个男人闪了眼睛。他穿着雪白的医生袍,站在那里,高而瘦,令她想到芝兰玉树。只能看到他没有被医用口罩遮住的上半张脸,可这半张脸已俊美得不可思议,深邃如潭的眼睛,英气飞扬的眉。冬日暖洋洋的阳光笼罩着他的全身,淡淡的金色光斑仿佛蝴蝶,停栖在他乌黑的碎发上。

沈景凉不仅有点目眩,就连耳朵里都是微微的嗡鸣声,回神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吹一声口哨:“那么医生你告诉我,生有何欢?”她望着他,微扬着下巴,一脸挑衅权威的样子。

“至少可以在看见像医生我这样的帅哥时吹一声口哨。”他的眉目一本正经。

“哈哈,那医生你救人救到底,让我看看帅哥的全貌怎样?”沈景凉开怀大笑,这是她这一年来第一次听见自己的笑声,老实说,她开始有点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年少轻狂的笑声里,沈景凉跳下天台边缘,紧走了几步,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像猫一样眯紧了一双细长的眼睛去看他胸前别着的名牌。她一字一字地读:“神经外科,杜衡。”他便拉下口罩,对着她笑,任由她将脸贴近他的面孔看个够,那样子仿佛在说,真金不怕火炼。

她就有些忍不住想揶揄他:“杜衡?这也算是名字吗?看来你一定很不讨父母喜欢,哪有父母随便捡个中药名当小孩名字的。”

“这样很不公平,”他拉上口罩,只留一双清亮的眼睛笑望着她说,“在讨论我的名字之前,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后来,沈景凉回想起来,他的搭讪方式不知道有多蹩脚与糟糕,但那时的她一点都没有察觉,谁叫他有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仿佛无论什么投进去都激不起一丝波澜,她便忍不住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是那个能牵起他眸中涟漪的例外。

“景凉,沈景凉。”她退后一步,满脸戒备地双手抱着胸,等着接他的招。

却没想到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问了一句:“景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这样的“还击”方式让沈景凉有点措手不及,他说的那些“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都与她无关,是不是正因为她的名字?这样想着的时候,便猛然觉悟,也许装可怜对他会更有效,毕竟他跟她以前接触的那些问题青年有太多的不同。于是下一秒她便换了一副无限哀伤的表情,文艺兮兮地说:“没人愿意将心放在我身上,即便是亲生父母也是如此,所以,你看,快乐从来与我绝缘。不是良辰美景的景良,是风景凉薄的景凉。”

她无辜地眨着眼等他的慰藉,他却“扑哧”一声形象全无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无情揭露:“沈景凉你的戏一点都不精彩。不过,那名字倒是很配你。不然,还会有谁凉薄没心到热衷于将自己的痛做成戏供别人娱乐?”

“你是骂我蠢?”沈景凉咬牙切齿,完全忘记了一个真正“企图轻生的人”不该为这样的小事而激动如斯。

“何止呢。”他转身离开。

她青面獠牙地追过去:“死中药!你给我站住!”

他就真的站住了,回头对她微笑:“我把我的名字送给你好不好?”声线那样温柔,仿佛刚才那个言语犀利、讽刺挖苦她的人并不是他。

沈景凉像被那好听的声音迷了魂,一不留神脚下就踩了个空,等他伸手将她扶正站好,她才想起来问一句:“你说什么?”

那时,他已经走出去几步,伸手向后摆一摆,也不回头,说:“自己去查《本草纲目》。”

十八岁的沈景凉便不屑地撇嘴,开什么玩笑,《本草纲目》?她连时下最流行的言情小说都懒得去翻。

然而,第二天,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溜出了医院,找到最近的那家书店,一个人蹲在无人问津的医药类书籍的展柜前,认认真真地翻那本已落上一层薄尘的《本草纲目》。

找到标识有“杜衡”那一页的时候,她立刻被旁边插图上那株叶片似心形的绿色植物吸引。原来,草药杜衡是长这个样子。

——没人愿意将心放在我身上。

——我把我的名字送给你好不好?

要不,是她自作多情;要不,就是他真的是想要将“一颗心”送给她。前者还是后者?直到后来,沈景凉都没有搞清楚,但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不安分。

上帝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以为即将捕获别人一颗心的人,却最先弄丢了自己的心,多么可笑。

但那时的沈景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即便那个叫杜衡的男子有着那么多别人所无法企及的光环,哈佛医学院毕业,国内最年轻的神经外科主治医师,家世优越,她也并不觉得这些和她喜欢他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和他会不会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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