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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因为在夜店遇上令寻寻和小鲜肉那事,成厉终是暗地找人查了晋年。没想到最后查出来和晋年联系较多的人是他堂姐,成宁。

成宁的先生是她语言老师的儿子,当年两人的结合也并不是什么利益联盟,甚至是桩现代童话。大小姐为了爱情积极和父母抗争,最终逼的父母点头同意下嫁。之后,姐夫就在成家帮忙下,做起了生意。

现如今,也算成功人士。

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人至今未有小孩,虽然成厉舅舅舅妈都抱孙心切,但成宁夫妇总说还没有准备好。除此之外,这两人对外表现更是恩爱典范。成厉那边也从没听说过姐夫在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不过这就是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外有花花肠子的人居然是成宁。

看过了调查的人给的资料,成厉还想到了不久前的一个小细节。

在成宁第二次就惠一萱相亲这事和他联系时,出现在他公司楼下的路虎越野车。那辆车,应该就是成宁给小白脸买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握住了彻底甩开惠一萱这块牛皮糖的筹码。

所以,周一早上,小老板成厉神清气爽的复工了。还主持了久违的早会,会上特别要求令寻寻要负责新人惠一萱的帮传带。

实际上这会令寻寻和惠一萱两人正因为之前酒吧那档子事互有嫌隙。

不过主要还是惠一萱觉得令寻寻玩不起,自己并不是故意要她出丑,既然道歉换不来谅解。她也就懒怠再多做什么,令寻寻本就没指望职场上会有真情实感。两人本性相近,这回也都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连表面的交好都懒得维持。除却工作外,互不搭理。

相较而言,令寻寻没了惠一萱的搭理自然再度做回独行侠。部门里的活动也没再要她参加,不过本来市场部就要常常出去跑,实际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惠一萱虽然被宠出了任性自我的大小姐脾气,但是本性并不坏,也是不肯轻易认输的人。她喜欢成厉,因为与众不同。虽然话里话外总用成闵毓去压他,但就算成厉真的抗拒自己她也没真的狐假虎威过。就算这会被扔到了令寻寻麾下,小姑娘也是卯足了劲要干出一份成绩来,用事实让成厉和其他人闭嘴。

和她性子差不多的令寻寻除却在生活中因为经历性格问题多有分歧,但在工作中倒是莫名的很有默契。在摩尔这档案子结束之后,她们就要开始新的项目。令寻寻交代她做的资料收集,只简单说了下要那些内容,给了期限。

结果,在期限前一天,惠一萱就把那份资料摆在了令寻寻的电脑前。

粗粗浏览过整理的内容,令寻寻极为满意。

惠一萱很认真,也很聪明。资料做的合乎规范,虽然前瞻性上有些不足,但令寻寻并不是个苛刻的人,就那些数据已经完全可以应付这次的使用。

整理了数据,联系过相应的当事人,令寻寻就带着惠一萱上门了。

与摩尔那桩案子时她无头苍蝇一抹黑乱撞的情况不同,这次有情报有副手,也有人脉。令寻寻这单新案子,和客户相谈甚欢。

令寻寻这就乘热打铁,和对方约了晚餐的饭局。

后头饭店令寻寻是让惠一萱订的,小姑娘将地点订在了一家夜店风的地方。等到令寻寻发现不对要改的时候,对方已经发出了确认邮件。事已至此,颇有些无力回头。令寻寻找了惠一萱,想好好谈谈。

小姑娘却据理力争,说是谈判商务时人已经很紧张了,对方客户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不去这种轻松的地方谈。

听着她自我的言论,令寻寻摇了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有些规则是必须要遵守的。”

“我今天就非要打破这场规则。”惠一萱略略抬了下巴,满脸的挑衅。

谈话不欢而散,可晚上的饭局还是要一起去。但惠一萱独自开车先走了,令寻寻只得打了车过去。虽然自己那部小车已经修理完毕停在了她家车位,但鉴于手头并不宽裕,令寻寻还是决定选择公共交通出行。

她到的时候,惠一萱和客户早都接上头了。特意为了表现给令寻寻看,惠一萱饭局上表现的极为积极主动,不断给客户敬酒讨好。酒精上了头,那三十多的青壮年男人看惠一萱的眼神就不对了。

手上也放肆起来,令寻寻在旁侧早看得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惠一萱已经一巴掌甩了上去。

这单案子彻底谈崩。

消息传到了成厉那边,之前相应配套部门已经为此加班了小半个月,可是这么多人的心血都毁于一旦,小老板自然震怒。更遑论,这事还闹上了新闻。

虽然用了些手段压了下去,但是因为成家的特殊身份,这种事很容易给人捏到把柄。

令寻寻和惠一萱因此被叫到了会议室。

“你们两个告诉我,为什么吃顿饭吃到最好会把客户搞到医院里去?”

“因为他意图不轨。”这话是令寻寻说得,惠一萱见她这么一开口把锅都背到了自己身上,整个人都震惊了。

成厉不知内里底细,闻言便将视线转到了她脸上,冷声问,“他怎么意图不轨了?”

“一个油腻的男人喝多了,你觉得能做出什么?”令寻寻反问。

“好,很好。那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这种事情,何至于闹这么大。”

“是啊,你不报警,你们选择打人,现在一样闹大了。可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想当然没报警,我连追究的证据都没有。令寻寻,请你告诉我,我现在要怎么去和外面那些人交代这件事?”

“对不起。”这一声道歉出自惠一萱,她眼见着成厉震怒和令寻寻的主动相护,惊惧感动相交之下,终是站出来说了实话,“动手打他的是我,并不是令寻寻。如果,你要处罚,就罚我一个人。”

“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以为可以有个人英雄主义吗?不可能,惠一萱,我告诉你我们这是个集体,不是单打独斗表现的地方。所以出了问题,不要以为可以自己负责,也不要妄想可以独善其身。你们两个人,扣发当月奖金。令寻寻,你还有个管理领导失职的责任,所以这月工资减半。现在,对于这种处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没有。”令寻寻垂了眸,看着她示弱惠一萱自然也不敢说什么,诺诺应声。

发完这通官威,成厉将二人赶出了会议室。打了个电话出去,交代了这么个情况。没多久,那做出非礼行径的猥琐男被人匿名告发在公司乱搞男女关系,已婚出轨这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这事就轻易反转了,不用令寻寻等人自动说什么,当事人公司自觉找了新的业务员主动联系了成厉这边的公司。

最终,这案子还是谈成了。

只是,摘取胜利果实的人不是令寻寻也不是惠一萱。

她们两个因故被人事发了警告信,群发到全公司人手一份。这事发生之后,大概是有了共患难的情谊,惠一萱对令寻寻态度软化了不少。不过之前那事的小刺还是扎在心底,她并不能全然释怀。

令寻寻却是没工夫管惠一萱大小姐的心理变幻,因为令父意外得知了施少旭要和她离婚的事情,连夜将她喊到家里询问。

令寻寻还没到,令父这头就因为受刺激突发心绞痛。

喊了救护车送到医院后做了CT检查,证实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医嘱要定时服药,并且不能受刺激。令母就把令寻寻劝回了家,怕令父看到女儿再激动。

就这么着,令寻寻失魂落魄回了家。

周六的时候,原本是公司组织的野外拓展活动。她没请假也没到场,成厉为此不满喊人联系令寻寻。

公司上下数人打电话过去令寻寻都没接,惠一萱这边灵机一动打给了惠一往。

因为那次晚饭,知道这两人认识。

惠一往自然也是打不通令寻寻的电话,就转告了周全。

周全其后也给令寻寻拨了电话,和之前所有人的结局一样没联系上她。不过周全到底不同于外人,没打通电话也不急。因为在工作中走不开索性报了110,说怀疑令寻寻在家自杀,于是那边厢警察叔叔带着小区物业上去撬开了令寻寻的家门。

被这破门而入的架势吓了一跳,令寻寻这才去找了电话。原来是自己之前在医院陪父亲调了静音状态后没开回来,看着上头十几通未接来电心下戚戚。

谢过了警察,送走了人,令寻寻望着被撬坏的门锁只觉得头疼至极。

这时候周全已经得到警方回馈,知道令寻寻没出事,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宝贝儿,你还好吧?”

“好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报的警,我现在还得换门锁。”令寻寻在电话那端没好气。

“这是大家关心你,也是变相的教训,出门不能不带手机。”

“就你歪理多。”令寻寻不满。

“行了,你看看你那上头多少未接来电了,先一个个回吧。说不定还有第二拨人上了撬门。”

“我谢谢你,除你之外没谁这么无聊。”

虽是这么说,但令寻寻其实也并不如此笃定。毕竟奇葩都是成双出现的,看着未接来电记录懒怠一个个回拨了,索性群发了封短信报平安。

结果在这次发短信的时候,令寻寻没留意把前段时间打给成厉的电话号码也拉了进去,不经意间又惹出了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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