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强者的话毋庸置疑,我们纷纷跳进墓室。
落进墓室的那一刻,地面上传来千军万马踏过的震音,这脚步不是人类的,好像某种兽类一样狂焊,但是又有人类的整齐。
砖片瞬间变化错位移动,不知道用一种什么规律,竟然重新合上了洞口,我惊叹的不是这些砖片能照旧合上,因为我明明看见小先生启开的那片砖被扔出去老远,那么眼下缺了一片,这些砖又怎么原方不动的合上一块不多一块不少呢?难道封顶的砖片本来就不止一层吗,可是我们开启的那一片下面直接就见了墓室,根本就没有第二层呀?
砖片合上了,外面嘎然静止,我不确定是那些兽类的脚步跟着消失了,还是墓室的隔音很厉害,此时此刻我哪里有心思担心外面镇上乡亲的安慰,自顾不暇了都。
人生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上午还绝望的进不了墓室,下午就绝望如何走出墓室了,我们被困了进来,这是事实!
当人处在绝境的时候最不能做的就是计划跟后悔,应该问自己,我能做什么?
我眼下能做的就是打量这里,努力的挤出来欣赏的心情来打量,以求平复这一连串的惊悚。
这里不是我们第一次进来的那间墓室,而是一个半圆的弯月形状的空间,这个空间的横向是弯月,竖向也是弯月,也就是说地面是平的,但是顶部根本不是,是从墙壁就开始弧度到了顶部成了弯月的尖部。
“这里太邪乎了,我们刚才分明看见那些砖片合起来整个是平的,我们的顶部是平的,怎么才这一会就是尖的了!”我突然意识到不对。
“别乱动!”小先生一直站在落下的位置就没动过,二哥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倒是那三个随从很镇定。
我这会再也顾不得所谓面子乱七八糟的了,拉住小先生的手固执不放。
我依赖她。
小先生也不拒绝,“这里最邪乎的不是变,我们跳下来的时候头顶就没戴探照灯,这里密闭的,哪里来的光线?”
我靠,是呀,这里就没有发光的东西,我们凭什么能看见。
如果回廊外的长明灯神奇,那么这里无灯胜似有灯更诡秘。
“看后面”,单眼皮指着我们身后。
一只体形健硕的狼伏卧山石柞树玉雕,双目慵散,尾巴半翘。我在业会上见过,这是金元时期的玩意。这个玩意是本来就有还是在我们停留的这段时间变化出来的呢,要是在别处我真会好好欣赏一番,锤炼三尺,但是这里它带给我的是浮上又一层的恐惧,它存在本身带来的恐惧远远不及它何时出现带来的惧怕更严重。
大家的神经紧绷之极,小先生猛然急速的扫视四周,仿佛要一秒之间同时看遍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