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为我没事找闲,根本没人点我,而且我感觉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做的,那就邪门了,我的幻觉单独上了臀?
我自己想着这事的时候,大家都开始从后备箱搬东西了,一些肉干,罐头,还有一些喝空的矿泉水瓶子加上水袋。
一行人沿着羊肠山腰小路向养路站点走。
“吃的食物我们很充足,老伙计,别光收拾包装纸了,这次给你们送点包装肉也犒劳一下肚子,我们到时候能从站点装满水就成了!”骡哥打头,说着。
唉,唉,身后的养路工人一个劲点头,声音有点哽咽。
这段半山腰放眼望去一片酒红色,为啥,因为都是一种结满这种色泽的野枣子点缀的,这些树说高不高,而且因为山腰呈现阶梯式上升样貌,所以一片层峦叠嶂的酒红铺盖在天与地的苍茫空间,顶着棉花样松软的云朵,别有一番意境,脚下的路除了我们一行踩出来,周围都是枣泥,厚厚的一层,新的压着旧的,有点像树木的年轮记载着它们的岁月历史。
“不对呀,这么多枣,你们养路工人又苦,怎么不摘来吃呢?”我想着肯定是有毒或者难以下咽吧,就问。
“这片枣都是有主子的,我们吃不得!”养路工人说着。
“这种地方难道还有人承包?”二哥说。
“不是人!”养路工人好像很忌惮这个话题,闪躲着说出来三个字,还声音掖在喉咙口生怕被听了去。
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郁郁总总的山林葱树红枣的海茫中隐约看见一藤子做的屋子。
说是藤做的,还不如说是就借着藤住的一个半空小阁楼,走进一看,那是一颗几人粗环抱的枯树,树杈上的其他枝桠被人为压弯压平,再勾起周围缠绕树干的藤蔓编织起来一个空间,
因为是开春,所以只是在树藤的周围裹塞了一层沉草保暖,小阁楼看上去起码也30多平米吧,前边沿着树干顺下来一列梯子,里面下来一汉子吱吱呀呀的踩着那晃悠不稳的梯子下来,老远就沉甸甸的声音热情的招呼我们一行。
“从上个月我就左眼跳,终于跳来了喜事!”又转身对着山腰的四方喊着,“听见的都回来吧,来客人拉!”
不是左眼跳财吗,我心里嘀咕着,再说谁眼皮子跳一个月,那不抽筋了?
水叔跟小先生属于那种欠抽的主,面对人家这么热情还是一副冷静的表情,我看不惯,就热情迎上去,不想浇灭了主人见到活物的激情跟亢奋。
单眼皮跟骡哥放下两箱牛肉罐头跟一大编织袋子真空的肉干。
“我们人不少,打扰哥了!”骡哥说。
“别说这个,一会他们几个就回来了,晚上咱们篝火热闹一番,你们都不知道,俺们有多久没见到外边的人进来了!”
汉子很实诚,当着我们的面启开一厅罐头,毫不掩饰的贪婪啃下去,罐头边上的金属圈磕的牙齿响动,中间留下一大弯肉坑,满是胡子茬的大嘴粗狂的咀嚼着,仿佛品着人间最稀罕的美味,“嗯,好东西,俺也给你们尝点你们尝不到的东西!”
说着就把肉罐头递给带我们进来的那个养路工人,自己转身消失在别处。
带我们来的养路工人抽搭着鼻筒子在一个石头岩子上卡出来罐头里的整块肉毫不客气的下嘴同时腾出眼神招呼我们随便坐下歇息,自己找个背筐收拾起我们的空瓶子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