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场合,女人的虚荣心也许不比男子大,但绝不可以忽略她们在物质方面的虚荣心,如美容、浮华、炫耀、虚饰等,所以,社交界成了她们最喜欢参与的天地,这也是由于她们理性的薄弱,而使之倾向于浪费。古希腊人说得好:“一般来说,女人天生就是浪费的。”男人的虚荣心刚好相反,大都属于非物质的理解力、博学、勇气方面。
亚里士多德就曾以女人与财产诸事方面详加探讨,他说,斯巴达妇女因为具有“遗产”及“陪嫁金”的继承权,以及其他太广泛太多的自由,因此给斯巴达带来很大的不幸,也因而促使斯巴达的没落。
而从近代的史实来看,对于法国路易十三以来,宫廷和政府逐渐堕落腐败,这难道和妇女势力的增长没有很大的关系吗?宫廷中女人的奢靡浪费,带来政府的贪污腐败,由此腐败而引起法国的第一次革命,由第一次革命而导致以后所有的革命。总之,这些都是欧洲“淑女”制度后果最鲜明的佐证。女人地位的错置是社会形态的根本缺陷,而且以此缺陷为中心,影响到其他所有对的部分。
女人具有服从的天性,在这里我可再提出另一个佐证:年轻的女性本是潇洒自在、独立不羁的,(这是违背女人的自然地位。)但没多久,就要找个指挥统御自己的男士结合,因为女人本能需求一个可以支配她的人。当她们年轻的时候,支配者是丈夫,年华老去时,则是听取忏悔的僧侣。
从女人中解放出来
哈黛·莎曼
一
女人周围的一切显得模糊不清而令人不安。好似月亮逃走了,男人用人造灯盏取而代之!他们阉割了太阳,它不再放射出温暖和煦的光芒,而是吐出缕缕毒丝。
女人参加社会工作,背后追来了闲言碎语、血吸虫、壁虎、蝎子、微型摄像机和黑暗森林中的怪物。她头顶上飞着传说中的大鸟,那尖利的喙似匕首。从幽深的黑洞中刮起的风暴,夹带着黄沙,足以动摇女人的根基……喊声几乎冲出她的喉咙,强烈震撼着她的四肢、身体的其他部位、她的价值观和全部的清醒。
二
在现代女性困惑的海洋上,风暴迭起,地震频繁。一种声音劝说女性屈服男人,而不教育地认识两性生活中动荡的根源。另一种女人的声音号召女性解放,制造出阿拉伯男人是女人灾难渊源的错觉;于是,女人战战兢兢地把自己包裹起来,躲开她唯一的可以伸出援助之手的男朋友。
谁来把女人从女人手中解放出来?女人在启发觉悟的借口下摧毁了女人,破坏了她的生活。也许是出于好意——出于从男人那里拯救她的目的,因为男人是统治者、利己的冷酷的暴君,是死敌。
三
肯定出了什么毛病。为什么阿拉伯有志的女性被男人剥夺了参加公共生活和服务祖国的权力?
不过,我从不把自己置于男人的对正面,视其为最大的灾难,但我知道女人道德高尚,最具艺术的感知力。
作为一个女作家,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们伤害了女人,也伤害了文学。我们肤浅地描绘了人类的现状,在女人中造成一种幻象:世界分成黑的白的,男人是阴险的恶人,女人是无辜受害者。最危险的莫过于这一切都以解放妇女为借口。这天真的看法渗透到许多事物之中,渗透到女人的意识之中,于是仇恨男人的观念日益牢固。
四
我深信妇女问题是整个社会不公正的一部分,对男人女人都一样。我对解放的认识不带沙文主义的情绪。我明了,阿拉伯妇女的悲剧包含在阿拉伯祖国因落后所酿成的悲剧之中,男女对立便是落后的恶果之一。
也许因此我欢迎阿拉伯男人有关妇女解放的清醒言辞。科威特笔友穆罕默德·萨迪戈为离婚女人的辩护词,保护了她们生活的权利和受到社会的尊重。他从内心发出源于祖先公正、明智的呼喊,要求改变对离婚女子普遍的敌视态度:萨迪戈的辩护表达了对妇女问题的现代观念,既吸收了传统的精华,也破除了一些陈腐的观念。
五
“单身男子与一个离婚女子结婚,敢不敢刊登结婚启事,并举行婚宴?”“社会能否轻易接受这一事实,承认离婚女子是普通人,而不把她们看得那么危险……”
这些话理智而清醒,我为它鼓掌,因为它出自于一个男人的真心。瞧,这个被一些不大理智的女性称之为刽子手的男人,站在真理和公正一边,以其对我们的一片真诚摆脱了传统的重负。
六
女人真正的盟友是觉悟,不论这觉悟萌生于女人还是男人身上。有的女人认为,妇女解放是反对男人的命运的搏斗。其实,女人打败男人,未必自己就能取胜,因为她们歪曲了现实。
痛苦的现实昭示:阿拉伯女人也扮演着小刽子手的角色。
难道第一个反对娶离婚女子的不是女人(婆婆)?
阿拉伯女人和男人一样需要提高觉悟,她们同男人一样时常陷于陈腐的旧意识之中。她们无力拒绝旧传统,不想做反传统的先锋,让别的女人的儿子反抗社会,而阻止她的儿子!
女人不反对自己的儿子和邻居的女儿保持暧昧关系,但自己的女儿不可以!为什么?难道邻居的女儿没有母亲?难道女人不是同时扮演着刽子手和牺牲品两种角色?难道她不也是传统的卫道士,悉心维护传统,逼迫其子女就犯?
七
女人和男人携起手来共同反对压迫、清除落后,就会改变社会的面貌,女人反讨男人的神经质的喊叫只会导致盲目的动乱。只有正确的启发教育才能使妇女解放摆脱感情用事的轨道。
有史以来,阿拉伯男人就是固执的骑士,用反抗而不是以理服人的办法不能改变男人的思想,深入他的心灵。妇女解放的号召者,谁认识了这个真理,谁就找到了最高贵的盟友;这个盟友崇尚真理和公允,对其同类也会毫不留情地豪爽睿智地敲打他们。理智的声音来自阿拉伯民族的大人物,美妙的珠玑出自阿拉伯谢赫法赫德·艾哈迈德的口中:“我认为阿拉伯妇女是世界上最好的妇女,她们被剥夺了为阿拉伯社会进步有效地进行创作和贡献的机会。”于是,他以骑士的公允和高贵责备了阿拉伯男人。
阿拉伯的姐妹们,你们相信我么?请相信男人是女人的第一有效的盟友,女人需要从某些妇女解放的“明星”中解放出来,因为她们制造了男人是女人的死敌的错觉!
上帝的烦恼
尼采
圣经创世纪那些有名的故事恐怕没有人真正了解过,有人能了解上帝是害怕科学的吗?它没有被了解过。
古老的上帝、所有的“神灵”、所有的高等教士、所有完美的人,都在它的花园中闲逛,但他厌烦了;即使是上帝想要克服它的厌烦也是困难的。那么,它做什么呢?他创造了人,因为人是可供娱乐的。但是看呀!人也是厌烦的。不久,它又创造其他动物。上帝的一个错误是,人并没有发现动物是可与人做伴的,人只是支配它们,甚至不承认自己也是动物。于是,上帝创造女人。的确,那是所有厌烦的终结,却也是许多事情的开始。女人果然是上帝的第二个错误。“女人天生就是一条蛇”,——每一个教士都知道这件事;“女人带来了世界上的一切灾难”,每一个教士也都知道这件事,“最后,也是由于她,科学产生了。”因为女人,男人才尝试知识树的禁果。
这里发生了什么现象呢?古老的上帝为恶毒的恐惧感所困扰,人本身具有意识是它最大的错误,它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敌人;知识、科学是神圣的,而当人们有了科学知识之后,教士们和诸神的一切都过去了。科学是最初的罪恶,一切罪恶的种子,也是原罪。因此“你不应知道”才是唯一的道德、如果人们知道,有了求知欲,那么故事就没完没了。
上帝的恶毒恐惧感并不妨碍它的聪明。如何让人们远离科学呢?长久以来,这成为上帝的主要问题。结果是让人离开乐园!幸福、怠惰产生了观念——一切观念都是坏观念,人不应思想。而教士创造出对抗科学的一切方法,让没有科学观念的人们困难地面对不幸、死亡、怀孕、灾祸、老年、烦恼、疾病,不幸不容许人去思想。然而——可怕的——知识的高峰开始屹立,天空狂风暴雨的征兆,对诸神显示曙光。这里要完成什么呢?古老的上帝发明了战争,它把各民族分开,它使战争永久化以使人们彼此消灭(教士们总是需要战争的)。战争——在其他许多事物中,是科学的伟大分裂者!不可信赖的!可是从教士掌握中摆脱出来的知识,尽管有许多战争,还是继续不断地成长。而古老的神乃作了一个最后的决定,“人已经变成科学的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他必须被淹没。”(诺亚方舟)
我已经了解了,圣经的开头含有教士的几个心理现象。教士只知道一个大危险,那就是科学,即因果的正确概念。但是,自全体观之,科学只有在适当的环境中才会繁盛——必须有余暇的时间和精神以使知识成为可能。“最后,人一定会弄得不快乐。”这是每个时代中教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