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麻雀”，是一种调查研究的艺术，一种工作方法。“解剖麻雀”是一种演绎法，因为据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解了麻雀的生理结构和病理现象，也就基本掌握了其他动物这些方面的情况。从一般意义上看，这种判断是正确的，至少是基本正确的。“解剖麻雀”的方法在一定意义上也有推广价值。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解剖麻雀”也一样。
与其他事物相比，“解剖麻雀”的两面性或曰局限性更大一些。把“解剖麻雀”所得到的经验和知识用到认识人这种高级动物上，有时就会出更多与更大的偏差。比如，如果认为人与麻雀近似甚至相同，就会认为人的“鸡胸”正常，心胸狭窄正常，小肚鸡肠正常，嘁嘁喳喳正常。相反，人类的一些健全健康的生理现象却会被认为是病态，是不正常的，是需要加以改变的。
经验主义的核心在于把个别现象当成普遍真理，把事物的相似性当成相同性，在于一切从自己的经验出发，以已有的经验为衡量事物的标准。经验主义者也许会进行调查，但不做更多的工作，以为只解剖个体极小的“麻雀”似乎就够了；不进行复杂的研究，不做大范围的归纳，只愿做由“麻雀”而人而一切动物的演绎推理。经验主义有一定局限，严重时还有害。在社会发展日益迅速、各种矛盾纷繁复杂的改革年代，似乎有必要提倡学习更多的知识，做更多的调查与研究，千万不能只满足于“解剖麻雀”了。否则，我们就可能在认识上出错，在行动上失误，造成不应有的损失。
1998.9.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