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呼吸,一切总归好办。
我大口的吸着水里的空气,不再抗拒那股力道,而是被拉扯中紧抓时间去看底下的那层红晕。
不会是红色沙子吧,为什么看来看去会想到这个。
又是一阵咳嗽。
这咳嗽相当不正常,就像是在我身边,可是又明明什么都没有。
既然可以张嘴喘气,老子就不怕喊一声“谁,有种的给老子出来,别背后冲大尾巴狼!”
不喊拉倒,这一嗓子出去,怎么咳嗽的更欢实了,简直是不带停的。
我正专心一根筋分辨的时候,屁股蛋子被啥玩意撞击一下,咦,什么也没有啊。
哦,有点懂了,这里有看不见的很多东西,我看不见但是肯定存在着,这种感觉太不陌生了,崖门进去后,我们几个喘气的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那些死的物件就是存在我们也看不见,难道这里的水域跟崖内大同小异?这里分明很多看不见的东西,但是存在着,唉呀妈呀,那也不对,要是真的一样一样的,那拉我的手岂不是也不是活物?
我的脚腕子被一个死亡的七指拉着?顿时一泡尿淌出裤裆,顺便被水洗去了骚味,吓得!
“十三,单眼皮?霍命?骡子?”我扯开嗓子,轮换喊着,至少喊一个也是伴啊。
可是这次我是彻底死翘翘了,全不见。
心里那叫一个掏空的没着没落啊,打小起,我就没自己呆过,因为我在家是小的,上边有二哥惯着,大愣也算,年幼的孩子一般缺乏独立性,后来遇到十三,我更是死皮赖脸的依靠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不给防备的就被抽走所有的依赖,我才发现,人,即使经历了好多次困境,都会在崭新的困境中找不到方向。
你们可以想象,一个****级别的汉子,独自行走在沙漠中,身后被一个看不见的蛇跟着,连一个同伴都没有,那是一种什么心情,你会祈祷,蛇好心一点,给个点脆落咬死我算了,我当时特理解那种老辈子拉去菜市口被砍的犯人,我估计被下刀的时候不遭罪,就是衙人举着刀在半空耽误的时候,你会心紧。
那种全身神经等待被袭击的不定感觉让我浑身发痒,每一声看不见发源人的咳嗽都让我想撒尿,尤其是脚腕上一直攀着的七个手指。
最后,我干脆恨了,都不知道怎么在里面折腾的,硬是手勾到了自己脚腕,上去就是猛撩。
暴力!暴力就是没有智商的人最实惠的办法。
不说我暴力到啥程度,反正是水里开始发红,我自己抓破了自己的脚脖子,总算把那玩意搞没了。
那玩意刚脱离掉,我整个人就没了依附,继续下沉。
奔着红沙子就去了。
当我一头撞到松软的水下沙子时候,弹起来一层尘土,红色的尘土小颗粒飘飘荡荡在水里像要溶解的样子,最后又沉回底下。
我上手就抓了一把。
指缝间陆陆续续的渗出去,的确是沙子。
可是有金沙,银沙,白沙,有红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