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位贵族大臣和秘书一起路过克斯特雷的时候说:“这就是我最早的栖息地。我过马路买晚餐时身上通常只有6便士,因此晚餐总是将就吃一点儿。”他终于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但是他等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工作。第一年,他的薪水只有9先令。之后的4年中,他勤奋地工作,奔波于伦敦法院和北部巡回审判之间,一步步向前发展。刚开始时,即使在自己的家乡,他也只能接到一些为穷人打官司的案子。那时候的结果令他失望,后来他几乎决定放弃在伦敦的事业,在别的城市找一份律师的工作。他哥哥给家里写信说:“弟弟的工作很无奈,非常枯燥!”但是,就像他幸运地逃脱了成为杂货店学徒、煤矿修理工和乡村牧师的命运一样,他最终逃脱了成为一名乡村律师的命运。
约翰·斯科特终于获得了一个机会,得以展示自己通过勤奋学习获得的广博的法律知识。在这个案子中,他提出了一个反对代理人和聘请自己的委托人意愿的法律疑点。当地法院做出的判决并不支持他,但是后来上诉到最高法院,特罗贵族推翻了以前的判决,做出了支持斯科特主张的最后判决。离开最高法院的那天,一个律师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年轻人,你的一生衣食无忧了。”事实证明,预言是正确的。曼斯菲尔德贵族曾经说,他要么不接案子,一接就是年薪3000里拉,斯科特的情况也应该差不多。他年仅32岁,就被任命为皇家法律顾问,并担任北部巡回审判的首席法官,还成为威布雷市的议会代表。虽然他早年的工作非常不如意,但他没有退缩,勤奋地学习,为他后来的成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凭意志力、知识、能力、勤奋赢得了成功。后来,他还被任命为司法部长,很快又升到了最高职位——皇家授予的英国贵族大臣,他担任这一职务达25年之久。
从普通家庭走出的大师
英国最著名的艺术家都出生于普通家庭。庚斯博罗和培根的父亲都是裁缝,巴里的父亲是一名爱尔兰水手,马克里斯的父亲是科克的一位银行学徒,欧佩和罗姆尼以及伊尼格·琼斯的父亲都是木匠,韦斯特的父亲是宾夕法尼亚州费拉德尔菲尔的一个小农场主,诺思克特的父亲是一个钟表匠,杰克逊的父亲是一个水手,艾迪的父亲是一个印刷工,雷诺、威尔逊以及威尔基的父亲都是小文员,劳伦斯的父亲是酒馆老板,特纳的父亲是一个理发师。当然,也有几位画家出生于与艺术有关的家庭,不过地位不高——例如,弗拉克斯曼,他的父亲是一个卖石膏模型的,伯德的父亲是给茶盘子雕花的,马丁的父亲是一个马车油漆匠,莱特和吉尔培的父亲都是船油漆匠,查特雷的父亲是一个雕刻家和镀金工人,大卫·科克斯、斯坦福德和罗伯特的父亲都是风景画家。
虽然没有人确切知道莎士比亚的出身,但毫无疑问,他也是从一个平民发展成一代宗师的。他的父亲是一名屠夫和牧场主,有人认为莎士比亚本人在早期是一个纺织厂的梳毛工,有人认为他是一所学校的传达员,后来又干过公证处文员。他似乎是一个“典型的多面手”。他在一篇关于航海的散文中用词过于精准,使人怀疑他曾经是一名水手;还有牧师断定,他很可能是一名牧区职员;一位有名的伯乐则认为莎士比亚该是一个马贩子;还有人说,莎士比亚无疑是一名演员,在一生中“扮演了很多角色”,汇集了在各行各业中打拼的体会。无论如何,他始终是一个十足的学生、一个努力的工作者。时至今日,他的作品仍然影响着英国国民的个性品德的方方面面。
在为崇高的天文学做出杰出贡献的伟人之中,我们可以看到——考巴尼克斯,一名波兰面包师的儿子;卡普勒,德国清洁工的儿子,自己也不过是餐厅的服务生;阿拉穆伯特,在一个冬天的夜晚被遗弃在教堂台阶上,之后被育婴堂捡到,并由一对玻璃工夫妇抚养成人;牛顿和拉普雷斯,一个是格拉萨穆附近的小商贩的儿子,另一个是霍夫莱附近布蒙特因奥格的一个贫穷农家的孩子。尽管他们早年的成长条件比较恶劣,但通过自身的努力,发挥聪明才智,赢得了流芳百世的声誉,获得了用全世界的财富都无法换取的成就。
苦难是人生的老师
逆境能造就坚强的人生,与富贵相比,贫困更能够使人坚韧不拔,更能振奋精神和活力,磨练高尚的品德和情操。富有挑战精神的人希望能多遇到一些困难,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品德和天赋。他们视挑战困难为乐事,从中获得巨大的鼓舞和力量,在战胜困难的过程中感受着自己人生的价值。
约翰·布里敦是《英国和威尔士的美人》一书的作者,他还写了很多颇有价值的建筑学书籍。他出生于金斯顿一个非常贫寒的家庭,父亲曾经做过面包师和麦芽制作工,生意被人挤垮后,还为此发了疯。那时候布里敦还是个孩子,几乎没有受过教育,幸好,他也没有堕落。早年,他在叔叔(克拉肯威尔一家酒店的老板)那里干活,帮着装酒、上瓶塞、储存葡萄酒,一晃5年过去了,他突然被叔叔逐出了家门。5年来,他只攒了几个硬币,就是这点钱,伴他走了7年的漂泊生涯。他经历了种种灾难和不幸,在自传里,他写道:“我住在贫寒的地方,一星期只挣18便士,但是我沉迷于学习中,冬天晚上就在床上看书,因为我没有钱生炉子。”他徒步来到巴思,找到一份管窖的工作,不久他又来到大城市,身无分文,甚至没穿袜子。
他终于在伦敦酒店找到了一份管窖的工作,从早上7点到晚上11点一直呆在酒窖里。这种漆黑的环境,加上过度的劳累,使他的健康开始恶化。后来,他开始从事律师的工作,每星期的工资为15先令——那些年来,他一直利用空闲的每一分钟练习写作。在工作期间,他也抽空逛书摊,买不起书就站在那里看,通过这种方法积累了很多知识。过了几年,他又换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工资也涨到了20先令一星期,但他仍然坚持看书学习。
28岁时,他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皮萨罗的求职经历》。从那以后直到去世,在将近55年的时间里,布里敦一直从事文学创作。他出版的作品达87部,其中最重要的是《英国大教堂的古代风习》,总共14卷,是一部伟大的作品。这部作品本身就代表了约翰·布里敦不知疲倦的勤奋风格。
苦难是人生的老师。我们没有经历过像约翰·布里敦所经历的苦难的人一定要小心,应该有意识地锻炼自己,锻造自己的坚韧品德。
“臭鞋匠”德鲁的故事
塞缪尔·德鲁的父亲是康沃尔圣奥斯特尔教区的一个普通劳动者。虽然家境贫寒,但还是竭尽所能,把两个儿子送到附近一所学校念书,那儿的学费是一星期一便士。大儿子贾伯兹比较有学习的天赋,各门功课进步很大。但小儿子塞缪尔像个傻瓜,还因为淘气、经常逃学而臭名昭著。年仅8岁,塞缪尔就参加劳动了,在一个锡矿做洗矿槽工,一天挣3分半。
10岁时,他在一个鞋匠那里当学徒,吃了不少苦——正如他所说:“活得像耙子下面的一只癞蛤蟆。”他时常想逃跑,还想去当海盗,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好像越来越无知,总是带头抢人家的果园。稍大一些,又去参加走私。
大约17岁那年,在学徒期还没满时,他逃跑了。他是想去当海盗的,还好,在草堆里睡了一宿后,似乎变得清醒了一些,第二天又回去当学徒了。之后,德鲁来到附近的普利茅斯从事修鞋生意,其间还在棍棒演出中获过奖,玩起打打杀杀来,他看起来是个十足的老手。在那里,一半是冒险心的驱使,一半是利益的驱使,他参加了一次走私行动,差点送了性命。
一天晚上,一个消息传遍了卡拉夫特霍尔,有一艘走私船将在这里靠岸。听到这个消息,这个地区所有的男子——几乎所有人都是走私犯——来到了岸边。一部分人在岸上发信号,处理卸下来的货物,另一部分人负责装配船只。
德鲁被分在第二队人马中。那天晚上伸手不见五指,货物还没卸多少就起风了,海浪非常大。小船上的人决定再坚持一会儿。德鲁所在的那艘船上,有个人的帽子被风吹掉了,那人伸手去抓帽子时,船翻了。3个人全身都湿透了,其他人立即抓住小船,小船却向大海漂去,他们只能各自游回岸。出事地点离海岸大约有2英里远,夜色很浓重,德鲁他们大约游了3个小时,终于触到了岸边的岩石,然后他们在那儿一直呆到天亮。被人发现时,他们已经冻得浑身麻木、奄奄一息。人们从货船上搬下一桶白兰地酒,用斧子敲开,往他们嘴里灌,这样,他们就有力气走回住处了,从岸边到德鲁的住处大约有2英里远,一路都是厚厚的积雪。
这就是年轻的德鲁,满脑子冒险的幻想,一个饭桶、果园抢劫者、修鞋匠、耍木棍的、走私犯。幸运的是,他及时改变了人生的方向。死里逃生之后,他回到圣奥斯特尔,找到了一份工作,开始严肃对待人生。他喜欢上了亚当·克拉克博士的讲演,慢慢变成了另一个人,开始学习。回顾那段日子,德鲁说:“书看得越多,越觉得自己多么无知,越激发了超越自己的雄心壮志。从此,我把每一刻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看各个领域的书籍。由于还要打工养活自己,时间不多,我就一边吃饭一边看书,每顿饭,我都能看上五六页。”在熟读了洛克的《论理解》一书后,他的思想开始转向形而上学。“它把我从昏迷中唤醒,”他说,“促使我下决心抛弃原已习惯的无赖态度。”德鲁开了个修鞋铺子。最初的资本只有几先令,但他凭沉稳的性格得到了一家面粉厂主的支持,弄到了一笔贷款。这小生意做得很成功,不到一年就把欠债还清了。他差不多是“白手起家”,为了减少开销,他经常不吃晚饭,力图通过勤奋努力、勤俭节约获得独立。同时用功学习,提高自己的思想。
他一边做修鞋生意,一边研究形而上学,还担任当地一个组织的领导人。这个修鞋铺子成了当地政治家们最常光顾的地方。他们不来,德鲁就去拜访他们。他白天的时间基本上被政治占满了,但必须得修鞋,这样一来,他每天都工作到深夜。村里人议论着这个以前的走私犯、今天的修鞋匠对政治的热衷。
一个小男孩看见他的窗户里亮着灯,就朝屋里大喊:“臭鞋匠,臭鞋匠,白天瞎逛,晚上工作!”这时候德鲁正忙着修鞋。
后来他对一个朋友说起这事,朋友问他:“你没有去追那个小孩,把他捆起来?”
“没有,没有,”他说,“那喊声就像枪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惊呆了。我放下手头的工作,自言自语:‘不错,不错!我是个臭鞋匠,不过以后,你再也不会这么说我了。’”
当《理性的时代》这本书出版后,德鲁写了一本反驳它的小册子,这使他成了一名作家。那以后,他出版了各种各样的小册子,他的佳作《论人类精神的无形和不朽》不断再版,好评如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仍然修鞋,仍然忙里偷闲地学习,而且修鞋和学习两不误。一边吃饭一边看书的习惯也没变,成家以后,夫人经常对他大喊大叫:“专心吃饭!”他的很多作品是在孩子们的哭声中、在摇篮边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