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干的是不会干的奴隶,谁让你无人替代呢?”骡哥打趣到。
“骡子,你别幸灾乐祸,我要是累趴下,你们连指望都没!”我说着重新操起感觉摸向棺材板子,“我是要卸下螺丝钉呢还是有啥机关呐?”
“不会有螺丝钉,放心好了,这么精致的棺材用螺丝钉那不是黄金镶玉用芋头粘吗?”二哥说。
我伸向棺材板子的接缝处,找找看能发现啥。
不得不佩服加哑口,“天衣无缝,天棺无隙啊!”
我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大家。
“再试试!”水叔说,“任何犯罪都会留下蛛丝马迹,任何物件都不会绝对完美无缺!”
我缓了口气继续。
这次我没有一根筋的沿着棺材板子找,而是摸向了小死尸,因为我总感觉它的存在不是摆设,当我上下摸个细致的时候,发现一样变动,肚子上面的脑袋,眼睛睁开了。
就在我指尖触摸上去的时候,我其实还在犹豫不确定之前是否就一直睁开,但是,随着指尖的信息,我甚至跟那双眼睛四目相对,这种冷不丁的相遇,让我差点把自己眼球吓掉,手指反弹式的缩了回来,那个眼神随即消失看不见。
“怎么了?”小先生第一时间盯着我的反映。
“我看见了它的眼睛,就在刚才摸到眼睑的时候”我满头汗珠子往下掉,“你们没看见刚才有一双眼睛吗?”我想也许他们摸不到自然也看不到吧。
果然,他们摇头。
小先生替我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子,宽慰到“难为你了,还能行吗?”
我其实很无助,因为就在那一刹那的感觉太让我崩溃了,那是一种纯粹的崩溃,没有余地,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与它的双眼存在,周围都是空,而且那个眼神在当时疾刻而过传达的只有碰撞,只有在此刻回想中才能确定样子,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绿幽,寒气,如同黑夜中的一双狼眼,发着绿光悬空在茫茫森林之中,带着原始的野性与霸气的凌枭,活灵活现生动蹿跃!
人有时候很怪异,你永远在身处平原的时候想象不到被推向悬崖的自我潜力,而我,在这一刻,被那种眼神刺激的足够上升到了另外一种境界,原来,境界的提拔只需要一瞬间!
我不甘心闪躲那个眼神,被一种力量推送的迎难而上。
当我甩却所有的世俗恐惧再次触碰那双眼神的时候,我又看到了。
我很明了,这种看见源自于指尖,它通过血液流窜到视觉神经,总之我就是真实的看见了。
先是那双眼睛,随着时间的延续,一点点周围如同水墨画被润开,向我展现开去。
“我看见了,这次是看到,不是摸到,大家听好,这个死尸的确是脑袋与屁股颠倒而生,颈部衔接完美看不见任何痕迹,肚子位置分布五官,两腿撑开,没有性别器官,七个手指,大拇指各自插进一弯水层里,看上去跟咱们头顶的冰汗一样!”
“看看那行字!”小先生说。
“奇怪,为什么在摸到字的位置什么也看不见呢?”我很吃惊。
“也许你只能看到原装的东西,字是后来人写的,看不见也合理!”水叔说。
我赞同,“接下来是棺材板子,颜色是毛绿夹酱色,那种绿像是海边的木被潮水长久腐蚀海风吹拂形成的绿,酱色就是深咖啡颜色,它果然是我感觉的那种纤维剥离后编织状态,应该是一种绿色的植物纤维与酱色的密密严谨人为编织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