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栋梁皱着眉头，无言以对。如果对方不来电话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可对方怎么会不来电话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不要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周栋梁沉声说。
张建军点了点头，两人无奈地在沙发上坐下，气氛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如同黑云压城，山岳崩塌，万千巨石滚落……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时间，每一秒都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周栋梁和张建军两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屋内已经是云雾缭绕。两人就像等待着被宣判的囚徒，内心焦急又惶恐。
“周哥，你说……”张建军忽然开口。
“不会的！”周栋梁一口打断了张建军，他抬起头，双眼竟是一片血红。显然这不是因为他昨夜体力消耗过度，没有睡好，而是一种疯狂，一种如赌徒的疯狂。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而且只能赢，不能败！否则他的后半辈子，甚至连前半辈子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名望和身家都要统统赔光。
“周哥，你先听我说完。你有没有想过拍摄照片的人可能是……方旗山？”张建军忽然说出了这么一个惊人的猜测，一下子勾住了周栋梁的注意力。
“嗯？你什么意思？”周栋梁无比惊讶地问，他之前想过所有人，唯独没有想过方旗山。因为方旗山也在照片中，是与他们一样的“受害者”，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是拍照片的人？
张建军狠狠抽了一口烟道：“我也只是猜测，你说像天堂会所那么严格的地方，谁能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在房间里装摄像头？除了客人和那些小姐，还有谁能进到包厢里？”
“那些小姐肯定不敢，否则一旦被天堂抓住绝对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而且你不是说那几个女人是用惯了的，很可信吗？”
周栋梁重重点了点头，他与方旗山去天堂会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去都是找的那两个女人，对那两个女人自然信任有加，甚至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也曾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讲过。可是从未出过事。
“如果不是那几个女人，你说还能是谁？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到场的时候，方旗山已经在房间里了？而且听服务员说他早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张建军继续道。
周栋梁皱眉思索了几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摇头道：“不可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咱们已经跟他说了，这次中标的会是他们豪天集团。他再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是，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可能是他想彻底的控制住咱们两个吧。毕竟一旦控制了我们，以后花城只要有我们负责的招标，豪天集团都能百分百拿到。说到底还是贪心呗。”张建军叹了一声，万分的感慨。
“控制我们？”周栋梁忍不住重复了一句，依旧疑惑道：“就算是这样，他有的是机会，为什么偏要选在这个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