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只是想问问,这文书工作要怎么做?”
望着一骑绝尘的马忻忻,顾清有些无语。
老徐走了过来,拍拍顾清的肩膀:“相信我,你还是有机会的。”
贾天材也路过,做出加油的手势:“大哥,武林警局的夫纲,就靠你了!”
顾清:……
转眼之间,办公室之中,只剩下顾清一人。
望着空旷的办公室,顾清欲哭无泪:“说到底,你们还是得告诉我文书工作怎么啊!”
询问了一下其他人,顾清才知道,马忻忻已经将所有的表格全部填好,他只需要将内容录入到电脑之中。
马忻忻的报告写的很详细,而且很公正,不仅没有贪墨顾清的功劳,甚至还将顾清的功劳更加凸显出来。
笑了笑,顾清继续翻下去,接下来的这份正是唐君雅的笔录。
想到那个冷艳的金店老板娘,还有那个神秘的招财猫,顾清顿时精神起来。
不过在笔录之中,唐君雅也没有透露,到底是谁送给她的招财猫。
倒是让顾清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李泽宇,顾清犹记得那个有点小白脸的小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为老婆攒一个大大的店铺。
以往出任务的时候,总会有一笔横财,这种横财,上交上面不要,处理有麻烦,最后就成为他们这些人最大的财富来源,顾清总是偷偷多分李泽宇一份。
在三年之前,顾清将他瑞士银行里面所有的钱,全部分给了队友的家属们,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在跌跌撞撞之间,顾清终于是将文书工作做完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吐槽警局这个破烂系统了。
披着夜色,顾清回到了别墅之中。
站在门口,顾清四处张望了一圈,撇撇嘴,在这看似平凡的别墅群之中,顾清起码发现二十五个保镖。
萧逸才的处理方法很粗暴,昨天周围一圈的别墅都还有人住着,现在已经完全清空了。
只要有陌生人靠近这间别墅100米,90%的可能性是敌人。
没等顾清敲门,门就被人打开,白浅浅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欢迎回家!”
白浅浅突然对着顾清鞠躬,轻柔的声音,如同清风拂过,无比的动听。
顾清微汗:“你这是干嘛?”
白浅浅眨了眨眼睛,呆萌地说道:“欢迎你回家啊,我来帮你拿包的,咦,包呢?”
“你不需要这么做的。”
顾清说道,张了张嘴,本来还有一番话,但是想到白浅浅的病,任重而道远啊!
一踏入客厅,顾清就将目光紧紧锁定在沙发上的老者,此人正是之前顾清见过的林伯,萧离家中的管家。
“你回来了。”看着坐下的顾清,林伯淡淡地说道。
“是的,林伯,晚上好。”对于这位身上有明显军旅气息的人,顾清带有亲近的意思,非常自然地回道。
看到林伯面前的棋盘,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在思索,顾清好奇地问道:“你是一个人在下棋吗?”
林伯微微抬头,和蔼地笑着:“怎么?年轻人,有没有兴趣和我下上两盘?”
对于象棋这个玩意,顾清早已生疏,连忙推辞:“我的棋技就不出来见笑了。”
林伯顿时不满道:“棋好棋坏,又有什么重要的,怎么?不愿意陪我这个糟老头子?”
想了一下,顾清索性坐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下几盘吧。”
有人陪自然是好事,林伯很痛快地将棋子摆回原位。
并且,林伯还非常大度地说道:“我让你一个马。”
顾清笑笑,也没有推辞,他的确是长久未下棋,棋力低下。
第一把,林伯下的非常的痛快,即使让顾清一个马,但是也将顾清杀的头破血流,没几分钟就结束了。
“将军!”
即使输了,顾清也没有遗憾的神色,反而是笑着收拾棋子,让林伯看到,不由地会心一笑。
其实顾清是在回味刚刚那一盘,许久未下棋了,但是在刚刚那一盘之中,他自始至终头脑清晰,似乎对象棋得心应手。
甚至,顾清可以感觉到,自己能够将林伯的棋路看的非常的清楚,林伯看似和蔼,但内心却是极为刚烈之人,外柔内刚,他的棋路也是如此。
顾清隐隐有种感觉,如果林伯再让他一个马,那么林伯就要输掉这一盘了。
“林伯,要不,你就不让我吧。我现在感觉状态来了。”
“那怎么行。第一盘让马都是如此结局,不让马的话,你还不知道输成什么样子。”林伯摇摇头,好心地说道。
顾清也就不再言语,默默地下棋。
第二把,一开局,林伯就感觉到难受,棋局就像是陷入泥潭一般,成为一滩死水,对他这种棋路大开大合的人来说,这种棋局,下的就是找难受的。
林伯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顾清,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真的以为对面的对手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感受到林伯的目光,顾清抬头,微微笑着。
棋局进入中段,林伯正在暗暗叫苦,按照他的节奏,开始时候柔和,中段就要图穷匕见了,但他的棋子却如同马如泥潭,完全伸展不开。
林伯老脸微红,刚刚还在得意,现在眼看就要输了。
不知何时,白浅浅坐在林伯身边,看到他手移到象上面,白浅浅开口:“两步。”
听到她的话,林伯有些疑惑:“什么两步?”
“她的意思是,你如同动象,我两步之内可以将军。”
顾清边说着,边演示给林伯看,同时惊讶地打量着白浅浅,连林伯这种老棋手都忽略的东西,白浅浅居然一眼就看出来,还能够预计到顾清的步数。
“不动象,那我动马。”
说着,林伯手又伸向了自己唯一的一只马。
白浅浅幽幽地说道:“五步。”
林伯的手僵在半空中,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非常的尴尬。
林伯默默地将手移向自己的车,同时眼睛打量着白浅浅。
“七步。”
林伯顿时脸都垮了,他问道:“浅浅,那你说动什么?”
“卒。”
“好,我拱卒。”林伯笑呵呵地说道。
“没用,你已经卒了。”白浅浅不合时宜地说道。
林伯的手又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