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当即“啧”了一声。
“哎~??这就不能怪我了,这只能怪你们学识短浅罢了。况且,这老辈儿人说的话,那还能有假的吗?”
汪柯这么听着,倒是半信半疑点了点头,接着便又喝了一口。
龙阳接着又道:
“……哎对了,我刚才好像听你们说,什么什么,嘶……在水下听到了什么声音?是真的吗?”
颜二生一听他这么说,就忙问:
“怎么?!你当时也听到了?”
龙阳点了点头,他回想了一下,又说道:
“当时,我的确以为你小子就要挂了,那家伙给整得,还慷慨对着我笑了笑。艾玛,我那给感动的,他娘差点儿就一把眼泪没憋住哗啦啦掉出来啊!”
正说着,颜二生却是忙打了个岔。
“啧,行了!你小子没事儿别老扯那些肉麻的行不?有事儿说事儿,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
龙阳接着“嗯哼”了一声,又继续道:
“……啊,这个之后呢!因为我当时隔得最近,从而的确是听到了你周围有某种声音在响,那声音似乎像是婴儿的叫声,但又觉得不全是。但更让我惊奇的是,你说这声音当时是从你周围所发出的,但当时你周围,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啊!我倒是越听越觉得。嘶,好像……”
“好像什么?”颜二生忙又问!
“……好像,好像更像是从你身上所发出来的!”
“什么……身?!这……我身上?!”
龙阳继续点头。
“嗯,没错!而且……而且就是从你肚子里所传出来的。因为当我接近你的时候,那些虫子已经是纷纷退了去。然而,你身体里的那声音却是还在叫,我当时还以为你又吃多了生驴蛋,那是要准备随时拉稀呢!”
龙阳说到这儿,但无论谁听着,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然而,后方的陈怡这时却说道:
“……听你们说了这么多,我看这事儿也说不准,说不定也存在听错的可能性。因为当时是在水里,所以光凭借我们在空气中听声音时的经验而言,也不一定完全准确,说不定是什么其他的水流声。”
汪柯倒也是顿了顿: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人没事儿就已经是万幸了。我看,这应该只是个错觉吧!”
颜二生这么一听,自己似乎也不太确定这种说法。又道:
“可是,那些东西又为什么起先,将人当猎物一样缠住,之后却又给突然这么放了呢?如果说不是有某种原因的话,那也解释不通啊?”
龙阳这么听着,接着却是回复:
“我看,你就别老是在纠结这个问题了。说不定……说不定你这身上很久没洗澡了,人家那是爱干净,吃东西还挑食,这显然是嫌你身上脏,怕吃了你,那给拉肚子!再不嘛……那就是你当时心情比较忧郁。你看啊,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个儿的小命儿马上就快隔屁了,然后这肠胃一不利索,就给放了个屁。这屁一放嘛,那就好比是小鬼子当年进村扫荡时,所用的毒气弹呐!那给熏得,它不撤退才怪呢!”
龙阳似乎是乱七八糟给揽了一堆,一旁的陈怡听着,当即就忍不住就笑了出来。颜二生见他越扯越不着边际,倒是忙给瞪了一眼。
“啧……我说你脑子是不是给灌水了,这些回鬼话,估计也只有你小子想得出来了。还肠胃不利索,你他娘见谁快要死的时候,心情不好先‘噗’地放一个屁,然后两脚一瞪,啊!这就算死了,有逻辑吗?”
一时间,龙阳感觉被泼了一盆儿凉水,只是有些尴尬地挠着脑袋。
但说着说着,几人这么说到最后也没什么结果,最后才又各自散去。该吃东西的还是吃东西,该眯眼的还接着眯眼。
……
洞穴里的生活,似乎没了时间概念,因为分不清白天黑夜,除了看手表。
处于冬天的洞穴,内部的温度似乎要比外边暖和得多,似乎跟秋季时差不多。
对于一行人而言,保温依然是第一要素。因为即便是在这样的洞穴里,身体一旦渐缓运动下来,还是能感觉到冷的。特别是在睡觉的时候,若果睡前没有先前意识察觉,处于梦中时出现体温过低是很危险的,有时候甚至是在睡梦中死去。
而眼下的洞穴,又基本上不可能存在生火的可能性。因为洞穴并不算非常大,又不能确定其是否具备通风性,生火只会慢慢消耗氧气。第二点,也是最直观的,那便是缺少木材之类的固体燃料。因为一眼望去,周围全是碳酸钙所沉积形成的钟乳石。
而一群人从早上七点开始,又是爬山又是下山,再到潜进这洞穴,在水下还经历了那么一番折腾。无论是从体力上还是精神上,在高度集中的状态下,人是很容易疲惫的。
陈怡似乎非常痴迷于洞穴里的场景,只是一味地拿着相机,不时对着周围拍来拍去。
颜二生似乎一直都清醒着,看上去,他似乎还在沉思于之前的场景,似乎仍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对他而言,除了那奇怪的声音,还有在昏迷时所看到的那兰子的身影,尤其是对方当时的那种眼神,却是令自己久久不能忘怀。
他就这么一直抽着烟,听着洞穴周围不时的滴水声,幽幽地响着: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