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二生顿了顿,却是说道: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这人嘛!的确是一直在寻找一个活下去的,或者说是生存的理由。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也许对你来说,太过安逸的生活使你觉得有些庸俗平淡,所以你渴望外边的世界。可是对我来说,我倒希望能有几天消停的日子,好好睡几天安稳觉。”
陈怡抿了抿嘴,不经勉强笑了笑。
“……也是,这说着倒也挺讽刺,咱俩这正好恰恰是相反的,要是能相互换换,那就好了。”
但颜二生这么听着,却又不由冷哼了一声。
“我说陈小姐,我觉得,其实很多事也没那么简单。有时候你之所以会羡慕别人,因为你只看到了自己觉得好的一面,反而是忽略了别人的感受。同样,别人反过来也是如此。
说白了,这人的命呐!那是天定的,是从一出生就定好了的,怎么的性格,要走怎样的路,都是改不了的!最直接的一点,这就像男女的性别一样,是不可能改的,要不然那就是人妖了。所以我说,还是别想那么多的好,踏实地活在当下,那就是唯一的真理。”
那陈怡听他这么说着,似乎是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但又过了一会儿,她却又在这时又突然“哎”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只见她捋了捋眉前的两根头发,问道:
“……听你之前说,那些在水下将你缠住的怪虫子,真的是因为你身上的某种声音而吓得退去的吗?但是,人的体内真能发出有那么特别的声音吗?这也太神奇了,你确定当时没听错?”
颜二生听她这么一问,倒是又不经回想了想,却是又回复道:
“……你要这么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在此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处于一种朦胧的意识状态,就像是幻觉。而在这段时间中,不瞒你说,我似乎是听到了一个人在我耳旁说话,不仅如此,我还看到了那个人。”
“幻觉?!人?!……是谁啊?”
颜二生顿了顿,有些闪烁回答道:
“……这个人,是……是我的一个要好的朋友。”
陈怡听着有些好奇,又继续问:
“嗯?那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幻觉里呢?”
她说到这儿,却是猛然顿了一下!
“难道,那人她……”
颜二生叹了一口,又说:
“没错!早在之前,她遭到了不测。实不相瞒,我这次之所以会来这地方,其实也是为了希望能探到相关她的一点儿踪迹,当然能找到那就更好了。”
“……哦,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么这么一来,就说明你的那位朋友对你很重要。如果不是特别要好的,怎么可能在那种境况之下,还能如此挂念!”
颜二生听她说到到这儿,不经暗自笑了笑。都说姑娘家不同之处,似乎也就在这儿了。似乎一些早已被磨平的往事,又总能被那细腻的语言给修饰得让人觉得煽情。兰子的事情虽已久了,但是经陈怡这么一说,似乎又觉得内心隐隐发酸。
但同类语句,倒是又让他想起那江笛。也许,姑娘家的心思,细腻起来本就像是同一个人。
他继续顿了顿,却是对她回复道:
“……嗐!我也不知道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觉得那会儿非常真实。说起来,我都觉有点像回光返照,看到了一些不能看到的事情。
这回光返照,就像一些快死去的病人,突然在濒死前的一个夜里,觉得自己身上的病全然都好了起来,干什么事也都利索了,就像是全然没病一样。但只要等这人精神劲儿一过,一觉睡下之后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的意思是,我当时是觉得自己的小命已经快差不多了,但似乎就因为她幻影的出现,才让我又活了过来。你说,我这是回光返照吗?”
陈怡不经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你自己也别乱想。那……你所看到的那位朋友,当时是对你说了什么呢?”
她叫颜二生一时没回答,却是忙又补充道:
“……当时,要是你不想说出来的话,那就……也当我没有问吧!”
然而,颜二生是当即呼了一口,回复说:
“……啊哈!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当时吧!我似乎是听她说,什么……什么要相信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概就这类似的话吧!要说,我当时还的确是有些感动,倒觉得一时间心理挺暖的,然后又不知怎么着,就感觉肢体慢慢有了力气,整个人也从模糊的意识中醒了过来。”
陈怡似乎听着,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噢,那这么说的话,我猜你的那位朋友,一定是位心地挺好的姑娘吧?”
颜二生听着,却是一脸吃惊的样子,忙问了一声:
“……哎?!这倒奇怪了,你怎么就跟那江大小姐一样呢?怎么一猜就知道是一位姑娘?我之前……之前好像没告诉过你兰子的事吧!”