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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自然语言

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一个人的自然语言是因为他的习惯带来的一种不自觉的行为,或者是他在特定环境下应该或者必须遵循的一种行为?那么,口头禅是不是也算其一?譬如一哥们,东北人,张嘴就是操,没有操就不会说话,就立马变结巴了。这个操是不是就是他的自然语言?还有,大概是一个外国人说的,“我反对!”应该是一个律师的自然语言。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这样界定的话,自然语言便在我们的生活中几乎无处不在,也似乎有一百个理由可以生存,但为什么因此而产生那么多的纠葛呢?

自然的天性令人敬仰,最美好的事物都脱离不了自然的天性。大自然是美丽的,不自然是尴尬的。搁到语言这里,其实情况也是相同的。八股文为什么不受欢迎,艰涩的东西为什么不受欢迎,主要还是缺乏自然的东西。“过来人”都知道,那种“假大空”的东西着实把我们的民族害苦了,特别是沉浸沉醉于其中的时候。要么是大白话,假得让你毛骨悚然,譬如郭沫若诗里的那句话:“斯大林啊,你是我的亲爷爷!”诗能写成这样,也真的让我们望尘莫及。延续到现在,竟然也出现了“你的腿,走路的”这样的诗句。惹恼了网友,他们把海子拿来“黑”:“面朝大海,阳光灿烂,至于鲜花,爱开不开。”再要么,就是把一句话千方百计写到你看不懂的时候,方才觉得显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的“另类才华”。若真的把这句话拿来让他解释,他自己也模棱两可,不知所言。

汉语其实就是被这些货坑惨了。至于现在的网络语言,以及对汉语的颠覆和瓦解,我以为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自然醒来,自然消亡。天要下雨你管不了,娘要嫁人你其实也管不了。对自然法则的尊重,是生存的美德。所以对民主社会的本质还有人进行这样的解读:娱乐甚至是八卦。看似“嬉皮士”,其实也是一种对宽容的智慧的调侃式解读。印度还有一个抱树运动,它的定义是:“生态是永恒的经济。”他们讲究的就是保护原生态的自然生长。人为的东西总是带有先天性的自利,不要自以为是,好像没有你的呵护人家就会烂掉。世间事物其实都是如此。

律师的自然语言一定程度上被他的职业属性所框定,其实如果按照这个原理,很多职业都有其自然语言。当然,这其实也是一种职业操守。譬如记者,真实甚至都可以称为其职业底线。建筑师呢?质量当然是他的职业底线了。不过遗憾的是,突破底线的事于我们而言已经屡见不鲜了。这是道德的沦丧,当然我们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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