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柯抽了一口烟,接着道:
“结果这么一观察,还真就有了些端倪。就在你们去那封门苗墓离开的当天,我发现这家伙,居然就在下半夜偷偷出了门,似乎是忙着要去哪儿?当时我内心一阵儿好奇,漆黑的夜里,我索性也就跟了上去,那么你们猜猜,他当时去了哪里?。”
龙阳顿时托了托下巴:
“出去了?!还是在夜晚?……拉屎?!不对,散步?梦游?”
汪柯轻笑了一声:
“……说了你们可能不会信,他当时像是正拿着什么包裹呢!而且所去的那个方向,正是你们当天所去的路迹。”
颜二生这么一听,忙惊了一声:
“……什么?!你这意思是说,他是在有意跟踪我们?!”
汪柯点了点头,又继续说:
“是挺有这种可能性的,我当夜几乎跟了他十几公里的山路,但是当跟到一处非常高陡的山坡时,却是跟丢了。我当时以为他是发现了我,所以我就在那原地周围整整蹲点蹲了一夜。但是,等我醒来时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从而那一夜我都没再看见他了。
但后来,直到我回来的时候才听那三伢仔说,那马中居然早早地就回来过了,并且还跟村子里的人辞了别,还回城了!我想可能是在跟踪他的时候,没准儿是真被他发现了,然后又避开我早早地回到了村子,至于他当夜到底去干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我通过对跟丢马中时所遇到的巨大山坡的形状这么一描述,问三伢仔那是什么地方,但他却说,那地方就是阿公山。也就是你们之前发现那赶尸客栈的那座山。”
“阿公山,又是阿公山?!我说汪老板,你确定自己当时没听错?”龙阳不由问道。
汪柯继续点了点头:
“是的!不会有错的。……事情发生之后,我思来想去想了一夜,觉得事情还是有些不对劲,于是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也回了城。
到了城里之后,我第一件事便是去那马家爷俩的住址。但等到了他们所住的宾馆这么一打听,那服务员却说,马中在前一夜便退了房,收拾了东西就走了,而且据那柜台人员所描述,那小子当时似乎显得很匆忙。
所以!到了这儿线索就全断了。我试着想弄清这爷俩到底是什么人,而也是这时,我才想到了跟这马二爷交往甚深的曾老先生您了”
曾老爷子顿了顿,忙接过了话:
“所以,你就找到了这儿?”
汪柯听着,又点了点头。
但颜二生却是又问: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儿的呢?我记得,从苗域回来后不久,曾老先生似乎就一直在试着联系你,但为什么都没什么结果呢?”
汪柯叹了一口,解释道:
“那是因为,那段时间,我去找一个人了。”
“什么人?”
“我去找我的那位考古的朋友了,也就是写那本儿笔记的人,就想更进一步了解那笔记里的内容,为什么马中会对那笔记感兴趣。但奇怪的是,这个人似乎也是在这段时间,也如同从人间蒸发一样,所有的朋友我都联络过了,就是没见着这个人。
而至于我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这倒挺简单。因为曾老先生所找的这些勘探人里,大多我都认识,都是些行里人,所以也就很清楚你们会来这儿。这便先一步在这儿等你们了。”
曾老爷子听到这儿,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但没过一会儿,似乎有些疑惑了起来。
他拧着额头,却是又说道:
“听你这么说,其实我也隐约觉得,在那封门苗墓里被人跟踪,可能并不是一个木娃子这么简单,可能还另有其人。……说到这马中父子,最初我是在北京的一个古董拍卖会认识的,论交情,其实也不算太深。但也算是有来往,要说了解,这可不好说啊!”
一旁的龙阳听到这,却是唉了一声。
“哎……这么说来说去,说到头还是胡同巷子里蒙眼睛,瞎撞啊!”
大锤子跟另外一行人一直没说话,这时也插了一句:
“……老爷子,之前倒是听你们港(说)要去苗域,想不到一路上还经历了这么多,都可以写一本故事会了。早晓得里话,怎么也得叫上锤子我啊!”
那阿彪一听,倒是不经调侃了起来:
“……哎我说锤哥!你这话先别急着出口。你虽在倒斗界算是一等一的爆破手,但我听说,苗域这地方可是邪门得很呐!就是有着活干,一般行上的人都不会去的,毕竟那地方的小鬼儿是扎堆扎堆儿的存在。我想,既然这两位小哥当时也在场,那么曾老先生也是看出了其过人之处吧!”
龙阳听到这儿,倒是压低了声儿对颜二生说道:
“哎?你说这小子是真在夸我们呢?还是他娘的在说反话,说我们笨呢?”
颜二生不由一哼,倒是这么回了他一声:
“……这可就随你便了,你要是觉得是前者,那就是前者,你要是觉得是后者那就是后者。反正,这都已经是往事儿了,提与不提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