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对方这么说着,颜二生还是有些疑惑,又道:
“曾老先生,有个地方,我倒是很好奇。”
“什么地方?不妨说说看!”
“……如果咱们最终的目的地是那龙哮岭的底部,那为什么咱不直接走陆路,而且这方圆几十里内我们都还比较熟悉。虽然龙哮岭确实远了一点,倘若走水路,在这些大山间绕来绕去,那么半天的路行程可能就要延伸至一到两天了。”
一旁的龙阳一听,忙也道:
“哎!听驴蛋这小子这么一说,也对啊!我说老爷子,你这不是闲的嘛!有近道不走,为何偏偏要绕这么远?你不会真是来旅游观光的吧?”
没曾想,对方好似根本就就没太在意,他“乐呵”一笑,又解释道:
“……之所以选择走水路,这当然有它的道理。一来,咱们这一船的东西,若是单靠人力扛着去,那可不是一般的沉。而且这一雇就得要至少十几个脚夫,如果搞得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水路虽远了一点,但能解决前两个问题。”
“哦!你要是这样说,那我还可以理解。那……那二来呢?”龙阳接着又问。
“这二来嘛!如果是盲目地在龙哮岭山脊上挖洞,这么一来就太费时费力了。而且,咱们的爆破装置毕竟有限,得尽量选准对的时间、对的地点。
而且在古道碑文上也有所记载,说是这“云启之墓,必由穴而葬”。意思就是说,先前的古族人,大多对悬崖跟洞穴很崇敬,认为那是死去之人灵魂伸天之地,也是妖鬼之物难以触及之地,所以那时的人大多都推崇悬棺葬跟洞穴葬。
而彭云启也不例外,当时的人们是以最高等的形式埋葬的他,那些所属氏族当时是都在场的,场面非常宏大。整个工程由近万族人而开凿山穴,直达龙哮岭的底部,反正是耗费了巨大人力物力,那当时的场景在第一块古道碑的背面是刻着有的,画面非常生动。但久而久之,这原先的墓道早被多年沉积的河水淹在下方,所以走水路比较靠谱。”
听曾老爷子这么一说,两人才不经点了点头。虽然只听了个大概,但说得也挺有条理。
没过多久,船老板透过驾驶舱突然对曾老爷子这边挥手喊了几声,问他什么时候出发,要是马上出发就赶快抓紧时间。
曾老爷子也忙回了一声,说是马上。
紧接着,颜二生跟龙阳也上了船。
二人进到那船以后,才发现外面看似不怎么大的船,里面的空间倒还真不小。
发动机再次打响后,这船才又向着两山相夹的上游驶了去。
……
很快,这一晃就又到了下午四五点。
船还在继续前行着,那船的马达声依响个不停,坐在里面久了,倒是让人一阵儿不适。
两旁的山过了一道又一道,一开始还让人觉得有些新鲜感,久了就觉得腻了。除此之外,龙阳当时就诗性大发了,还说要作诗两首,不过都是些低级趣味的,要不,就是些实在让人听着就起鸡皮疙瘩的。
久而久之,随着精神乏了,龙阳自然也就叉着两手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过由于船的噪音实在太大,这倒让颜二生即使想睡也睡不着。途中他眯了才没几下,就又醒了,最后他干脆就不睡了。
不经意间,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曾老爷子此次雇的人手还真不少。他粗略数了一下,发现大概有五六个,四个男的跟一个女的。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正跟曾老爷子交谈着,不时还拖出一副地图这儿指指那儿点点,像是谈得很投入。
另外三个男的一直在抽着烟打着扑克,而且吵吵的声音很大,那女的一直在整理船舱的一堆装备。
而唯独在那船最后方的窗口处,却还独独靠着一个人,那人看上去有些奇怪,这一路都是寡言少语,没怎么说话。而且,那一副呆滞的表情一直看着外边。
而也是这时,那刚才还扯着鼾的龙阳,这时候却是突然醒了。
只见他挪了挪屁股,双手一抬便打了一个哈欠。然而就这么不经意间,他屁门儿一没把住,却是“卟”地一下,就放了个屁,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响的屁。
顿时,也是他这屁一放,船里面的人都朝两人看了过来。这么一来,可就尴尬得没话说了,两人当时就跟猴把戏上的猴儿一样,被众人给这么看着。后面那女的更是一没憋住,干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颜二生当即抿了抿嘴,又勉强对众人笑了笑,他只是用手指了指一旁的龙阳,就道:
“哈……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
不料,那龙阳倒显得很沉稳,他接着立即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有……有什么好看的,这不有话说得好嘛!人有三急,我这属于是屁急,在三急中还算是斯文的了。”
他这话说完后,一时半会儿好在人家也没太在意,该干嘛的还接着干嘛。
而也是直到这时,颜二生才算是无奈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