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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秘老头

“桐姨去哪儿了?”

陆翊将所身处的空间绕了一圈,都未曾发现除他以外人的踪影,不由看向空间中心大树下盘坐的那老人,于是决定去探个究竟。

只是陆翊尚未临近那人周身,纵使那人已没有生机,却还能感知到一股令人心颤的气息。

那他的生前又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若非胸前的剑形玉坠自主发光护主,减轻了众多压力,恐怕陆翊也无法靠近那人周身。

那人身着一袭玄色道袍,双手成拈花状,双膝上有一柄暗金色短刀兀自争鸣。

“这是……”陆翊有些震惊,他识海中的轩辕剑在感应到那短刀之时也是不停地振动,竟有些要脱离控制。

来不及多想,陆翊将轩辕剑召唤至手中,未等有所反应,那暗金色短刀竟浮空而起,刀身上煞气腾腾,轩辕剑也是从陆翊手中挣脱,与那短刀隔空对峙。

“果然……”陆翊若有所思,他似乎清楚这柄刀的来历了,也明白了石门后对他隐隐的呼唤来自何处。

根据《黄帝内经》记载,当初轩辕黄帝铸造轩辕剑时,众神采首山之铜为原料,剑成之日,风云变化,天降祥瑞。后随着轩辕黄帝南征北战,在黄帝功成之时,受大道万千功德洗礼,晋升为后天功德至宝,位列神兵榜第二。

但鲜为人知的是,轩辕黄帝铸成轩辕剑后,尚有余料,只是余料不足以再次铸剑,于是黄帝以余料铸成一柄短刀,名为鸣鸿刀。

未曾想到此刀铸成后煞气逼人,竟引下天罚。轩辕黄帝觉察若此刀落入常人手中,会逐渐侵蚀持刀者神智,将其变成嗜血怪物,便想以轩辕剑将之击毁,以除后患。

而鸣鸿刀竟从黄帝手中挣脱,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天际,自此无踪。

但陆翊未想到这柄刀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在轩辕剑与鸣鸿刀浮空相对时,陆翊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翊儿!”

“桐姨!”

“翊儿,你没事吧?”说着,秋欣桐竟无视树下那人身上的威压,掠至陆翊身边。

陆翊摇了摇头,问道:“桐姨,你被传送到哪儿了啊?”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迷宫内,而我之前对阵法一道也有些涉猎,还好只是个小迷幻阵,我花费一点时间破解后就被传送到了这里。”秋欣桐道。

“这……”秋欣桐看了一眼空中对峙的剑与刀,有些迟疑地道:“鸣鸿刀?”

“咦?桐姨,你也知道?”

秋欣桐点了点头:“鸣鸿刀也曾出世过,每一次都会引起了腥风血雨,在最后一次现身世间时正值神魔大战,传言被毁,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此地!也对,鸣鸿刀材质与轩辕剑相同,又怎会轻易被毁?”

在陆翊和秋欣桐说话的时候,对峙的剑与刀也同时动了,化成金光与红光在空中激烈碰撞,火星四溅。

轩辕剑与鸣鸿刀材质相同,只是轩辕剑受大道功德加持,隐隐占据上风,但鸣鸿刀杀气铮铮,煞气积聚了万载之久,一时也不落下风。

陆翊见两者僵持不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经过变故的他,知道人该狠的狠时候一定要狠,于是陆翊一闪身便出现在了剑与刀的上方,伸出双手死死将它们握住。

“翊儿!”秋欣桐忍不住惊叫,以陆翊如今的实力,如果鸣鸿刀煞气反噬,陆翊就算有轩辕剑护持,也会有生命危险。

争斗中的轩辕剑与鸣鸿刀猛然被陆翊抓住,都有些失控,好在陆翊经过一段时间的领悟,对轩辕剑有了一丝掌控,便集中心神将轩辕剑收回识海中,而脑海中的金莲也恰时射出数道金丝将轩辕剑缠住,强行将其压制。

解决了轩辕剑的暴走,陆翊有些头疼地盯着兀自在手中挣扎的鸣鸿刀,这该如何解决?

但不等陆翊的下一步动作,鸣鸿刀刀身突然红光大涨,瞬间一丝丝肉眼可见的红线顺着陆翊持刀的右手向头部蹿去,煞气开始行动了!

陆翊连忙将鸣鸿刀丢出,刀划过一道金色弧线插入那道人身旁的石棺上,而煞气此时已经入体并且迅速接近着脑海,陆翊的护体灵力竟如薄纸般被血红色煞气轻易突破。

这时识海中正压制轩辕剑的金莲似乎感觉到了煞气的存在,通体金光绽放,射出万千霞光迎上了闯入了识海的血红色煞气,顿时不可一世的煞气便被霞光消融了许多。

陆翊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插在石棺上的鸣鸿刀,还好自己识海中存在着神秘莫测的金莲,要不然这一次自己还真栽了。

“翊儿,你感觉怎么样?”秋欣桐有些担心,鸣鸿刀的煞气侵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随即走向石棺,有些头疼的盯着鸣鸿刀。

“小子,你打扰了老夫沉睡,可知罪?”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这片天地中响起。

陆翊与秋欣桐俱是一惊,这方天地中还有其他人存在?

“前辈,我等无意打扰,只是为广成上仙传承而来。”秋欣桐开口道。

“哼,上仙传承岂是尔等蝼蚁可得!”那声音再次响起,同时那盘坐的道人怀中缓缓一枚黑色戒指,而戒指上也渐渐凝聚出一道苍老的人影,无尽的威压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你就是师祖?我看不是吧。”陆翊因为识海中金莲的存在,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再加上他为广成子一脉,所以并无多少畏惧之心。

“哈哈,好小子,当年敢这么与老夫讲话的人还没有几个!”苍老的声音听上去并不生气,反而有些欣赏。

“你都说是当年了。”陆翊颇似不屑地耸了耸肩。

“小子,老夫没看错的话你应该修炼了黄帝那小子的功法吧。”

“是又如何?”

“小子,我告诉你,广成子的确在老夫这儿留下他的传承,他的功法你不需要,但他留下的道法、仙法你不要?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夫都可以给你!”

未等陆翊开口,秋欣桐便道:“还请前辈说明。”

或许是那老头原本并未注意秋欣桐,见她开口,那苍老身影裹着戒指立即闪到秋欣桐面前,全然没有先前的仙风道骨:“嘿嘿,美女,今日天气正好,不如出去喝一杯如何?”

秋欣桐目瞪口呆,陆翊更是满头黑线,这老头果然不靠谱!

“前……前辈?”秋欣桐道。

“何事?”

“前辈还没说明什么条件?”

“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老头假咳一声,又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小子,答应做我的徒弟就行。”

“什么?”陆翊没想到会是这个条件。

而一旁的秋欣桐则是不停地向陆翊使眼色,让他答应。

“老……咳,前……前辈,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呢?我相信若是前辈能出去,一定会找到比我更优秀的弟子。”

“没什么理由,就是看你顺眼。”

“这……”陆翊有些犹豫,他的师傅在他心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他抚养成人的陆倩菡,认凌坤为师,只是迫于形势,让他再拜眼前这老头为师,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小子,你还犹豫什么!若是在以前,老夫放出话说要收徒,不知有多少人争得你死我活也要拜进老夫门下。”

“我……”

“翊儿,答应他吧,这样你会成长得更快。”秋欣桐也暗中传音。

“更何况……”老头看了一眼陆翊,“你身为盘古之体,天下又有谁的资质能超过你呢?”

秋欣桐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她可是有个侄子,体质不在陆翊之下!

“前辈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虽说盘古之体是十大神体中最为神秘莫测的,但也不是没有体质不能与其相媲美啊?”

“哼,后世人又懂什么?”老头一脸高深莫测,“什么狗屁十大神体?在上古时期,天才遍地,各种体质层出不从,每一种可以说都有君临天下之姿,但是也依旧被盘古之体踩在脚下,就是因为盘古之体与开天辟地的盘古神是同一种血脉!”

“什么?”秋欣桐惊诧不已,一旁的陆翊也是惊喜莫名。

盘古之体只记载于典籍之中,前人所说只有寥寥数言,只有一句如同盘古神转世,而这老头竟然说盘古之体与盘古神是同一血脉,说出去有谁会信?

“前辈,这……”

“别前辈前辈的叫了,听着怪怪的,老夫名唤石川,你们可以称老夫石老。”

“前……石老,这是真的?”

“你们别不信,老夫曾亲眼见过一位拥有盘古之体的奇才,只可惜……”

石川并没有说可惜什么,他转头又道:“小子,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拜不拜师?”

陆翊摸了摸胸前的剑形玉坠,缓缓跪倒在地:“徒儿,拜见师尊!”

“哈哈哈,好啊好啊,老夫收了这样一个天资惊人的徒儿,我看那些老不死的怎么跟我斗!”

“老头,什么老不死的?”陆翊有疑惑的道。

“臭小子,才拜师就要欺师灭祖是吧?叫师傅!”看来这个怪老头对师徒名分颇为在意。

“你要记住,身为盘古之体,自当要继承盘古神之任,以守护苍生为己任,以……”

听着无良师尊的长篇大论,陆翊有些无奈,总感觉自己貌似跳进了火坑。

“小子,总之记住,……”

前一秒还正气凛然得老头,看了一眼秋欣桐,转眼换了一脸谄媚道:“美女,正事交代完了,喝一杯如何?”

“石老,你还没说广成子上仙留下的传承在哪儿呢?”秋欣桐一头黑线无奈的问道。

“什么传承?哪有?”

“老头,你骗我?”陆翊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

“臭小子,又蹬鼻子上脸,是师傅!”石川猛然敲了陆翊脑袋一下,“广成子又没死,哪来的传承?不过你拜了老夫为师,需要那广成子的传承作甚?”

陆翊转念一想,这倒也是,有这么一个活化石在身边,广成子的传承对自己也没那么重要了。

“那这里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会有广成子师祖的仙人印记?”陆翊不解地问道。

“这里……”石川看了一眼树下盘坐的老道人,颇有些感伤,“是我的葬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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