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午的上班时间,我都在想着昨夜曾力的话,他说娶了我就没再碰过别的女人,这怎么可能?光我亲眼所见就有两次,狡辩,一定是狡辩。不过,看他那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倒不象是染了爱滋。再说,如果他真的染了那病,我也没理由不被传染,我的免疫系统,那向来都不是一般的弱。
正当我经过了苦思冥想,始觉如释重负之际,桌子忽然被人猛地一拍,我着实被吓了一跳。将视线上移,不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张富龙,是谁?
“我上周说过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他开门见山。
“什么考虑的怎么样?根本不用考虑,请你以后不要再和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是会生气的。”
“你真以为我是在和你耍亲亲,我都说了,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他的语气一如继往的生硬。
“我和我老公感情好得很,我是不会离婚的。你还是另择佳偶吧!”
“你跟了我,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吃苦、受累,我会一辈子都把你捧在手掌心里。”
“你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话了,反正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着,你说你非缠着我这个有老公,有孩子的干嘛?”
“因为你心眼好呀,而且你不觉得咱们俩特有缘份。”
“有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勾引有夫之妇,破坏社会稳定,破坏祖国安定团结。”我不想他再这么胡搅蛮缠,一着急居然把安定团结这样的词说出来,好象这和我也搭不上什么边,心怪自己怎么不生得巧舌如簧,这关键时刻却讲不出至理名言。
虽然,曾力算不得好丈夫,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儿子的亲爹。除非他不要我,我是绝不会离开他的。为了张富龙彻底断了这个念头,我的眼眶里再一次适时的流出了眼泪。我想这有可能是我先天泪腺就比别人发达,因为从小到大,我流的眼泪如果攒起来,估计能汇成一条小河。
看我不住地抽抽噎噎,张富龙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哎,哎,行了,你别哭了,你同事可就在楼下,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咋啦。我就不打搅你了,我把我的名片给你放桌子上了,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如果你实在是看不上我,那我还是愿意和你做朋友。以后,只要你来我饭店吃饭,我绝不收你一分钱。你忙吧,我走了。”说完,“嗵嗵嗵”下楼去了。
我拿起他留下的名片,看了看,原本想扔进垃圾桶里,可最后还是把它压在了我办公桌的玻璃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