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着想抽他的心,与骡哥一同下去。
刚出了空地上了我们来时的那条山腰小路,我就迫不及待的跟骡哥说了表的事。
骡哥盯着我的表盘日期脸色难看的跟谁给他带了绿帽子一样,毛绿绿的发惨,脚下的步子也跨的幅度大起来,巴不得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似的。
就在我们搞不懂的时候,表盘的年份变了,1983年。
咦?我俩你看我,我盯你。
差不多又过了一会,艹蛋的,竟然成了1984年,“艾玛,骡哥,该不会是咱们走几步就过一年的节奏吧”我反倒有些乐了,为啥,因为我们来时的路上,滇藏就几十公里出现四季轮换,这就是所谓的立体气候,当然这种气候是因为高度的骤变引起海拔的变动,再次引起四季的交替,难道这个滇藏还神奇到年度的变动?
“别说,你小子这个屁没准崩到点子上了”骡哥脸色也好了些。
我俩就边走边盯着表盘看,因为过于关注,几次差点被路上零散的干树枝绊倒。
我还真说对了,这么一路上吧,差不多平均几步下来,表盘上的年份就前进一年,真有沧海桑田一转眼的感觉,直到歪脖树下,再次看见滇藏公路,日期才显示2012年,当年!
我们搬了食物,默契的往回走,想着赶紧应付完早饭跟那些养路工人客客气气的好聚好散,大家伙好从长计议。
往回走的时候,我依旧盯着表盘,骡哥一人提着东西。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往回走的时候,日期竟然倒着变,2012,11,10,几步下来,我俩异口同声的说,这条路是时间隧道?
“哎呀呀,别,先别急着走,消化消化,我是等不及早饭后再议了,你说哈,昨夜你还说20来年前你跟老爷子见过这批养路工人,如今再见他们一个个都跟不老神仙似的没变,看来我倒是可以解释了,他们是人是鬼先不说,应该确切而言,他们只是被圈在时间被凝固的空间里,我敢打赌,要是你在那片阁楼附近住上一年两年,我把表给你,你会发现自己一直活在1982年!”我对骡哥说,这番话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震惊。
“你丫的,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解释很合理,也貌似能把好多诡秘联系在一起,只是有依据吗?”骡哥说不上是兴奋还是震惊。
“继续哈,别打岔,咱们昨晚上不是跟二哥在那泉眼附近都集体丢了影子吗?要是我大胆的牛逼猜测,这个时间被凝固的空间就好比,好比什么来着,对,好比地震,地震不是都有震中心吗,而后扩散,越是中心位置越强烈,那个章颜的脑袋瓜子为啥上百年不衰老,也许那个位置就是时间被凝固空间的中心,她不是不衰老,是根本就停滞在死亡的那一刻”我唾沫都激动的喷在骡哥脸上。
他一个劲的擦,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
“你小子,行啊!只是,你说时间被凝固,那么是什么凝固了时间?说来说去,听上去都在理,就是没凭没据。”
我看着一片挂着新鲜露水的枣树,一个个娇艳欲滴缀着的小红枣仿佛精致的小水晶球“会不会是跟它们有关系?”。
“养路工人的故事如果是真的,你说,我们是离开还是继续逗留几天发现点什么?我们这次来不是就为了章颜的死吗,既然这里发现了跟她一样长相的头颅,应该会找到些什么!”骡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